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学生们还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须尽快离去,还请杜夫子见谅!”
“有何事?”杜峰嘴角翘起,似笑非笑,明明是笑,却如刀锋般尖利,“我来见我的未婚妻算不算事?”
“未婚妻?”吴三多几人倒抽一口凉气。
“杜峰!”纪子期大吼出声,却已是阻止不及。
唐大公子身形一晃,面色瞬间惨白。
“过来!”杜峰双眼微眯,朝纪子期勾勾手指,语气冰冷,带着威胁。
几人的眼光顿时集中在了纪子期身上。
纪子期对着众人呵呵两声讪笑,从唐大公子身后走出来,走到了听风身边。
杜峰弯腰伸出一只手,明明是邀请的手势,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纪子期只得将手递给他,借力上了马,侧坐在了杜峰身前。
刚坐稳,杜峰甚至不与众人道别,驾驾两声,那马就一溜烟地跑开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几人和摇摇欲坠的唐大公子。
早上人还少,听风又跑得快,很快就出了城门。
纪子期靠在杜峰怀里,思量着这几日没得罪杜峰啊?
那他为何如此生气?
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可她也是受害者啊!
听风载着二人也不知是朝哪个方向去的。
纪子期觉得周围景致陌生的很,也不是上次他带她出来的方向。
听风渐渐慢了下来,身后的男子却不说话。
挺拔的身躯如石头般僵硬,隐隐散发的怒气,诉说着他的不满。
纪子期决定先开口。
她舔舔被风吹得有些干枯的唇,试探问道:“杜峰,你是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吗?
那个,我也不想的嘛,何况我也算是受害者!”
“受害者?”杜峰怒哼一声,冷笑道:“你可以不是受害者的!”
“什么意思?”纪子期抬头望他,不解道。
“如果你向容禛表明,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觉得他敢留你吗?”杜峰凶狠地盯着她。
纪子期语塞,当时她确实没想到这茬。
原来他是为这事别扭。
纪子期觉得有必要说清楚,“其实主要是因为当时容禛留我下来,只是为了陪甜娘,并不是想要伤害我!
所以我一时也没多想。真的,若他是别有用心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的!”
“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蒋大师的曾外孙女,棋林学院参加术数大赛的学生,还是我的未婚妻?”
杜峰眼神锐利,话语毫不留情,“如果有得选择的话,恐怕你决不会说出你是我未婚妻的事实!”
纪子期一噎,无法反驳,这个,貌似是这样的。
明知事实的杜峰,见她老实的默认,胸中怒火烧得更厉害。
“身为我未婚妻这个身份,让你如此难以启齿吗?还是说,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觉得这个身份根本就帮不上任何忙?”
杜峰的声音中带着明显地压抑的怒火和失望,“纪子期,在你的心目中,我是如此无关紧要的人吗?”
这哪跟哪?
她不想说出二人的身份,只是因为她想着若她不那么早出嫁,这中间时间一长,搞不好就出了什么变故!
如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装哑巴,免得到时候被人指点!
跟重不重要什么的,完全扯不上关系好不好?
纪子期舔舔嘴唇,开口辩解:“杜峰,不是这样的!”
“哦,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杜峰斜眼看她,眼中透露着如果不好好说个让他能接受的理由,绝不放过她的神色。
如此一来,纪子期话到嘴边,又有些犹豫了。
又想想迟早要说个清楚,索性趁这个机会全都说了吧。
“那个,杜峰,”纪子期清咳两声,“先前你说婚期由我定这事,你还记得吧?”
“嗯。”冷淡的声音。
“那个,我,真没想着早成亲!”
“那你原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危险的声音。
纪子期偷瞄杜峰冷峻的神色,原本想说二十五的话,改成了二十。
“二,二十。”
“二十?”杜峰声音猛地拔高。
纪子期硬着头皮,“这黎国女子大多十八左右出嫁,二十成婚刚刚好!而且,我还要考术师的。”
重压之下,纪子期想到了一个好借口。
对,她还要考术师的!这一想,就觉得理直气壮了!
“考术师?”杜峰冷哼,“与我成婚后就不能考吗?”
“女子成婚后,不是事情就很多吗?我,怕到时候时间不够用。”
“纪子期!”杜峰忽然又连名带姓的叫她,带着讥诮,令到她心慌的很,“以你的才能,考个术师还用得着准备吗?”
考个术师?你以为术师是随便考考就能考上的?虽说我也自认为能考上,可你这信心从哪来的?
不管是歪打正着,还是怎的,杜峰这话她却反驳不了。
杜峰的声音突然压低,像现代警察哄骗犯人老实交待一样,充满了诱惑,也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所以,你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我,我就是不想这么早成婚!”纪子期一咬牙,直接道出。
杜峰身子紧繃,“是不想这么早成婚,还是不想与我这么早成婚?”
纪子期没有丝毫犹豫,“是不想这么早成婚!”
杜峰鹰似的眼,从她面上一扫而过,似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实性。
良久,好似觉得她并没有说谎,这才暗中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