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般武艺,包括吟诗作对全部囊括其中来抢人家姑娘的土匪。
原本桓睿还以为自己准备得很全面了,但面对这群有文化的土匪还是败下阵来,男方伴郎团一路过关斩将,伴随着红包攻势,第一道门很快失守,一群人都溜到了第二道门,也就是桓语所在的院子的院门。
秦煊一看,诶?院子,这围墙,不够高啊,他轻轻松松就能爬过去!
里面桓睿还在喊着:“这回要宁王殿下亲自作诗一首,你们可不能再犯规了!这回给红包都不好使!”他可从没见过宁王殿下作 诗,这回肯定能把他们难住,想娶他姐姐可没那么容易。
结果他话音刚落,外面就没动静了,侧耳听了听,似乎有笑声,还是憋着窃笑的声音。
桓睿感觉不太对劲,结果一转头,看到宁王抱着他盖着盖头的姐姐从屋里出来,见桓睿转身过来还冲他笑得很灿烂,桓睿和门里的其他堵门的人都懵了。
外面见里面也没了动静,顿时嗷嗷叫着一面洒红包一面冲进来,见到宁王得手,便想簇拥着他们出去。
桓睿终于回过神,赶紧堵在门口:“方才那个要求殿下还没做到呢!”
秦煊道:“作诗我不会,只能吟诗一首,可能过关?”
桓睿想了想道:“既然姐姐都被您劫出来了,得看看您那诗能不能打动我姐姐!”他说完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是棒极了!
秦煊脑中闪过许多与新婚有关的诗词,但看着怀中佳人脱口而出的却不是某家名作:
“愿与执手立黄昏,愿与品茗粥尚温。
愿与添香捻熄灯,愿与捧卷书半生。
愿与剪烛夜已深,愿与对弈把酒分。
愿与静听诉衷肠,愿与入梦共前尘。
愿与赏月顾星辰,愿与烹茶清未冷。
愿与话卿心头梦,愿与白头共余生。”
他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从哪儿看到的这一些句子,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诗,或许它甚至连最基础的对仗工整都做不到,可它能说出桓语最想要的,秦煊都能给的。
虽然他们比起大多数盲婚哑嫁的夫妻来说,见过面的次数算比较多,可是其实真正相处的机会几乎没有。
今后共同生活,在生活中也许会有些小摩擦,但他们决定了要携手与共,即使目前只是互相有些喜欢觉得彼此合适,他也相信总有一天会变成深爱。
宁王这诗旁人听在耳中觉得不太对劲,这似诗非诗,但蕴含的意思没错,思来想去也不知是哪位诗人所写。
但不管是谁写的,都写到了桓语的心坎里,其实桓睿觉得宁王殿下这诗,可能不是名家之作,可那一字一句都是承诺,他看向桓语,方才都说了让姐姐评定,便看姐姐给不给宁王殿下过关了:“姐姐,你觉得如何?”
桓语点点头,这就算过了,桓睿顺势让开路,看着宁王将自己的姐姐抱着一步步离开她生活了好几年的院子,刚才还闹得欢腾的桓睿,眼眶瞬间就红了。
新人来到正堂拜别父母亲长,听亲长们的殷殷叮嘱,桓睿亦步亦趋地跟着,等到要背姐姐出门时,他纵使心中万般不舍,终于还是抹了一把泪,蹲下背着姐姐出去,护着她上了花轿。
花轿渐行渐远,花轿后面一抬抬嫁妆鱼贯而出,十里红妆跟随着新嫁娘蜿蜒地穿过大街进入夫家,第一抬送入宁王府时,最后一抬才从桓府抬出,让帝都百姓津津乐道了许久。
只有一个地方比较奇怪,除订婚时男方送给女方的一对大雁之外,女方的嫁妆中竟然还有一头野猪,几只羊个一头牛。
拜天地、拜高堂、入洞房、掀盖头、交杯酒、生饺子。
新房里。
礼成后,喜娘说了一连串的吉利话拿了赏钱离开新房。
等秦煊吩咐让人送来的吃食被送入房中后,他亲自去关上门,回来时,看到桓语在盯着自己看,他笑道:“是不是觉得我今日格外英俊?”
听到他这俏皮话,桓语绷着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第一次见有人这般自己夸自己的。”
“那你以后多夸夸我,我有人夸,就不会自己夸自己了。”秦煊在桓语身边坐下,本想贴着她坐,又担心她太紧张害怕,只能坐开了一些距离:“饿不饿?待会儿若是累了便让人解开这头冠,换上舒服的衣裳。”
“这是不是不太好?听说还要闹洞房……”
秦煊道:“我到时候堵着门,保准他们一个都进不来。”
两人边吃边聊了几句,稍微填了填肚子,外面一群小伙子就在外面风风火火地叫嚷让宁王出去喝酒,秦煊一点儿也不想跟他们喝酒,他这会儿只想陪媳妇儿,可惜外面的宾客还需要敬酒,不能不出去。
秦煊有些庆幸,幸好这时候跟现代不一样,新娘不需要出去敬酒,他跟伺候的人交代了几句好好伺候王妃,便打开门出去:“嚷嚷什么嚷嚷,这就来了,杨轩你个臭小子,可悠着点儿,待会儿醉得找不着北本王可不负责送你回去。”
杨轩闻言就咧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