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位认识啊?”房东打开话题。
秦淮冷漠的回答:“认识。”
荆江面无表情的回答:“不认识。”
秦淮:“……”
房东:“……”
房东被这两人完全相反的回答弄得摸不着头脑,只好看向说“认识”的秦淮:“这……秦老师啊,你是怎么……?”
秦淮正气的牙痒痒,对着以往好声细语的房东语气也有点冲:“一中的老师,我同事,我也不知道这位爷什么记性,今天刚在学校揍过一遍就给忘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啊!?秦淮非常的膈应。
白天在学校就已经被这一张臭脸膈应的癫痫症要发作,傍晚回来见个合租人也能再见着他,更不要提在今天之前还一直以跟踪他大半个月的神秘人为身份的现实。
要不是秦淮对自我及荆江认知明确,他差点都要认为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恶意报复。
“哎呀,这不是好事儿吗?既然是同事的话合租应该方便啊,作息时间都是一样的。”房东自我感觉良好,顺便无视秦淮的最后一句话。
荆江听到两人的对话,转了一下头,视线落在秦淮身上:“我们是同事?”
秦淮默默地捂住胸口,房东赶紧扑上去痛哭:“秦老师你坚持住!我马上就送您去医院!您千万要撑住啊!”
荆江:“……”
“你是秦淮?”
“……来人呐……快把这个刁民给朕叉出去……斩首示众……”秦淮声若游丝的病危在沙发上,对着房东下了一个遗旨。
“秦老师!慈悲为怀啊——!”房东赶紧单膝跪地劝解道。
荆江看不下去了,他把衣袖捋了起来,起身走到秦淮跟前,揪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秦淮:“?!”
房东:“!!”
秦淮:“我□□妈!?松开老子!”
“我眼睛近视,看不清楚人。”荆江难得面色平静的解释。
“哦,”秦淮立刻恢复成面无表情的表情,“那朕就宽宏大量的饶你一命,下次若有再犯……”
“让你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好!”秦淮精神一个抖擞,从荆江手里挣扎了出来,端坐在沙发里。
围观的房东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默默地把用来记录暴力损坏财产赔偿的小本本收回口袋。
荆江推了推秦淮,秦淮下意识的挪了一个位置,荆江便紧贴着秦淮坐了下来,因为小沙发太过松软,结果他的这个举动让他们二人紧紧地黏在了一起,看起来特别的哥俩好。
于是房东立刻顺水推舟:“那要不,你们两位就这么合租吧?”
“不。”秦淮神志清醒的秒拒,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他——一个爱党爱人民、敬业呵护学生、对社会默默做出极大贡献的新时代好青年,要和一个高达及对魔武器兼语文仇视者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他还不想因暴力伤人入狱上新闻头条。
于是与秦淮先生哥俩好的荆江先生就这么被扫地出门了,临走时收获了秦淮先生“善意的告别”:祝你长命百岁,再见。
秦淮锁上门,心满意足的去品尝最后一只小龙虾。
但是,怎么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秦淮抖了一抖,不怕,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封建迷信我不怕不怕啦。
然而当次日,秦淮神清气爽的起了床,心情愉悦的洗了澡换了衣服,推开卧室门后,就双腿一软要跪在地板上。
只见客厅里,一夜之间,突然出现了一堆围着小沙发码放的整整齐齐的行李和纸箱,数量之多,让半趴在门框上的秦淮不禁自我怀疑:难道我梦遗……不,梦游了?
他妈的是谁干的!?
秦淮坚强的走进客厅,在小沙发上找了那个“谁”。
那个“谁”正襟危坐在小沙发中,听到秦淮的脚步声,抬眼看了他一眼,那淡然的眼神一瞄,秦淮简直要昏了过去,还能有谁可以把非法入侵做的如此理直气壮。
“荆老师!!”秦淮气的要发疯了:“你他妈的从哪里进来的?!!”
荆江用手指了指他身后:“门。”
“你他妈的怎么进来的?!!”
荆江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样东西:“钥匙。”
“你他妈的从哪弄的钥匙?!!”
荆江用钥匙指了指秦淮的口袋:“你口袋里。”
“我…我他妈的!!谁让你进来的?!!”
荆江面色平静的指了指自己:“我。”
秦淮一把夺过钥匙:“还给我!我看你再敢进我家!!”
荆江又从口袋里摸出来个东西:“我自己配了把钥匙。”
五分钟后,秦淮捂着抽痛的胸口瘫痪在床上,荆江坐在他旁边皱着眉毛问:“你有心脏病?”
秦淮颤抖着举起中指,虚弱无比的喘息道:“你……你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