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用多大劲啊。”
你是属牛的吗?就会蛮力。苏默推开他,在客厅晃悠一圈,没办法进了主卧。
“我给你买了一套睡衣,在床上。”韩冬掀开被子,里面放着一套干净的睡衣,“你不是说枕头太高嘛,枕头我也换了。”
本想端架的苏默一看顿时消了火气,抱着睡衣越过了韩冬,朝浴室走去。
韩冬看他气消了,笑了,“去洗澡啊?一起啊。”
苏默回头瞪他一眼,韩冬立马驻足,摆摆手,“你自己洗,你自己洗。”
自从和韩冬混熟了,苏默已经很少去大众浴池洗澡了,想洗澡就来这,比浴池干净还方便。
他在浴室里tuō_guāng了衣服,挺直的站在镜子面前。细长的脖子,线条分明的锁骨,柔韧的窄腰,平坦的小腹,以及修长的双腿,和这张自认为还不错的脸蛋。
他这张脸和这个身体能勾引到外面那个哥吗?男的可以勾搭男的吗?韩冬会恶心他吧?
不,就算不能和韩冬在一起,至少他是喜欢韩冬的,他想靠近韩冬的体温。
一起洗澡?
苏默一闭眼睛拉开了浴室门,谁料客厅里多了一个人,他认识这个优雅的女人,是韩冬的妈妈。
两道齐刷刷的目光看来,苏默微点下头,“啪”拉上了门,只感觉脸涨的发烫,然后听到了门外的谈话声。
“这男孩我看过,是残疾人吧,听你爸说的。”
韩冬瞅了眼浴室的门,“妈,你小点声,什么叫残疾人,他只是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不就是残疾人,他洗澡呢,听不到。”孟欣揉了揉额角,韩冬皱眉问:“怎么了?头疼啊?”
“嗯,睡不好觉。”孟欣伸出手整理了一下韩冬的头帘,韩冬不自在的推开她的手,“儿子,妈只有你了,你一定要有出息,将来把公司夺过来,妈就可以放心的和那个qín_shòu离婚了。”
虽说韩爸爸严厉,但韩冬很不爱听他妈妈说他爸爸的不好,“行,我知道了妈,这么晚了,你来到底什么事啊?”
“下周三是那老东西的生日,你老叔他们都来,你得回去给他买点什么,别空手。”孟欣掏出一个牛皮纸袋,“这里是一万块钱,记得买点什么。”
韩冬不耐烦地把钱扔到一边,“我知道了。”
“那行,我就回去了,明天你还上学呢。”孟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瞥了浴室一眼,“你以后是要干大事的人,交点值得交的人。”
韩冬挺不乐意听这话,从小他妈妈就告诉他交有用的人,他一回也没听过,每次都是点点头就当耳旁风了。
“行,知道了。”
孟欣走后,韩冬去敲浴室门,“小默,你刚才有事吗?”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半天不见门开,韩冬扭头去了卧室。水流顺着头顶浇灌,苏默看着镜子苦笑出来。
苏默啊苏默,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情况,还敢惦记韩冬。残疾人?呵,没错,他是残疾人,可如果有的选择,谁他妈愿意做残疾人!
韩冬洗漱完出来时,苏默已经侧躺在床上了,韩冬听他刻意屏住呼吸,知道他没睡,便掀开被子躺在了他身后。
“刚才我妈的话你听见了?”
苏默没动,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苏默从浴室出来,韩冬就感觉到他有心事,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和他妈说的话最有关系,苏默一定听到了谈话。
“小美人,能不在乎我妈说的话嘛?我不喜欢你心事重重的样,你这样,我觉得我自己好像是罪人,我……”
话到一半,韩冬听到了苏默轻微的打鼾声,均匀的呼吸声让他心疼,他明白,苏默是想用装睡来躲过他的谈话。
“那,晚安。”
灯熄灭了,屋里陷入了一片黑暗,连月亮都躲进了黑沉的云层中,这安静的夜唯有窗外的风在咆哮。
午夜十分,风停了,窗外下起了大雪,这是今年的初雪,比往年来的要早一些。
到了半夜,暖气渐渐凉了,而苏默却是热醒的,他一睁开眼睛,韩冬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后背紧紧贴着韩冬温暖强壮的胸膛,由于韩冬没穿上衣,触感更加真实。
耳边尽是韩冬粗长的呼吸,苏默被这姿势弄的有些害羞,困意全无,所有的脑细胞都在感受着韩冬的体温。
身后的人动了下,不一会儿,一张凉凉的嘴唇贴在了脖子,苏默顿时浑身紧绷,终于受不了身体的燥热推开了韩冬,瞬间感觉热气退了。
苏默翻起身散热,忽然发现窗外下雪了,一股喜悦涌上心头,他紧忙下床冲到了窗前望雪。
下雪了。他小时候很喜欢雪天,仿佛下雪天就预示着快过年了,到了过年就会有新衣服穿,有肉和水果吃,还有烟花可以看。
如今长大了他还是喜欢雪天,喜欢雪后的白色世界。他以前偷偷想过,如果谈恋爱了一定要和喜欢的人在大雪下散步,好像很白痴,好像很疯狂,又好像很……浪漫。
窗外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