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著雨,路不好走,但天黑後白忻澈一行人就进入了王家堡的地面上。白忻澈正苦恼如何与暗影取得消息,街旁的一间客栈里跑出了一名店小二,拦下了白忻澈的马车。
文状元刚要开口,就听那名店小二低声道:“暗影让奴才告诉少爷,人已找到,安置在‘福禄楼’里。一直向前走,第一个路口进去就是。”说完,店小二就跑回去了。
文状元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白忻澈,急急驾著车赶到了福禄楼。白忻澈一下车,等候了多时的人就把他带上了楼。
白忻澈一进屋子,药味就扑面而来。这时,一名男子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他,皱眉怒道:“李老板,我说过不许任何闲杂人等来打扰我,让他们马上出去!”
白忻澈当即愣在原地,跟著他进来的小四和文状元要发火骂人了。
“孙大夫,这是我们家少爷。”福禄楼的老板赶忙解释,“就是我们家少爷让人把祁公子和王公子救出来的。”
那人一听,先是一惊,接著露出歉意:“对不住,我正在给病人施针,你们身上带著雨气,对病人不妥。”
“是我考虑不周。”白忻澈转身把仍在气愤的小四和文状元,还有迷糊的童瞳向外推,回头对那男子道,“我去换身衣裳。”
“少爷,这是属下的失职。孙大夫医术极高,就是脾气怪了点。请少爷不要往心里去。”一出来,老板急忙说。
白忻澈笑著说:“这确实是我的大意,孙大夫说的对。李老板,我们是一路赶过来的,他们都累了。”
李殷马上接道:“少爷,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了。少爷请跟属下来。”推推满脸不高兴的文状元和小四,白忻澈极度疲惫地跟了上去。
敲敲门,白忻澈问:“孙大夫,是我,白忻澈,不知现在可否方便?”
门开了,孙昊林让开身子:“刚才在下莽撞了,实在是歉疚。还望白公子不要如此多礼,在下汗颜。”
白忻澈道:“孙大夫身为医者,为病患考虑,白某敬佩。白某虽懂医术,但和孙大夫相比,却是相差太多。”
孙昊林关上门,惊讶:“白公子也懂医术?”
白忻澈有些羞愧:“只是懂得一些皮毛。”想到前来的原因,他焦急地问:“他们说祁幽和王鑫都被救了出来,那两人现在如何?”
“白公子,”向屋内伸手,孙昊林严肃起来,“王公子虽得了失心疯,但还算好救。祁公子就要万分小心了。他刚生产不久就遭到了毒打,还被囚禁起来,若不是心中惦念王公子和孩子,他怕早已挨不到白公子的人了。”
进到屋内,白公子就见一男子躺在床上,脸上带著伤,不过并不严重,但他的脸色极差。
“他就是……祁幽?”白忻澈惊讶,那男子与他之前设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嗯。白公子很诧异?”孙昊林淡淡地问,他也认为祁幽这般长相的男子不该得到王家三少的真心吗?
白忻澈盯著床上的人:“没想到祁公子看起来这般年少,看起来不像二十有六的年纪,倒像和我一般大。”
“哦?”孙昊林盯著白忻澈的眸子,眼里闪过赞赏,“白公子看上去也不过才十五。”
白忻澈笑起来:“白某今年已经十七了。”没有看到孙昊林的神色,他走到床边,拉出祁幽的胳膊,探上他的脉。孙昊林靠在桌边,看著这个远道而来,派人救祁幽和王鑫的神秘男子。
这一晚,白忻澈没有回房,而是在孙昊林的房间里谈论了一晚如何救治祁幽和王鑫。他简单地说出他是如何得知祁幽和王鑫的事,不过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只说是找了朋友相帮。
天亮时,白忻澈才撑著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头一挨著枕头,他就不省人事了。
“文大哥……那个孙公子是何来历?”躲在柱子边偷看白忻澈回房的小四不悦地问。
“不知。”文状元的脸色也不好,少爷竟然和那人呆了一晚。
“这事……要不要告诉殿下?”
“暂且不要,咱们先静观其变。”
“好。”
小四决定从现在起,监视孙昊林。
睡梦中的白忻澈觉得非常冷,把迷糊地抓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却觉得越来越冷,冷得浑身都开始打颤,喉咙里却似有团火。但他太累了,没有一丝的力气去喊小四给他倒水,把自己蜷缩起来,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