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桑把云霄给他的那瓶神奇好闻的淡绿色膏状物宝贝地收了起来。脸上和手上润润的,他看着赵云霄白皙的皮肤猜测他是不是就是因为用了这个才会变得这么白。这边,因为吉桑要休息了,康丁进来把一块很大的兽皮搭在栅栏上,这样晚上才不会有风吹进来,然后他又拿进来一个陶罐。
放下陶罐后,康丁让吉桑早点睡,就出去了,还把栅栏堵好。赵云霄垒的那个灶火已经熄灭了,不过因为刚刚才熄灭,房间的栅栏又基本上是一直堵着的,所以屋子里很暖和。临走前,康丁的鼻子动了动,什么味道?这么香。
赵云霄拿出两身睡袍。云火给他猎来的皮子越来越多,骨针、麻线也是应有尽有,结果就是他的生活质量越来越好。刚遇到云火的时候只能用兽皮做个临时抹胸,现在他都有专门的睡袍了。
赵云霄帮着吉桑脱下衣服,然后给吉桑套上睡袍,还让他穿着袜子避免受凉,然后他有点纠结了,他想上厕所。看出他的为难,吉桑一边摸身上长到脚踝的兽皮衣服,一边问:“怎么了?”
赵云霄指指厕所的方向,吉桑看懂了。他对赵云霄疼爱地笑笑,然后从床上下来走到那个陶罐前,撩起睡袍。这回目瞪口呆地换成了赵云霄,原来那个陶罐是尿盆!
方便的问题解决了,赵云霄面红耳赤地背对着吉桑解决了生理问题,然后上床。他把康丁特别拿过来的兽皮盖在了吉桑的身上,云火有给他带“被子”。他的被子是三层兽皮缝在一起,每两层兽皮之间都有一层羽毛,非常暖和。当然,羽毛也是从云火抓来的禽类身上弄下来的。云火本来是说带回来给赵云霄看看有没有用,赵云霄起初是要zuò_jī毛掸子的,后来猛地想起可以做羽毛被,就做成被子了。这绝世真正的“羽毛”被。
两人并排躺着,外间的灶火也熄灭了,康丁去巴赫尔的房间睡。但本来应该漆黑一片的房间内仍然有淡淡的光芒,吉桑看向赵云霄手腕上的圆珠,而赵云霄自己也在盯着。
这个珠子怎么会发亮?赵云霄掏出脖子上的那颗大珠子,发现这颗珠子更亮,他纳闷地看向吉桑,吉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对方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珠子会发亮。
“真奇怪,我以前没发现。”
吉桑拉过赵云霄的手腕观察,吸收了赵云霄体温的白色圆珠温温润润的,散发着柔和的白光。而赵云霄脖子上的那颗圆珠散发的光芒更明显。
赵云霄吶吶:“这是云火,嗯,图佐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亮。”每天灶火或火把熄灭的时候赵云霄都睡死了,所以一直都没有发现云火给他的圆珠会发亮。
吉桑听到了图佐,明白了这一定又是儿子送给云霄的。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他还是把赵云霄的手腕塞到被子里,把那颗项鍊也塞进了赵云霄的睡袍里。
“收好,不要摘下来。”吉桑谨慎地说。部落里不会有人偷拿别人的东西,但他不想瓦拉知道赵云霄的圆珠晚上会发光。
虽然不懂吉桑的意思,赵云霄还是点点头说:“我会小心的。”他知道会发光的珠子只有一种,就是夜明珠。但他只看过照片,还是第一次把夜明珠戴在身上。问题是,这是夜明珠吗?赵云霄想云火了,想得心痛。拉高兽皮被子,赵云霄在心里一遍遍地喊“云火”。
森林深处的某座山腰上。一个浑身赤红的兽人在忙碌着。只不过一天,他就憔悴了许多。入目所及的一切都有着云霄的影子,痛苦到极点的云火用忙碌来麻痺自己。送走云霄之前,云霄跟他说的很多很多事他都还没有做到。不管云霄还会不会回来,他都要做到云霄想做的事情。
把厚厚的泥浆一层层涂抹在靠近仓库的那面石壁上。云火的脑中、心里都是云霄躺在他的肚子上,手里拿着板板和他一起看图,教他认字,和他聊天的一幕幕。云霄,云霄……泥浆用完了。云火到洞外调配。就算他不能跟云霄在一起,只要云霄一天没有和别的雄性结为伴侣,就一天是他的雌性,他就有责任照顾云霄。而这里,永远都会是他和云霄的家,永远!
这一晚,好几个人都失眠了。天亮的时候,赵云霄才睡下。吉桑因为身体的原因,虽然很晚才睡着但这一觉他睡得很沉。房间里暖和,被窝里暖和,身上也暖和,肚子也没有疼,吉桑睡了许久以来的第一个很沉的觉。
吉桑和云霄一直都没出来,早就起来的康丁不放心,悄悄挪开栅栏就见两人睡得都很熟,尤其是吉桑的睡颜透着安宁,不像以前因为肚子疼而很难入眠。他放心地把栅栏挪回去,出去了,还把大茅屋的栅栏也拉上不让外面的声响打扰里面的两个人。看到康丁出来,瓦拉带着梅伦走了过来,问:“他还好吗?”
康丁走出去两步,这才压低声音回说:“他和吉桑都还在睡。昨天他给吉桑做了两顿饭,吉桑吃过之后肚子没那么痛了。”
瓦拉的眼里闪过什么,他说:“吉桑身体好转那就太好了。我想让梅伦带他在部落里走走,让他尽快熟悉部落。”
康丁说:“等他起来吧。他心情不大好,昨晚可能睡得也晚。”
“好。”
瓦拉又说:“他似乎听不懂我们的话。”
康丁点点头:“吉桑说他叫云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他的话我们也听不懂。”
瓦拉道:“那让梅伦教他吧。那个金石,他还有吗?”
康丁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