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学院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了,慕凤歌最近出尽了风头,若是再出一次风头,她以后还有什么压箱底的王牌?遇到了了解她的敌人,以无心对有心,她肯定会吃亏!
周书仪等人暂时不敢找慕凤歌的麻烦。
由于担心半年之内会输给慕凤歌,周书仪加大了召唤兽的训练量,她的召唤兽们顿时苦不堪言,不到一个月,便累死了十来只召唤兽。
不过,周书仪并不心疼,她认为兵贵于精。
只要她的召唤兽每一只都很强悍,就算数量少一点也没关系。
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
次日,澹台疏瑀离京的日子到了。
墨影溪一早就约了慕凤歌去十全楼看热闹。
十全楼所在的大街,正是澹台疏瑀离京的必经之路。
墨影溪在十全楼的二楼订了一个雅间,雅间靠窗的位置刚好临街,打开窗户就能将街上所有的情况收入眼底,一目了然。
澹台疏瑀最近的日子过得非常煎熬,一别数日,当他从大理寺的牢房里再次回到恭顺王府的时候,府上不少下人逃跑了。
府中除了老管家和几个死忠的仆从,再无一人。
而且,府中仅剩的那些值钱的东西,也几乎被那些逃跑的刁奴给偷得一干二净!
恭顺王府内一片凋零破败,落叶堆的很厚,冷冷清清的郡王府,好似城郊的乱葬岗一般死寂。
面对此情此景,澹台疏瑀差点一夜白头。
但最终他还是熬过来了,只是大病了一场,病愈之后整个人瘦了二十多斤,本就白皙的脸色,此时更是苍白得像是纸钱一样,泛着一股阴森之意。
离京的这一日,除了恭顺王府的几个死忠的仆人之外,没有人来给他送行,就连月贵妃的娘家人此时也不敢出门相送,他们花了这么多钱赎出澹台疏瑀的事情才过去几天,皇帝还在紧紧地盯着他们,他们即便有心扶持澹台疏瑀,此时也不得不避避风头。
十全楼临窗的一个雅间,窗户半开着,几丛艳丽的彩色菊花钻了出来,给清凉的秋日晨风,送来淡淡的芳香。
慕凤歌靠在窗边,端起一杯茶细细品茗。
墨影溪推开窗户,站起来朝远处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来了。”
“这么快?”慕凤歌也跟着站了起来,与他并肩而立。
不远处,一队单薄的马车艰难地在大街上行驶着,队伍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超过二十个。
百姓们将马车围在中央,一边扔着烂白菜、臭鸡蛋等秽物,一边大声地叫骂着。
“狗王爷!滚出京城!永远都别再回来了!”
“对!滚出京城!你这贪污受贿的狗王爷!”
“你贪了我们老百姓这么多银钱,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老天爷会打个雷劈死你的!狗王爷,快滚吧!”
……
马车中的澹台疏瑀听到这话之后,异常憋屈,可又不能太过嚣张地冲出去,命人将这些刁民全部抓起来送去官府。
一来,皇帝已经够厌恶他了,他必须夹着尾巴做人!
二来,就算他现在将人送去官府了,官府中的人也不会理会他。
很快,几辆马车就变成了污臭不堪的垃圾车了,驾车的车夫最惨,被臭鸡蛋糊得差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最后,因为这几辆马车实在太臭,百姓们都不想靠近它们了。
慕凤歌靠在窗边,唇边勾起了一个笑容:“这家伙以后绝对不会安分,不过我已经玩腻他了,接下来交给你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保证他在荒芜的漠北翻不出什么浪花!”墨影溪的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似笑非笑地说道。
澹台疏瑀的马车出了京城之后,路过十里亭时,亭内传来了一声高喊:“王爷留步,长公主殿下已在此等候多时!”
马车夫揭开又脏又臭的车帘,澹台疏瑀一脸嫌弃地下了车,朝不远处的澹台含烟走了过去。
两姐弟相见,隔着萧瑟的秋色,俱是无言。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皇弟……”澹台含烟叹了口气,千言万语滚到了喉咙口,最后却只化作了一句,“皇姐等你回来!”
澹台疏瑀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仿佛压了一块千斤巨石一般,又沉又重。
“皇弟,姐姐知道你心里有多不甘,可是我们还没有彻底失败!”澹台含烟走近了他,低声说道,“皇弟,还记得我们曾经商议过的一件事吗?你我之所以会有今日的结局,皆因墨影溪与慕凤歌联手了,若是咱们能将之逐个击破,身登九五指日可待!”
“皇姐是说去南疆寻找会下蛊的姑娘?”澹台疏瑀蹙了蹙眉,“南疆十万大山瘴气萦绕,实在是太难进去了,不过,这次我一定会尽力派人去寻的!”
“皇弟,姐姐在皇宫中,被皇帝派人监视着,私底下做事多有不便,这件事情就辛苦你了!”澹台含烟拍了拍他的肩膀,眸中闪过一抹疯狂的光芒,“这个天下迟早是你的!只要你皇姐一天不死,就一天会为了你登上皇位,不惜一切代价!”
“皇姐,珍重!”澹台疏瑀的眸中闪过一抹感动之色,朝她拱了拱手,绝然地转身离去。
送走了澹台疏有之后,慕凤歌回了帝凰学院,因为下午还有一节傀儡课。
下午的傀儡课结束后,《傀儡初级制作》这门课程便学完了。
负责这门课程的夫子在下课的时候,咳嗽了一声说道:“同学们,咱们上了将近两个月的理论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