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早朝。
张让和何进一派的口水仗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此时也已经到了平常早朝退散的时候,不过今天有些不同,汉灵帝刘宏却是端坐在龙椅上,不露声色地问了一句:“朕听闻近来有许多幽州难民涌入洛阳,可有此事?”
“禀圣上,确有此事。”洛阳城守立马站了出来回答道。
“那么,这是为什么呢?”汉灵帝刘宏语气一冷说道。
朝廷百官顿时集体没了声音,脸色严峻。
“阿父,你来给我说说为什么?”汉灵帝刘宏向着张让亲切地说道。
脸色本就苍白的张让颤颤巍巍地说道:“也许是幽州受到蝗虫灾害,幽州太守和刺史又管理不善,导致的幽州百姓受苦流离。”
“好,继续说下去。”汉灵帝刘宏保持洗耳恭听的状态说道。
“也可能是那轻迅公司带过来的游客,根本不是什么难...民。”
张让如遭雷轰,他终于意识到了这难民二字的真正意思。
“阿父,你可瞒的我好苦啊!”
“你们,可都瞒的我好深啊!”
汉灵帝刘宏一拍龙椅,站起身子指着朝廷上的官员大怒说道。
朝堂百官众皆骇然,双腿一软,齐齐地跪了下去。
“连幽州都被破了你们还跟我说那黄巾反贼只有区区数百人小打小闹的?”
“你们都是在蒙蔽朕啊,真该把你们都关地牢里去!”汉灵帝刘宏用脚一踹满桌的奏章气冲冲地说道。
满朝文武众皆噤声不敢言,独留汉灵帝一人继续站在了九层台阶之上满口大骂。
骂了许久,刘宏低了下声音,叹了口气说道:“要不是有忠贤良臣送信过来,朕还要被蒙多久呢?”
何进跪着身子低着头,嘴角却是牵扯出一道弧线。
这敢于和张让作对的忠贤良臣自然是他了,不过这道信却是林浔亲自送过来的,据说是来还朋友一个人情,所以前来当一个送信人。
但是他何进欠林浔的人情,却又大了一分,这让何进的心中思绪有些复杂,这林浔对于他来说绝对是灾星,但也算是福星吧。
汉灵帝也许是骂累了,重新坐到了龙椅之上,挥了挥手,说道:“都滚吧!让朕静一静。”
朝廷百官众皆跪着倒退而去,直到了门口方才抹去冷汗站起身子各自离去。
对于黄巾之乱的消息,他们都是略有耳闻,但是这张让等十常侍都选择了藏匿不报,这让没有丝毫证据的他们也不敢盲目上报。之前不就有刘陶上谏言说黄巾之乱起自十常侍,恳求皇上诛杀宦官,结果张让等人痛哭流涕大喊冤枉,随后刘宏一道圣旨判了刘陶诬蔑之罪,关入天牢之中,几天之内就被十常侍合计谋杀了。前例在前,他们可没有勇气步他们的后尘。
何进身居大将军之位,按照身份尊卑之分自然也是靠前之人,因此也算是最后所走的几人之人,行至门口,却见一小宫女急步来到了他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语说道:“何将军,皇上要您移步甘泉宫,有要事相商。”
何进不动声色点头回应,但还是在张让等人的注目下随着人群离去。到了无人注视之处方才一个转弯去了甘泉宫,这皇帝的寝宫。
“皇上,臣来了。”何进进了书房恭敬说道。
“来得正好!”汉灵帝刘宏笑着说道:“给朕准备一下,朕明天要去幽州一趟。”
这汉灵帝刘宏出口惊人,直接把何进吓得一跳,说道:“皇上,不可啊。”
“有什么不可以的,这皇宫我早就呆腻了,我要去外面看看朕的大好河山,不对,我是要去体恤一下民情。”
“皇上,可那幽州路远,而且黄巾之乱正盛,实在危险啊!”何进好言相劝说道。
“有大将军在,区区黄巾反贼朕怕什么,况且这洛阳城不是冒出来一个神奇的店铺,名叫轻迅公司,他们有一宝物名叫火车,可两个时辰就可以到达幽州。”汉灵帝刘宏笑着继续说道:“朕可是打探清楚了,才做出的决定。”
“这...”何进还是有点犹豫。
“别说了,朕心意已决。朕知道你与那轻迅公司相熟,所以才派你去打点的,明日也随我一同前去,护卫在朕的左右。”
“记住,不要告诉他人哦!此番出行,只算微服私访,切不可大肆宣传铺张。”
“皇上,可那...”
何进还想说着什么,可是立马被眼睛冒光,迫不及待要出皇宫的汉灵帝刘宏打断了。
“莫非是你怕那商贾不同意,呵,朕就写一道圣旨,他如果不接,就让他在地牢中度过余生吧!”
“谨遵圣言,臣这就去打点。”何进跪拜说道。
“去吧!”汉灵帝挥挥手说道。
行至门口,何进却是转身继续问道:“皇上,此事是否要告知国师大人。”
“不用了,不要打扰他老人家养伤。”汉灵帝刘宏一改之前的神色,带着几分庄严说道。
这大国师徐振的受伤,终究是牵动了他的心。
一个之前,大国师与突然冒出来的前朝余孽九天斗法,败退敌人,但是自身也是精神力紊乱,受伤不轻,这一个多月都在闭关养伤不见人影。
“去吧!记得明日多带高手。”
“是。”
何进急忙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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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浔的洛阳住宅中。
一个多月未曾打理,早已经荒草杂乱。
林浔几人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却恍若就在昨日。
其实他们离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