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新来的小师弟火气这么大啊——”女子一身酒气,慵懒得像只猫。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容贵逼问。
“不知道又如何,知道了又怎样?”
看来是碰上酒疯子了。
“少废话,此处是闲人止步的重地,速速报上名来!”
紫衣女子伸了个懒腰,道:“那就说呗——小女子荷菱,玉梓二师姐。”
完了。
那一天,容贵终于回想起曾经一度被恐惧与忐忑不安所支配的黑暗天日,那玩手机刚蒙过班长却被班主任抓现行的绝望。
见容贵的神色,透着生无可恋,荷菱觉得自己好像做的有些过分了,便拍拍容贵的头:“安啦,师姐不会说出去的。”
“当真?”
荷菱重重点头:“当真!”
“不假?”
“不假!”
容贵露出微笑:“我不信,拿出证据来。”
荷菱皱着眉头,半晌,坦白了:“其实……我也是来偷草药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瞒你说,这宵禁也是因我才开创的,说是监督弟子,实为……抓我,小女子又没有做错什么,我一个柔弱女子又能造成多大的危害?明明只是搬空了草药园而已……”说着以袖掩面,作泫然欲泣状。
容贵久久不能言语。
荷菱微微一笑:“不止呢,那小青峰上的灵植也是我砍的,那碧莲池的白锦鲤也是我抓的,大殿前的月老树也是我弄秃的,还有…………”说到这方面,荷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激动地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而容贵,则是越听越无奈。
这玉梓就没个正经人?大师兄不靠谱,二师姐败家,教主没存在感,长老……
“对了师姐,你刚提到长老,那是……”
“那个啊,藻前堂你知道不?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不知道,罢了罢了,就让我告诉你,玉梓一共十二位长老,个个都是聊化使级别的老怪物。”荷菱神色中带着自豪。
容贵木讷地点点头,这玉梓果真不简单。
“不过你也不必紧张,这十二长老也和教主一个德行,无视就好了。”荷菱话锋一转,惊得容贵一阵大汗。
这什么地方啊,教主和长老形同虚设,莫非……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大师兄掌管大权?不,不太可能,应该是那个传说中冷酷无情的三师兄,白沙堂。
见容贵的神色,荷菱又道:“心领神会便好,记住,只要你实力和我差不多,整个玉梓与你,如无人之地,就算是三师弟,想抓到我还得再修炼个几十年呢,那,小女子告辞了。”
容贵拉住她的衣角:“师姐等等,那两株凝冰花是我采的,那几颗碧晶果也是我摘的。”
荷菱眉毛一挑:“就当孝敬师姐了吧。”
“好吧……”
“放心,收了你的见面礼,以后在玉梓,我罩你。”说着拍拍胸脯,作大姐状。
闻言,容贵一笑。
计划通。
此后,容贵炼丹所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荷菱,则是后悔不迭。
这黑锅,一背就是很多年。
凡间的花开了又开,而灵气充沛的玉梓,一株灵花还未长成,转眼已过四年。
四年,容贵说变也没怎么变,终归是长高了些,修为精进了些而已,一向信奉“做人低调做事高调”准则的容贵并没有太过出名,而是一直默默地炼丹,修炼,无人知晓,他的修为已达四阶。
玉梓山门前。
容贵站于一宽阔剑上,意气风发。
“下山历练,小爷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我登场了么?”某小攻叹了口气。
“虽然只是幼年体……”
“嗷嗷嗷?幼年体?”某受师兄星星眼。
“萝莉正太控伤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