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赵云被摇醒,耳边传来一直以来渴望听到的声音,清麒?他睁开眼,那个眉目清秀的男子近在咫尺,他一时恍惚,分不清梦境与真实,犹疑一阵,不确定地问道,“清,麒?”
苏清麒不知道何时自己与这男子的交情好到让他不带姓地喊自己,不过这时候也不是计较小事的时候了,“我是。”
此时孙赵云已经回想起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从地上站起来,收敛自己不适宜的目光,仔细思考现在的处境。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地牢里晦暗没有阳光,只有燃烧着的火把散发出阴冷诡异的光,听不到人的动静,估计这地牢很是偏僻。
两人面对面坐下,相对无言,苏清麒脑子里全是何辰煦,也不晓得他现在该急成什么样子,而孙赵云在担心自己妹妹的同时,心底却藏有一丝丝紧张和窃喜,和这样一个人独处,想打破沉默进一步接近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犹豫间还是没有说,暗骂自己窝囊。谁能想到通茔城众少女的梦中情人,一向以冷漠示人的孙大少此刻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面对心仪的人哑口无言?
“你想说什么?”苏清麒不解地看着孙赵云,见他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孙赵云给苏清麒留下的印象就像以前苏清麒给自己下属留下的印象,冷酷薄情,其实他们有很多相像之处,都是让人只敢远望却不敢接近的冷淡性子,但是却有一点根本差异,就像何辰煦所说,苏清麒虽然看上去冷淡,但心始终是温热的,而孙赵云这个人恰恰相反,他是真正的冷酷,冷到骨子里,幸而此人本性不坏,不然可就是祸害。
孙赵云撇过脸不看他,淡淡回答一句,“没有。”
苏清麒也不多问,靠在墙上闭目养神,想着自救的办法,只是现在不了解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不能打草惊蛇。
有几个人过来了,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往后退了退,静静等待着。
三个手下模样的人隔着铁栏往里望了望,见人醒了,满意地笑了,清清嗓子开口道,“里面的两位公子,寨主派我们过来传话,他让我通知你们一声,他把你们带回来就是想跟你们做快活夫妻的,如果你们识相好好伺候,他会让你们过得比原来还滋润,如果你们不识好歹,那他可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屈服,怎么样,想好了么,还是说得给你们点时间让你们做个商量?”
孙赵云冷冷地看着外面三个人,“滚!”长这么大他还从没被人这么侮辱过,更何况那个恶心的人还想动清麒的主意。
“哟!脾气不小嘛,”其中一个劫匪嗤笑一声,“看来你是不了解我们寨主的脾气,等让你领略过了,呵呵,你要是还有胆量说,我就佩服了,希望你能坚持抵抗,想来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寨主收拾不听话的小情人了。”
“呵呵,这位倒是个烈性子,”另一个劫匪色眯眯地盯着孙赵云,淫笑了一声,“你可一定要反抗到底哦。”一想到寨主玩弄那些高傲的公子哥时,自己就,嘿嘿,到时候最好闹得凶一点,那寨中的兄弟们的艳福可就到了,尤其是这一次带回来的人,模样超出前两年那几个少年的十几倍有余了。
见旁边的兄弟口水都流出来了,第三个劫匪也有点迫不及待,看着苏清麒问,“那你呢?是要劝劝你边上这兄弟从了我家寨主还是要跟他一样,坚守清白呢?”
苏清麒下巴微扬,不屑地看着铁栏外的三人,吐出和孙赵云同样的字眼,“滚!”
三个劫匪倒是不生气,嘿嘿一笑,轻佻地说了句,“两位小公子,那你们可保重了哦。”说完转身走了,地牢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两个人静坐,等待何辰煦他们的救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何辰煦这边,他和席能骑马有一个时辰左右了,两人现在停在树下喂马,周围群山连绵他们根本不知道那群人究竟上了哪座山,何辰煦急得焦头烂额却又毫无头绪。
已经是正中午了,还是了无音讯,何辰煦坐在树下回想当时劫匪的撤离方向,越着急越想不起来,烦躁得一掌劈向周围的树木群,凌厉的掌风下,树干和周围的杂草向一边倒去,形成了一片明显的向前方压倒的痕迹,眼神逐渐清明,“席能,那群人是很有组织地出现的,而且人数不少,如果他们同时朝一个方向行进,那么必然会在周围的草木上踏过留下痕迹,还有一点,他们行事嚣张跋扈,根本不怕有人知晓他们的行踪,所以也不会隐瞒,由于他们实力的确是雄厚,县镇上的地方官管不了,遇害了的人家也报不了仇,故而很少有人过来这一带,那么他们留下的痕迹就还没有被破坏掉。”
席能眼睛一亮,“有道理!我们现在先别急,仔细查看一下。”说罢两人便立刻开始行动。
已经好长时间了,被关在地牢里的两人却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了。本来早上孙赵云就没吃几口饭,现在的他更加饥饿,摸摸肚子,强忍着饿意,靠在墙上睡觉,睡着了就不会感到饥饿了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有人过来送饭,孙赵云有点头晕,“咕”幽静的地牢里传来一声肚子叫的声音,俊脸一红,尴尬地只想消失到地缝里,他从来没吃过这种苦,现在竟然在那个人面前饿的失态。
苏清麒扭脸看过来,随即低头往衣服口袋里一摸,取出一个袋子递过去,孙赵云不解地接过,这袋子贴着苏清麒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