寇佘禀奏道:“皇上,每年七月是淮江洪灾最为严重之时。淮南布政使张清则上奏朝廷,请求朝廷拨银两修河道。”
秦歌的脸沈了下来:“朕记得已经连续三年给淮南拨银两修河道了,怎麽至今还没有修好?柳卿。”
柳冉立刻说:“齐奏皇上,三年来朝廷一共向淮南拨了五十八万两白银。”
肖寿惊呼:“五十八万两白银够国库四个月的盈入了!”
陈唏言这时候说:“皇上,这是淮南数位知府弹劾张清则的折子,请皇上过目。”
秦歌接过,看後怒道:“这个张清则!朕给他银子是让他修河道,不是中饱私囊!给朕摘了他的乌纱帽,押回京城!白卿,由你亲自审问此案。”
白禄年上前:“是,皇上。”
樊梓小心观察了一下皇上的脸色,说:“皇上,女贞国请求与我朝联姻,以求万年好合。”
秦歌的眉顿时拧了起来,樊梓又马上说:“皇上,女贞部落近年来日益强大。我大东北有突厥、西有羌部、南有鹿儿、女贞和风鸣三国,东还有虎视眈眈的尼楚国。与女贞联姻可以更好地稳固南疆,也可以威慑西部羌族,臣请皇上三思。”
寇佘躬身道:“皇上,我大东朝日渐繁荣,皇上也该娶妃立後,以延续皇室血脉。”
肖寿直接跪下说:“皇上,臣恳求皇上娶妃立後,以延续皇室血脉。”
“皇上──”其他人见状,都跪了下来。原本就心中有气的秦歌更是浑身散著寒气。他重重地捶了下桌子,震得一干人身子发颤。
“朕还没死呢,你们就急著立太子了!”
“皇上息怒!臣绝无此意……皇上息怒……”
“哼!”秦歌起身甩袖离开,一干人等不敢再言,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厌恶娶妃之事。
不悦地离开西暖阁,秦歌直接回了寝宫。身子的不适时刻提醒著他与伍子昂在小屋的那场欢爱,提醒著他无法接受女子的事实。脸色不好的躺在床上,秦歌闭著眼睛平复心中的怒火。想到这样的事今後还会出现,除非他娶妃有了子嗣,他就格外恼火。温桂心知皇上为何龙颜大怒,屏退其他的随侍太监们,他则静悄悄地守在寝房外面。
柳府,与梁王的婚事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著。此次的婚事得到了皇上的重视,柳冉在朝中的地位在悄然中变得不同於以往。相比柳府的喜庆,梁王府则显得平淡了许多。伍子昂一声不吭地在大婚前离京去了梁州,梁王府内虽然也很喜庆,但伍子昂这一举动或多或少会让人觉得怠慢。尤其是柳双,即将成为梁王妃的她竟是最後一个得知伍子昂去了梁州,心里的难过可想而知。
京城守备军的军帐内,关渡一掌拍在新上任的参副将的肩上:“子英,年节刚过怎麽闷闷不乐的?”
伍子英一愣,马上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