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宗晢这下彻底乱了手脚,手忙脚乱地帮白芍擦着眼泪,伸手把人给抱进了怀里。
“宝贝儿,别哭,是我不好,我不该拿这点小伤来博你同情……”
乱了阵脚的宗晢,一不小说把自己的不良居心给揭了。
若这是两阵对敌,他这行径注定大败必死无疑。
只不过,白芍也和他一样早乱了阵脚,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把脸靠在他肩膀上,喃喃地用带着哭腔的嗓音控诉他。
“你骗我,袁医生说你身体很虚,一点小伤也可能……”
接下来的话,哽在白芍喉中怎么也吐不出来。
“也可能要了你命”这几个字,单是想想便让她心如刀割,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她说得含糊不清,然而,宗晢却听听清清楚楚。
原来,袁烨看宗晢回来几天,和白芍的关系仍胶着在某种状态停滞不前。
于是,作为医生的他,刻意说了些话误导白芍。
因而,白芍才会在看见他手上冒出那点点血丝便慌了神。
这些,宗晢并不知情。
他既心疼又后悔,恨不得把几分钟前那个自己一掌拍死。
一边的江奇,对老板与老板娘的“奸#情”虽是八卦得不要不要的,却强抑下看好戏的冲动,识趣地走了出去。
宗晢拍着白芍的背软声哄着,“你别听我哥随口bb,我在国外养了几年,身体早恢复得差不多,哪有那么虚弱?”
心疼得不行的宗晢,把肩膀上的脸抬了起来,温柔且小心翼翼地,用唇把她眼角、脸上的泪痕一点点吻干。
白芍起初还在挣扎,但这些天强装着用冷漠的脸孔对着宗晢,终究是累了,平常算不上多爱哭的她,此时,眼泪却像缺了堤的洪水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被宗晢捧着脸一边吻一边哄,白芍难为情得想钻地洞。无奈,眼泪像开了闸般怎么都止不住,只得由着宗晢哄了一路。
等她好不容易止了泪水,眼睛又红又肿,看得宗晢愈发内疚及揪心。
“你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再弄。”
宗晢伸手把她的笔记本电脑合上,起身,送她回卧室休息。
等他回到书房,书房里除了江奇,还多了袁烨。
看见他,袁烨有些意外。
“怎么回来了?”
宗晢瞪他一眼,“哥,你和小芍胡说八道些什么,把她吓的!”
袁烨向来是不怕他的,“我看你磨磨叽叽的,到什么时候才能哄回她?”
袁烨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之情,说着,又指指江奇,“你看看江奇,当年你不是还笑他没用?现在人家已经娶得美娇妻,你呢?女儿是有了,却还是单身狗一只。你也不想想,白芍才二十多岁,正是青春好年华,大把大把的人追。而你,三十多了,再不抓紧点,等你人老珠黄的时候,白芍更看不上你了!”
袁烨毫不留情的数落,令宗晢无法反驳,唇边挂着自嘲的笑意。
“哥,我知道我不年轻了,无论颜值还是魅力值都在走下坡路。看着每天都在贬值的自己,我何尝不想明天就拉着小芍去民政局,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宗晢的老婆?可感情的事,从来都要俩人说了算。她心里本来就不舒坦,我再用苦肉计哄她就范,到头来不还是我自己心疼吗?”
回想刚才差点被白芍的泪水给淹了的情形,宗晢仍旧后怕。
他暗地发誓,以后再也不做任何惹白芍伤心的事。
那怕只是想想,也不行!
袁烨被他的不争气搞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既然你连这点都不舍得,那你慢慢受着熬着吧!”
“既然她心里还有气,那就由她打由她骂,直到她消气为止,我一大男人皮糙肉厚,受得了!”
宗晢觉悟甚高,作为旁人的袁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当自己一番好心是用来喂狗了。
“那行吧,明天我会好好跟她解释一下,你没不仅我说的那么弱,还犀利如奥特曼!”
隔天,白芍听完袁烨解释的时候,有些尴尬地朝他笑了笑。
“袁医生,你不用解释的,那肯定是宗晢的馊主意。”
袁烨心道,惨了,这是越解释越错了!
“白芍,这和阿晢没关系,真是我自作主张。”
本来,袁烨还有点怪宗晢心太软,下不了狠心。
这下见白芍眼皮还有点肿,脸上愁云惨淡,便有些明白宗晢的不忍心了。
“嗯,谢谢袁医生。”
白芍嘴里没说,但心里其实还是认为这是宗晢授意的。
毕竟,宗晢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是这样一个没脸没皮为达目的而全无底线的人。
不过,这番解释到底是让白芍心底罩着的乌云散去了不少。
“那他现在需要注意什么?”
在宗晢面前,白芍是端着一副冷淡的脸孔,但她心里,其实十分紧张宗晢的身体状况。
袁烨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为表弟的感情生活而吊在半空的一颗忐忑心,这下总算落到平地。
“他的身体恢复良好,连医生都说他是一个奇迹,他术后身体情况十分乐观,之后只要饮食及作息正常,和正常人并无区别了。”
袁烨的大实话,让白芍绷了好些天的神经松驰了下来,但她仍旧有些担忧。
“那他这病……复发的机会大吗?”
关于这个,袁烨其实也给不了确切的答案,但他能理解白芍的忧虑。
毕竟,谁愿意看到自己爱的人受疾病折磨?
“这个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