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莫煜原是梅州一个家境富裕的小少爷,十六岁那年,当生活一切都还是最美好最幸福的时候,父亲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了,之后母亲重病,父亲有了另一个儿子,继母一手遮天,在母亲死后顺利成为了正室,之后那个女人便把他两岁的妹妹送出去,短短的一年,他就从备受宠爱的少爷沦为了受人欺凌的可怜虫,他还记得那十七岁冬天的一个晚上,他被后母身边的一个丫鬟生生从头上浇了一通冰水,寒冰刺骨,他冷的哆嗦起来,恨从心底慢慢滋长,他要毁了这一家人,他想亲手将这个家毁灭,包括他的父亲,包括,他自己。
梅州有个势力雄厚的男人,在梅州基本可以称的上只手遮天的主,十七岁的平莫煜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资格让那个男人帮助可怜,但是,那个男人有一个爱好,他喜欢男人。
那一天晚上,他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托人将自己送上了那个男人的床,他还记得男人看到他的第一眼时是什么表情,厌恶与不屑,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非常下贱,但是,他不会退缩。
衣服早已脱干净,他事先也查过了书大致了解了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做的,赤裸着身子跪在地上,低头乞求他的临幸。
第四十七章
初尝人事却没有激起男人的一丝丝怜悯之心,自己就像是一个工具,承受着身与心的堕落,疼痛和**交织着袭上自己的身体,他的眼泪流了一夜,声音哭哑了,身下一片狼藉。
自那之后,男人越来越频繁地找自己,他从不拒绝,因为他有求于他,再之后,平家没落了,父亲病死,死时没有一个亲人在场,后母带着孩子走了,后来,平家散了。
而他,就留在了男人身边,日日夜夜等待着他的临幸,成为了一个,男宠。
门被推开,玉无瑕率先进来,看了看床上仍然穿着衣服的平莫煜,叹口气,让后面的人将水抬进来,又把他们赶走。
走到床前,他伸手轻轻抚摸了平莫煜的头发,用难得温柔的嗓音说道,“莫煜,起来吧。”
平莫煜微微歪了歪头,努力从床上起来,任由玉无瑕脱他的衣服,衣服全部褪去,苍白瘦削的身子在空气中暴露着,他淡淡地问,“做么?”
“不,给你洗澡上药。”玉无瑕心里一阵悲凉,原来自己对于他的存在而言,只是上床,他自嘲一番,“趴下来,我看看伤口。”
机械地跪在床上,抬高臀部,忍受着羞耻与害怕,他握紧了拳头。
伤口处夹杂着白色的jing液和血丝,狼藉不堪,玉无瑕端了盆水过来,轻轻帮他擦拭外围的东西,“嘶——”
“疼了?我再轻点。”玉无瑕放轻了动作,将药膏涂在手指上,慢慢进入了那里,细细导出留在体内的液体,“嗯——”平莫煜的身子非常敏感,鼻间发出了难受的呻yin。
给伤口涂完药后,玉无瑕亲自帮平莫煜擦了两遍身体,为他穿上xiè_yī,抱到床上,拿被子帮他盖好,整个过程平莫煜都未曾发出任何声响。
将屋子整理过后,两人躺在床上,良久没有人说话,仿佛自己睡了。
“我已经查到你妹妹在哪了。”玉无暇开口道,希望对方能有所回应,平莫煜的沉默让他害怕。
平莫煜没有说话,玉无瑕知道他没睡,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她被卖到这里一个荒僻的村子里,那村子在一座荒山里头,村子里的人基本不跟外面的人来往,养她的是一家老人,淳朴善良,相信她并没有受到伤害,那个老人姓王,叫王蒙胡,到那里一打听就能知道。”玉无瑕继续说着,他知道平莫煜在听,他在这个世上要说还有一个牵挂,可能就是他的妹妹了,而自己在他心中,是个恶魔吧,玉无瑕苦笑着。
“等你身子好了,我就带你去找她,你想把她接过来上学也好,留在那里也好,都听你的。她今年有三四岁了吧?”玉无瑕温柔地讲着自己的打算。
“明天。”平莫煜开口了,两个字,明天就要去,玉无瑕笑了笑,抚着他的头发,“好,明天。”
第二天早上,何辰煦和苏清麒推开卧室的窗户,发现整个世界变成了白色,雪厚厚的一层落在地上,房顶上,纯洁美好,凉凉地寒风吹进来,让人精神抖擞,何辰煦取了件厚衣服给苏清麒披上,带着笑意,感叹道,“今年的第一场雪,瑞雪兆丰年,哈哈。”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年,这里的第一场雪,身边有辰煦陪着,苏清麒心里暖暖的,有几朵雪花飘了进来落到自己的脸颊上,手臂上,像吹落了的蒲公英,美好浪漫,飘飘落落,纷纷扬扬。
两人一同迈出房门,并肩站在台阶上看着白茫茫的一片世界。
清麒,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要在一起。
两人初见面的记忆涌入了脑海,从陌生到熟悉,从欣赏到爱慕,从朋友到爱人,从两个世界,走到了同一个世界,跨越了时间和空间,他们,要一直在一起。
半面墙后突然探出了一个小脑袋,何辰煦笑笑,指着那个方向,“清麒,你看那是谁?”
苏清麒朝那边看过去,也笑了起来。
“爹爹!”小石头从墙后面钻出来,从远处看,圆滚滚地就像一只球,头上戴个小绒帽,可爱极了。
何辰煦从雪地里走过将准备奔跑的小石头抱起来回苏清麒身边,“冷不冷啊,小石头?”
小石头红扑扑的脸蛋就像个熟苹果,“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