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容贵挤出一句安慰的话,毕榭天道:“这下子,吃饭也没胃口了,修炼也没动力了,追师妹也没心情了……”
容贵:“…………妈的浪费我表情,快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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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姐荷菱巡山中……
见草药园看守是个新来的内门,荷菱不由感叹一声,运气真好,轻轻吹了口气,那人便倒地不起。
荷菱溜进去,却被眼前之景弄了个措手不及:“我去!这小鬼也太狠了吧?草药园都被搬空了,连毛都不留一根。”难怪守门的只是个新人,这情况,完全没必要了嘛。
小青峰。
望着光秃秃的山,荷菱再次感叹:“有我当年的风范!”
碧落池。
荷菱闭气,把头探进水里,澄澈的池水中,空无一物。
“连藕都不放过……有点过火了吧……”
碧莲池。
只见空无一物的水底沉着几颗鱼卵。
“锦鲤?白头虾?太好了,留了点种。”
月老树。
“我去去去!这是月老树?枯得可以当柴烧了吧?”就算是她,当年也没这么过火啊。
黄泉。
对这个地方,荷菱格外放心,因为在玉梓,黄泉乃是禁忌之地,有去无回的鬼门,知晓的弟子并不多,就算知道了,一般的弟子是不敢来的。
但当她看到同样被扫荡的黄泉,不由面部抽搐:“这地方……我都觉得瘆人,他是怎么做到的……连月老树的伴生藤都不放过,还有那几棵扶桑,那可是连我都不敢碰的宝物啊……”荷菱眉头紧皱,这次的黑锅,她不能背了,做出这样的事,轻则降为杂役,重则逐出师门,莫非,容贵有什么难言之隐?需要这些东西?
正思索着,身后传来脚步声,荷菱没有回头,她知道,那人不是白沙堂。
只是个亲传弟子。
“二师姐,师兄请您到莘潇堂一聚。”
“哦?公开审理?”莘潇堂,玉梓的刑堂。
本以为荷菱会反抗的亲传摆出戒备的气势,荷菱却回答:“去就是。”
小师弟啊,能帮你多少,是多少吧。
谁让我收了你的贿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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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容贵被几个共同历练的内门团团围住,几人都是战斗的态势。
容贵咬了咬牙,他已是六阶,却奈何不了这几个四阶,因为此次历练,白沙堂跟随护法。
因为白沙堂在暗处,不曾露面,容贵也就不清楚他跟来。
吃了大亏。
容贵打出数十道符纸,浪费程度让几个同门气得牙痒痒,怒气更盛。
容贵御剑,不分方向逃窜,他的目的只有一个,甩开白沙堂。
但玉梓三师兄可不是徒有虚名的,容贵打出的符纸被白沙堂的本命火焰瞬间烧成飞灰。但容贵拖延时间转移注意力的目的达到了。
和小爷斗?容贵面露得色,加快了元气运转速度。
但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形同虚设。
望着胸前飞溅的鲜血,容贵难以置信地转过头,身后,是不知何时赶上没有半点气息流露的白沙堂。
容贵勉强在飞剑上站稳,不甘心地道:“你是怎么找到的?”荷菱已经传授给他隐藏气息的法门,照理来说,白沙堂根本不可能找到他。
白沙堂的声音没有半点感情,“你有所不知,凡是入门弟子,体内都被植入一张灵符。”
容贵低下头。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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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潇堂。
荷菱推开雕花红木大门,本以为是长老齐聚,谁知,视线内仅有一人。
那人酒气醺醺,见荷菱进来,扬起手中的酒瓶,道:“师妹快来喝酒。”
“趁三师弟不在?”明白此次邀约是私人名义,荷菱稍稍放下心,接过花子手中的酒瓶,凑近瓶口闻了闻,皱起眉头,“你就喝这种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