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前线还经常出现供不应求的现象!
那就说明一个可能:这棉服将士们在穿着后极易出现毁灭性的破损!也就是说,质量肯定有问题!”
“子期,你怎么会知道黎国前线将士的数量?”程清疑惑道。
江嘉桐道:“程姐姐,你忘了?子期太爷可是蒋大师哦!”
纪子期被程清问得一楞,当时在天凉得知的一些信息,无意间就透露了出来。
正不知如何回答时,江嘉桐主动地帮她找了个借口。
纪子期呵呵一笑,众人就当是如此知晓的了。
又转回了正题。
唐大公子:“如果子期的数据与信息是准确的话,那么这寒服工坊制造出的寒服,确实是存在问题的!
唐氏成衣坊在采购普通棉布时的要求是:必须保证最少三年以上不会轻易破烂!
通常实际出来的结果是在五至十年间。
这前线将士的寒服用料,最多就是普通棉布,绝不可能用到上等的丝绸与绢布!
所以一年如果有接近三分之一的损耗,绝对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听他这一说,吴三多几人都哦了一声,了然地点点头。
吴三多:“那我们是要换掉现有的布坊商行吗?可就算换了,这一个月也不可能成效啊!”
纪子期:“不是!我们现在只是先将所有的问题摆出来,确认陛下与术师协会的意图,从中挑选短期内我们可解决的问题。
然后将剩下的问题,以答卷的形式呈上去,由上面定夺!”
“不过,”纪子期想起在天凉制作新账本,阻碍了别人财路而被绑架的事情,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在这之前,有个问题我必须先跟大家说清楚:
大家都知道皇家工坊虽是最底层的工坊,可各种官家势力错综复杂。
我们现在做的这件事情,越往深里研究,提出的方案越彻底,得罪的人可能越多,绝不会是马管事之流可以比拟的!
随时可牵扯到朝中重臣或皇亲国戚!
也就是说,如果真这么做了,说不定以后咱们会日日处于危险中!
我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
单以先前提到的布匹质量问题一事,如果换了新的布匹,成本肯定高过现在。
而且质量上去了,数量需求就少了,这一年的损失绝不止三分之一这么少,也许会在一半以上!
少了这么大份收入的贵人,不敢对陛下和术师协会怎样,但会不会拿咱们几人开刀呢?
这是绝对有可能的!
所以,我想先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可以接受走到哪一步?”
江嘉桐虽胆子不小,还是被纪子期的表情给吓到了,“子期,没这么严重吧?”
“不!”唐大公子接口道:“有可能比这更严重!如果不是用原有的布商,而是被对方的竞争者抓住把柄,趁此换了别的布商,那就不止二分之一的损失了!”
屋内一时陷入了寂静,气氛有些沉闷。
一向不出声的罗书,第一个表了态,他的面孔呈现激动的潮红,“我,我想要做出最彻底的方案!”
江嘉桐跟着附和:“我也很好奇!”
程清道:“子期,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按正常,发现什么就写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先将最彻底的方案整理出来!
至于最后报上去多少,如何报上去!到了月底的时候再作决定如何?”
此言一出,几人都赞同地点点头。
“好!我也同意!”纪子期道:“那咱们就先将这个问题抛开,回到之前的节流问题上。
布匹的质量问题我们已经知道了,到时候抽借几匹布出来验证一下我们的想法。
再来就是布匹的损耗问题了,每匹布宽四尺,长四十尺,约一百六十尺。
一套成衣平均用料约十二尺,大约可以做到十三套。
但我在观察工人缝制衣衫时,曾问过她这个问题,她说一匹布最多可以制成十套,一般是八套左右。
这到底是布匹尺数不足,还是裁剪的问题,我暂时还不清楚,但我认为非常有探讨的必要!
唐宋,你家有成衣坊,你认为是哪一样?”
“这个问题我也略有留意到,我认为可能两者兼有之!”
唐宋思索片刻,“但布匹损耗是常有的事,而且寒服样式不同,损耗也不同。
我原本打算着明日去到寒服坊将这个问题再仔细查实一番!”
“好,这个问题就交给你了!”
“至于马管事嘛,”纪子期转过头对着吴三多,笑眯眯地道:“吴三多,这就非你莫属了!”
“什么?”吴三多被她笑得心肝乱颤。
纪子期眨眨眼:“搞定他啊!”
“搞,搞定?”吴三多一把抱住自己,警惕地望着纪子期,“小爷可不卖身的!”
切!唐大公子和江嘉桐齐齐不屑!
纪子期摸着下巴,坏笑道:“你一说,倒提醒我了!刚刚马管事跟我们介绍寒服工坊的时候,貌似总是偷偷瞟你啊!”
“纪,纪子期,你可别吓我!”吴三多脸都吓白了。
还别说,吴三多以前每年陪他老爹在年前过京城拜访时,小娘子没见着几个,兔儿爷倒是见过不少。
那眼中赤祼祼地猥琐与**,恨不得tuō_guāng他衣服的邪恶眼神,他想想都心惊!
若不是他机醒,坚决不离他爹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