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地抱住白忻澈,蓝韵嵘低哑地说:“忻澈……也许你气我们,对我们来说才是好事。”他不气了,也不怨了,心里是不是已经没有他们了。他们两个想破脑袋也不知该如何挽回这人的心。
“韵嵘?”白忻澈想看看蓝韵嵘脸上的伤,却被抱紧,接著他听到蓝韵嵘疲惫的声音,“忻澈,我一路上都没睡,你让我睡会儿。”半路上接到暗影的奏报,说白忻澈发现了一个受重伤的女子。他担心白忻澈吓坏了,又怕他碰上什麽事,连夜赶路到白家庄,现在抱著这人,他的睡意怎麽也挡不住。
“韵嵘……”不敢动,白忻澈低声唤道,可蓝韵嵘越来越明显的呼噜声让他知道这人已经睡著了……这人从小就爱睡,每天都要睡六个时辰以上……这回,他一路上都没睡……吗?
静静地任蓝韵嵘抱著,昨夜没睡好,又哭了很久的白忻澈也支撑不住了。头挨著蓝韵嵘的肩膀,没一会儿白忻澈也睡著了。
“咚!”互相没了依靠的两人相拥地慢慢倒在了床上,睡死的蓝韵嵘睁了下眼睛,调整了两人的睡姿後,抱著白忻澈陷入了梦乡。
(0.82鲜币)心水谣:第二十二章
京城,刘韵峥被父皇单独叫到了御书房。
“韵峥,你说实话,沈行之的那幅画是不是你和韵嵘派人偷的?”刘淮烨莫测高深地询问太子,沈行之丢画的事差点把他气死,这件事已经闹到了後宫,而沈行之虽没说嫌犯是谁,却指向了太子和二王爷。
“不是孩儿派人偷的。”刘韵峥抬头光明正大地看著父皇,“是孩儿和韵嵘亲自去偷的。”
刘淮烨眯起眼睛。
太子仍然不惧地说:“上回忻澈来信,孩儿和韵嵘看了之後商量了半天,想著爹爹的画定能让他高兴,可孩儿和韵嵘跟他求了半天,沈大人就是不卖,孩儿只能去偷了。”
“好,很好。”刘淮烨阴险地笑笑,“若不是他真的有才,就凭他当年敢爱慕你爹的这件事,父皇也会判他个充军。韵峥啊,过阵子你们两个再去偷几幅,给父皇和父王。”
“是,父皇。”刘韵峥眼角一挑,他就知道父皇不会怪罪他。
“国公,那画肯定是太子和王爷作为!”丢了画的沈行之跑到宫里和白桑韵告状,平时他是绝对不被允许进宫见白桑韵的,不过今日白桑韵亲自开口,他终於得见。
白桑韵却是不恼地笑笑,道:“今日园子里的花开得好,一起到园子里走走吧。我最近刚看了一本书,是惜赐给我找来的,我正想和你聊聊,听听你的看法。”
沈行之当下就没了脾气,马上站起来。当年,他和白桑韵因一副字结缘,然後他被善妒的皇上派到一个偏僻的县城当县令,白桑韵又暗中帮助他,後来他因政绩出色被调回京城,又获白桑韵的推举,如今,他官运亨通,和白桑韵成为莫逆之交,可虽说事情已经过了十几年,但皇上和王爷仍为当年的事处处提防他,每想到这里,沈行之就格外无奈,但也不气,他是曾爱慕过这人,深深地爱恋过,即使是现在,这人在他的心中也占有极重的分量。
“我听闻你有个胞弟,叫嘉之,虽年仅十岁,在诗词上的造诣却十分厉害。”
沈行之笑著说:“家母老来又得一子,万分宠爱,不过嘉之无刁蛮脾性,也许是深受我与父亲的影响,他自幼便喜欢诗词歌赋。”
白桑韵摸摸已经隆起的腹部,慢走道:“我想嘉之今後做这个孩子的老师,你的才学我是知道的,嘉之的才学定会和他的兄长一样出色。改日带嘉之进宫,我见见他。”
“行之谢国公厚爱。”沈行之和白桑韵保持著半身的距离,跟在他身後道。
“行之,那两个孩子终於知道错了,可霸道了这麽多年,如今要挽回忻澈的心,他们却只会用笨法子。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多吃点苦头,今後若澈儿真的原谅了他们,他们才不会再惹他难过。”
“希望太子和王爷能真的体会国公的这一片心,不要再惹国公生气才是。”沈行之长叹,面露担忧,“国公应以自身为重,太子和王爷的事该让他们自己去操心才是。”
“行之,那画若真的是被韵峥和韵嵘偷走的,你恐怕是要不回来了。”白桑韵在花园的躺椅上坐下,让沈行之坐到他对面,继续道,“我听闻韵嵘出京了,那幅画定是被他带走送去澈儿那儿了。澈儿那孩子来信,信中所言让我担忧,你的那幅画定能让他心安,这我还要谢你。”
“国公,”沈行之不满,“您这样说岂不是折煞我?若那幅画真的能让国公放下对少爷的担忧,行之愿意多画几张送给少爷。国公,那幅画丢便丢了,臣不会再提。”
白桑韵却是摇头,笑道:“‘子不教父之过’,他们虽说是好心,可这做法却是不对,我该给你赔礼。”
沈行之直接站了起来,急了。
“好好,这事我不提了。”让沈行之坐下,白桑韵道,“若明日无事,你进宫来,再为我作上一幅,可成?这个孩子也算是个意外,就当给我留个念想吧。”白桑韵把赔礼的事说成他自己想要一幅画,沈行之又哪里能说不行,又怎会说不行。自十一年前他给白桑韵画过一张之後,其他的画都是他见到这人时,回去凭记忆画的,如今他又有机会能为这人作画,沈行之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感恩,他竟能在,有生之年遇到这人,认识这人,相交於这人。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