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虽然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还真是比不过!可咱大老爷们的面子还是要维持住的。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明天咱们就先按刚刚说的去办。”风吹得有点冷,屁股下的竹凳也坐着不舒服。
纪子期看着忙活了大半天,有些困意的各人,直接点名了,“唐宋,吴三多,…。明天你们这十二人,三人三人一组,
负责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找村子,和村民沟通换衣衫以及打猎的事情。
云五、玄三、白六…,你们七人负责到附近的山上挖红薯山药。
云四、罗书,你们二人明日就留下来帮程清嘉桐准备大伙的伙食。”
纪子期让别的学院学生编了号,彼此之间以代号相称,自己称呼唐大公子几人仍还是直呼其名。
旁的学生听了,没什么反应,反而觉得本就该如此。
用完早膳,根据昨晚的分工安排,所有的学生开始分批行动了起来。
人数多,每天接的水最多只够用一天,留下来帮忙的云四和罗书便拎着桶,去水源处取水倒入竹筒内,让水顺着竹筒流向住所前的木桶内。
去了不过一柱香时间,就见云四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边跑边带着哭腔和压抑地愤怒大叫:“纪同学,咱们的竹筒传水装置,被人毁坏了!”
“什么?”纪子期几人闻言一惊,这不过一晚上的功夫,附近又没什么人,谁会去破坏?
难道是远处山里的野兽昨晚无意间经过撞坏了?
“我去看看!”
纪子期迅速站起身,与奔过来的云四汇合,跑向竹筒毁坏处。
竹筒被毁坏了接近一半,从水源处开始,隔点距离就坏了一处,部分支架被推倒在地,竹筒被切成了好几断。
任何人一看,就能推测出是被利器划开的。
纪子期立马想起了前几日被关在屋子里时,拦住自己不许出去的那两柄剑。
一定是杨成和他的侍从阿大阿二!
这附近除了他们所在的庄子,人影都没一个,谁会这么无聊专门跑到这来,只为了毁坏这个传水装置?
除了那个闲得慌又不知何故,死活看她不顺眼的杨成!
纪子期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判断和决定。
她稳定住情绪激动的云四和罗书,“云四,罗书,现在你们每人先拎两回水回去,确保中午的午膳有着落。
然后云四开始维修传水装置,罗书负责砍多些竹子。我去找破坏的人算账!”
云四和罗书眼眶里含着泪点点头,听到她最后一句,担心道:“纪同学,这样做会不会对咱们的考试结果不利?”
两人也不是傻子,在第一眼看到被毁坏的传水装置,热血直冲头顶之后,细一想,也知道是破坏之人是谁了。
可人家算得上是监考官,又不能找他理论,只能将愤怒往肚子里吞,所以心里才觉得更加委屈。
“不知道!”纪子期干脆道:“但我得去问个清楚明白。今天是破坏这传水装置,就算咱们修好了,谁知明天会不会又被破坏?
而且既然破坏得了这传水装置,谁知哪天他们又会来破坏啥?
万一是要抢咱们的粮食呢?难道也白白任他抢走,然后举手认输退出?”
“那怎么行?”云四和罗书脸胀得通红地握紧拳头。
“所以我要先去问个明白!”
罗书担忧道:“子期,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云四也在一旁点点头,“他们这么不讲道理,你一个人去,肯定会吃亏的。咱们一起去!”
“不用!”纪子期道:“杨成身边的阿大和阿二,明显功夫非常高。
如果他们有心刁难,别说咱们三人去,就算全部二十四人去,也不是那二人的对手。
何况我毕竟是学院学生,是来参加术数大赛的,想必他们也不敢对我如何!
而且其他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咱们几人,得尽快解决现在的麻烦。
万一那几人不讲理,真将我扣了起来,你们是知情人,等所有人回来后,可与其他人商议对策。
时间就定在晚膳前吧,如果那时候我没回来,就是被他们扣住了,到时候我可指望你们去救我了!”
说到最后,纪子期为了缓解二人的紧张,开了句玩笑。
不过云四和罗书却当成诺言般,郑重地点了点头。
对着两个书呆子开玩笑,估计跟弹琴给牛听是一样的效果。
纪子期告别二人,便朝着黎渊所在的庄子走去。
她走得并不快,脑子里不断思索着杨成这么做的原因。
以及如果他拒不承认是自己破坏的,或是嚣张地说偏要破坏你能奈我何,她又该怎么应对?
讲理?这人能做出这种事,摆明就不是愿意讲理的人。行不通!
武斗?想都别想!
看来只能想个法子,限定住那几人,让他们无法为所欲为。
黎渊听到阿大来报,“主子,棋林学院纪子期求见!”
哈哈!这么快就认输了?百无聊耐的黎渊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床上一跃而起,心中烦闷一扫而空。
正想开门出去,忽又后退两步。
哪能这么快就让她称心如意,脱离苦海?怎么的也得让她多等等,受点煎熬再说!
当下躺回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一腿搁在另一腿上翘起,懒洋洋道:“知道了,让她先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