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事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他也无法跟他老爹讲清楚,只能将恐惧和恶心吞回肚子里!
所以纪子期这一说,勾起了吴三多心中既恐惧又恶心的记忆,这唇色都青了。
纪子期瞬间就后悔了。
古时一些富贵人家,在床弟方面,却是男女不分的,吴三多虽为男子却比女子还貌美,肯定碰到过这种人。
当下立马接口道:“吴三多,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有我们三个貌美如花风姿各异的小娘子在,旁人怎会多看你一眼?
程清,你说是不是?”
说完偷偷朝程清使了个眼色。
程清不明白她眼神中的含意,还是顺着她的话应道:“是啊,若论相貌,咱三人可不比你差!”
吴三多怀疑道:“真不是看我?”
“嗯!千真万确!”纪子期重重点头。
吴三多这才放下心来。
纪子期也暗中吁出一口气,重提旧话题,“吴三多,你不是最擅长结交朋友吗?马管事就交给你了,你负责和他拉进关系。
不需要他全力配合,只需要他不暗中阻扰咱们行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了!”
江嘉桐还有些担心,“子期,你不是说马管事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是他身后的势力吗?如果他上官要他阻扰,他也不敢不从吧!”
“这个你尽可以放心!”吴三多插嘴道:“官场中人说话从来只说三分,不会将话说明说死,给人抓住把柄。
所以这下面办事的若不是人精,怎能受到重用,跟着成事?
俗话说得好,阎王好办,小鬼难缠!说的就是马管事这种人!
只要将他哄好了,这中间能起的作用可大了!”
“吴三多同学这觉悟非常的高啊!”纪子期戏谑道。
吴三多头一扬,胸一挺,挂上fēng_liú不羁的笑,“也不看看我吴三多是谁!”
恶,几人齐齐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罗书道:“子,子期,那我需要做什么?”
罗书问的,也是江嘉桐和程清想问的。
纪子期卖了个关子,“我们几个任务可重要了!大家莫慌!明天自会知晓!”
几人闲聊一阵后,天色已晚,纪子期便起身告别,准备回蒋府。
“我送你吧!”唐大公子道:“不管多近,始终是晚上,而且你一个小娘子,我们几人都不放心!”
吴三多等人点点头,纪子期想推辞的话便咽了回去。
蒋府离这真的很近,半柱香时间都未到,就已经到了。
近到唐大公子还未酝酿好心中想说出口的话,就已经到了。
纪子期松了口气。
唐大公子叹了口气。
纪子期装作寻常,笑着与唐大公子告别:“唐宋,我到了!你回去早点休息!明天的任务很重要!”
唐大公子深深看她一眼,默默点点头,转身离去。
今晚无月,星子很亮,淡淡的星辉映照在那背转身的少年身上,竟也比不过他周身的芳华,盖不住他的凄清。
明明并不瘦弱的身形,那离去的身影却让人感觉轻飘飘的,只要一口气就能将之吹走。
纪子期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转身推开了蒋府为她而未关上的大门。
——
吴三多并未一开始就向那马管事套近乎,而是在工坊内四处闲晃中,不时借着问事,与人闲聊几句,旁敲侧击地打听马管事的喜好与性情。
“结果不太妙!”吴三多桃花俊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我问了不下二十人,人人都对这马管事称赞有加,对工坊的工人好,从不摆架子,也不苛刻钱银,或随意借故寻错罚银子。
偶尔喜欢小酌两口,小赌两把,但从来都是适可而止!没什么特别的偏爱!
家中有一妻二妾,一子一女,听说和睦得很,从未出过什么纠葛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情!
平日和同袍偶尔逛逛青楼,从不留宿!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很普通很市井,小毛病都有,大毛病抓不出的人物!
这种人滑不溜手,即使表面上与你称兄道弟,无话不谈,实际上可能一句真话也没有,只怕想拉近关系有些难!”
唐大公子:“这么说来,这人如果不是隐藏得太深,就是真是如此了!”
“我同意!不过这人是否有秘密不在我们这次考量的范围之类,暂且当他是真是如此一个人!”纪子期道:“看来我们要从别的方面下手了,你们有什么意见?”
程清:“我建议可以从马管事的妻儿处下手。我娘常跟我说,不要小看了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影响力!”
说完这话,程清好似觉得说了不该说的话,咬着下唇,面上飞红。
吴三多难得看到一向清逸如兰的程清,露出如此娇羞的小女儿神态,不由有些痴了。
江嘉桐看在眼里,在一旁吃吃地笑,见程清瞪过来的那一眼少了平时的威严,多了丝妩媚,戏笑道:“程姐姐说得对!我娘也曾跟我这么说过!”
唐大公子等人莫不作声。
若换作从前,定会嗤之以鼻!
可现在,曾经年少轻狂不识情滋味的少年们已经长大了。
就像成熟的果子盼望有人摘,盛开的花朵盼望有人采,不再像风般肆意不愿停留,而是像细雨般渴望落入温暖的怀抱。
这人有了渴望,有了牵绊,自然就会被这渴望和牵绊所影响,甚至,心甘情愿!
“那这样,忙完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