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忘了池俊和卓群,今后见着他们,请替我说声对不住。
淮烨,阙阳,白桑韵已死,而莫忆......就当从未遇过,过往如风,如今风过无痕......
白桑韵
仍残留着几许欢爱之气的屋内,醒来的刘淮烨和蓝阙阳看到桌上那人留下的信后,久久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桑韵走了......离开了令他极度痛苦的京城,也离开了带给他所有一切的他们。
那不是梦......那人是真真切切地在他的身下任他侵占、索取......那不是梦......那一声声泣喊,一道道呻吟确是那人发出的......那不是梦,那极富爱意的抚摸、拥吻皆是来自那人......为何......为何要走......为何要再次离开他......难道,他一句句爱语仅是为了偿还么?难道......那人一次次喊着他的名,让他抱他的话,都不足以说明那人......对他同样有情么?老天......为何,为何让那人想起一切,为何,为何不放过那人,不放过......他......
"我去找他!"蓝阙阳猛然向外冲去,不要,他不要什么为自己活,没了他,他活着又有何意。
"回来!"刘淮烨在蓝阙阳冲出门之际大喝一声,"桑韵去意已决,在京城这个伤透他心之地,就算你把他找回来,他只怕更会生不如死......他既已想起一切,他既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就是不想再看到你我,不想再看到能让他更痛苦之人!"刘淮烨手中的信,被他捏得粉碎。
蓝阙阳闻言,有些六神无主地看向刘淮烨......哥他是不想再看到他么?是他......他让哥痛苦......让哥不得不离开......是......是......当年杀哥之人和他是双生子,哥每日里瞧着自己的这张脸,如何不伤心,如何不痛苦!
"蓝阙阳!"刘淮烨一掌挥掉蓝阙阳刺向脸的匕首,怒斥道:"你是想让他走得不安心么?!"
蓝阙阳呆呆地看着落在地上的匕首,突然疯狂地抓住刘淮烨似哭似笑地喊着:"皇上......他......不要我了......我长得和蓝煜阳一模一样,哥他......不要我了......"
"蓝阙阳......莫在朕面前装疯......他是不要你了,他连朕都不要了......朕知道他怪朕......朕的亲弟对他做了那等qín_shòu不如之事......他如何能忘,他怎会不怪朕......"刘淮烨一如蓝阙阳般疯狂地喊着,屋外的侍卫刚想进来,就被他赶了出去。
"阙阳......让他走吧......若离开能让他舒心,朕永远都不会去找他。"放开满手的碎屑,刘淮烨无力地低语,"朕会如他的愿,当他从未活过......"批着衣衫,刘淮烨拉开门走了出去,在外守着的张正见皇上如此憔悴地走出来,吓得忙迎上去向帮皇上更衣,却被刘淮烨挥手推开......
"哥......你终究还是丢了我......"扶着桌子,蓝阙阳自言,然后他张口就"啊......"地大叫起来,屋外的人听到那悲鸣的叫声,无人敢上前一步。
......
"皇上......"正在给刘淮烨绞发的张正小心喊道,回宫后他就知道发生了何事,不敢想皇上会变得如何,张正只求白主子能早日想通回来。
"嗯?"刘淮烨睁开眼,应声询问,冰冷的眼眸中无一丝波澜。
"皇上......您的头发......"张正把一缕好似被割过的发递到皇上面前,心中因皇上的神色有些发颤,当年白主子"死"之时,皇上就是这副模样。
刘淮烨拿过自己的发,看着那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察觉的断发,无波的眼开始微动,接着那波动变得激烈。把头发全部扯过来,刘淮烨捻着比较之下真得短了一截的头发,笑了起来。
"皇上......"张正见刘淮烨这样,差些哭出来,皇上莫不是气急攻心,糊涂了吧。
"去蓝府。"放下头发,刘淮烨不等张正为他束发,起身就走,张正一听忙一边吩咐人准备,一边拿着玉梳跟了上去。
......
"砰"一脚踹开门,散着发的刘淮烨走到呆跪在地上的蓝阙阳跟前把人提了起来丢在了床上,然后狠狠给了蓝阙阳一个巴掌。被打的蓝阙阳顿时清醒过来,愤怒地起身看着刘淮烨。
"可醒了?"刘淮烨见蓝阙阳回过了神,随即说道,"若醒了就去找人。"
见蓝阙阳眼露不解,刘淮烨抓过蓝阙阳的发仔细瞧了瞧,接着举起同样虽不明显但确实短了一截的头发道:"阙阳,桑韵带着你我的头发离开,你可知这是何意?"蓝阙阳一听,双眸大睁得呆愣在原地。惠耀国的习俗,女子只会带着心爱之人的断发,哥......哥带走了他的发......
"若明白了,就赶紧去找人。桑韵一向是个闷葫芦,之前还能对你我说说,现在恢复了性子,有事也和过去般搁在心里,这次定是又想到了什么,按他的性子,依朕看很可能是顾虑朕的颜面,你的身份,还有,对那件事,桑韵终觉着他不洁......这种种加一块,他怎能不走。"后悔没早想到这些,刘淮烨气恼地捶了下桌子,"无论朕猜得对不对,朕都得把他找回来问个清楚,如若不是,朕立刻放他走,但若是的话......哼哼......"刘淮烨露出危险的神色,"朕会先备好链子,等他回来,朕就把他锁在房里,让他一步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