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没想到上次在桓家门口逮到他之后脸色不太好的老丈人竟然也悄摸给他送了一笔不少的银子来,秦煊思索半晌,跟老丈人说,那这些银子就当他媳妇儿提前送过来的嫁妆了,算他媳妇儿的入股,今后赚了钱给他媳妇儿一份当私房钱。
对此桓禛没说什么,他是没想过宁王今后能靠这条路赚银子的,修路所耗甚多,即便宁王从南方运东西过来买,什么时候能回本还不知道呢,丝毫没想到他女婿以后要去当‘拦路的土匪’。
道路一天天的修建起来,秦煊种在地里的稻子十月份的时候慢慢就能收了,与此同时,一个月过去,从行宫至帝都的路也修建得差不多,每修一段路,秦煊就要将那一段路封起来,等水泥干透之后才又放人行走。
第一段路刚放出来时许多人就觉得十分稀奇,宁王府修出来的路,竟坚硬如石块,平如镜面,马车走在上面如履云端,竟一丝颠簸都无。
这条路上面也不似泥路土路一般下雨天都不会变得泥泞,跟青石路有的一拼,但青石路可以看出一块块石板的痕迹,这一条路径割了好几米才会出现一个拼接的缝。
其实这也不是缝,是秦煊担心热胀冷缩路面容易损坏才跟现代水泥路一样留出一条缝。
帝都各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人还特地骑着马车来感受一番,没有马车的也要在上面走上一遭,走完感觉自己心情都舒畅不少,仿佛在走红毯,这条路在开放出的短短几日内便成为帝都一景。
有人看热闹也有人看出了这路的价值,有点心思的便暗搓搓地想搭上宁王府的路子给自己那庄子里也修这么一条路,帝都附近的庄子大多属于帝都里的权贵,这些庄子也不全是田庄,也有温泉庄子,或者专门备着用来避暑散心的庄子,这些权贵有钱啊,有钱就想买个舒适,在他们手里扣钱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有人就有市场,秦煊听到各种试探的消息就当做不知道,一心在行宫里盯着各个庄子秋收,众人看宁王忙着种地就没敢继续打搅,生怕惹着他不高兴他又一个犯浑连谈都不愿意就糟糕了。
好不容易熬过秋收,眼看宁王府的庄子通了路,其他人才敢上去试探,宁王不好说话,但他二哥顺王在外面一向以和善示人,有人带着礼物找上了他。
秋收后,秦煊好不容易稍微闲一点,秦飞就过来了,看秦煊坐在葡萄架下瞧着二郎腿,桌前摆着的是用琉璃盏盛放的葡萄汁,紫色的汁液盛放在半透明的琉璃盏中,里面还放了几个冰块,真是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沁凉通透:“三弟,你这日子这实在悠闲。”
“二哥来了?”秦煊放下自己翘着的腿,吩咐道:“长福给我二哥上一盏葡萄汁。”
葡萄汁端上来,秦飞喝了一口,才想跟秦煊扯几句闲话再进入正题,但转而又想想这三弟的性子比较怪,跟他拐弯抹角他能给你把话头拐到天涯海角去,便将那些杂七杂八的话吞下直接道:“三弟修的那路实在不错,外面都在打听你是怎么修的,让我来一探究竟呢。”
秦煊笑了笑:“这可是弟弟我挣银子的本钱,可不能告诉二哥你。”
“不告诉也正常,”秦飞道:“只是,你从温泉庄子修建到帝都的那条路,二哥还能沾个光,帝都有几家也有温泉庄子,不过他们家庄子位置比较偏,就想着哪路能不能延伸至他们庄子处?”
“这个嘛……”秦煊沉吟半晌有些为难地道:“二哥也知道我这人鲜少做善事,如今又实在缺银子,若他们就这么等着我自己出银子去修,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们出材料人工呢?”
秦煊便说:“这手艺方子是我的,得给我一点儿赚头,不要银子,就要修路的材料,还有他们找的人手,修完他们自己的路之后得再给我干三个月的活。”
帝都那边的人在观望着他这边时,秦煊也没歇着,他也给帝都那边做了个市场调查,想修路的人不少,要用的材料多了,那价格就得往上涨,收银子不划算。
秦飞也觉得这老三确实是缺银子了,不然今日怎么这般好说话,当初他跟大哥来找老三要那伤药方子,他死活不给,还给了父皇,让他们俩谁都捞不着。
这一次秦飞即便再眼馋这修路的方法也不好忽悠秦煊要了,毕竟皇宫里父皇也在盯着呢,敢伸手父皇就敢把他手剁了。
之前秦煊那条路成为帝都郊区一景后,皇宫里也不是没派人来问过,秦煊直接给人糊弄走了,方法一个字不提,从皇宫里来行宫传话送折子的人都是以前的老手了,都有经验。
宁王不愿意他们就回去禀报皇帝,皇帝再派他们来,一来一往还能在行宫吃上一顿新鲜的,感觉这活儿还挺不错,比在宫里勾心斗角舒服。
这会儿秦煊还在跟皇帝用折子打拉锯战,就跟他当初种田皇帝不同意似的。
两人谈得还算不错,秦飞走的时候面上带笑,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让下面的人去准备修路的材料和人手,老三答应了帮助修路他这二哥自然要先当第一个。
秦飞偏好享受,他的庄子多,但大多都用来玩乐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