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花绝地面上的蜈蚣疤痕抽了抽,应该是个笑容,“当然也跟药材有关,等下我再给你几株毒草试试。”
“呀!师父最好了!”花残一跃而起,手舞足蹈。
饭后,花残接替了花绝地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拿出另一套工具,用花绝地给的毒草依样学样,认真研磨,花绝地没有在旁边守候,而是走到山壁之下,足尖一点,就掠了上去。
花残一抬头,看着花绝地轻灵的身影,眸子里闪过某种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花绝地回来了。
花残只觉眼前黑影一闪,跟着就听见几声细小的哀鸣声,于是停下手里的伙计,抬起头。
在他前方三步处,有一只伤了腿的白色兔子躺在那里,看样子还是活的,它的鼻翼微微翕动着,气息十分微弱。
“师父?”花残仰起小脸,眼里满是疑惑。
“给你试毒的。”花绝地语气很冷漠,他看花残有些犹豫的样子,目光也冷下来,“怎么,你不忍心?”
“师父你说的好奇怪。”花残似乎很不解,“这个东西不是太弱了吗,如果毒性还没有察看完就死了怎么办?小残儿不喜欢它。”随即带着渴望地看着花绝地,“师父师父,小残儿不要这么弱的东西啦,一点都不可爱~”
花绝地微微一窒,跟着嘶声大笑。
“师父你在想什么啊,再取笑的话,小残儿就要生气了呀!”花残佯作不依,手里捣药的力气也加大几分,脸涨得红通通的。
“不不不,小残儿不要生气,是师父的错。”花残的心情仿佛真的很愉悦,“这回只是看看小残儿的毒粉细不细,不看药效,所以没关系,下一次,师父一定记得给小残儿带一只厉害的回来试毒,好不好?”
“好啊!那师父一定要说话算话!”花残立刻绽放大大的笑容,跳起来把手里的磨好的毒粉一股脑儿都倒在垂死的白兔身上。
白兔浑身一阵抽搐,皮毛中立时渗出鲜红的血来,而它的身子没来得及做更多抖动,就即刻化成了一滩黄水……
“好,师父一定说话算话。”看着惨死的白兔,和没什么变化兀自笑得开心的花残,花绝地眸光缓缓变得幽深,声音也愈发温柔了,“小残儿有这般进步,为师甚感欣慰。”
琴抱蔓啊琴抱蔓,你给了我花绝地多好的徒儿,这样残忍绝情毫无怜悯,真是……像极了我啊!哈哈哈哈!
三日后,花残再次进入那片遍布毒物的密林,这一回,花绝地要他自己采用所需毒物以作研毒之用,他自然不负所望,直闯中心。
在以往炼蛊的所在,花残挖出密封的罐子。
刚一开封,就有条胳膊粗细的长蛇一窜而起,猛然缠到花残的脖子上,红信嘶嘶有声,在他粉嫩的脸颊上舔个不停。
“呵~银练不要胡闹。”花残笑着,用手按下蛇头摸一摸,“才几天不见,又长了这么大个子,我可要养不活你了。”
被唤作“银练”那蛇像是听懂了花残说的话,尾巴勾起缠在他的手腕上轻轻地摩挲,十足讨好的动作。
“好了好了不要撒娇,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花残手腕抬了抬,银练蛇也不敢再多做什么,乖乖从花残身上游下,在地上盘成一圈,伸长了给他看。
这时候的银练蛇,早已不是半年前所见筷子粗细大小,虽说还是通身透明,可在这无数毒物的集中喂养下,鳞上已然泛起一层银光,看起来相当漂亮。
只是这变化着实有限,花残炼蛊多年从未见此情形,心中既有些兴奋,又有些遗憾。
银练蛇见花残看完了,又禁不住挨着花残的腿蹭来蹭去地撒娇,花残摇摇头,从大树后方又起出个陶罐。
打开来一看,是一只蜘蛛腿蝎子尾蜈蚣角蜥蜴头蛇鳞的怪物,正是他花费半年好不容易新炼成的五毒蛊。
见到这五毒蛊现身,银练蛇更加激动,一双竖瞳紧盯着它不放,虽说不敢私自扑过去,可蹭得却越发卖力了。
花残看它那样子,轻轻笑了笑,将手伸到罐子里,把五毒蛊抓在手里,在银练蛇眼前晃来晃去,而银练蛇的脑袋居然也跟着摇来摆去,简直是垂涎欲滴。
逗弄够了,花残直接把五毒蛊放到银练蛇嘴边,笑道:“贪吃鬼,喏,吃吧吃吧,看能变成个什么!”
银练蛇喜出望外,才不给花残后悔的机会,一昂首猛地吞下!
那平滑腹部顿时鼓起个小包,蠕动翻滚,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没了动静。
这时候,银练蛇身子仿佛被镀上一层密密的银水,光华灿亮,一片片银鳞如同破碎的月光,让人见之心醉。而原本的透明感也变作华贵,就像纯银打造,美不可方物。
花残慢慢露出个明媚的笑颜,全然不似小孩模样:“我的银练,若是我要你带个信,你可能做到?”他说着咬破指尖,伸到蛇口中勾动蛇信,眼角倏然带了一丝魅气。
雪峰之巅,方圆十里除雪地中央练功男童外空无一人,花绝天每月初皆会下山,这整整一座千仞高山,就只剩下花戮。
此刻,花戮行功正在紧要之时。
他周身已然没有雪花飘扬,热气蒸腾形成白色的雾,萦绕在他周围,模糊了他的面容,如梦似幻。
他的手掌后翻,高举于头顶之上,手臂一弯一直旋即交换,左右数次。
终于,似乎力量蓄足自两边绕过收起,再合于胸前,继而双掌交叠,直至座下雪化,方才长吁一口气,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