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刚从宫中回来,蒋大师便让她休息几天,挨个去林府杜府拜访后,再去术师协会。
小雨小风去了学院,纪子期只得逗弄一下小星,陪他玩耍。
两岁半的小星说话已经非常顺溜了,而且越来越会讨人喜欢。
“大姐,这个大姐喜欢吗?喜欢小星送给你。”
小星举着手中一个拨浪鼓送到纪子期面前。
“这个呢?”“这个呢?”“大姐,要不小星通通都送给你!”
纪子期被哄得心花怒放,忍不住抱着他猛亲。
一旁的蒋灵翻个白眼,“小雪,你莫被这小子骗了!他是想送你之后,再讨要新的!”
“娘亲!”小星撅着嘴抗议。
纪子期捏捏他圆鼓鼓的小脸,大笑道:“小星莫生气,下次大姐买新的小玩意来送你好不好?”
“大姐人真好,小星最喜欢大姐!”小星兴奋地搂着她,凑上去响亮地亲了一口。
蒋灵看得直摇头,“这小子,一张嘴也不知道像谁,就会哄人!”
“来,小星,让大姐好好瞧瞧像谁?”纪子期故意捧住他的小脸瞅着他的小嘴仔细瞧了瞧,然后大声道:“像阿娘!”
“像阿娘!”小星跟着大声道。
蒋灵也被逗乐了,“哎哟,你们这两个家伙,合起来欺负阿娘了?”
两人齐齐摇头,“不敢!”
蒋灵看着在宫中待了两个多月的女儿仍如之前那般开朗贴心,放下了心。
想起昨日送女儿回来的女婿,好像更加英挺沉稳。
而且两人亲密的态度看来,似乎并未因为纪子期被关在宫中两月而心生隔阂,心里更是高兴万分。
“小雪,杜峰大半年没见,好像更加沉稳了!”丈母娘对女婿的爱会越来越深沉,蒋灵现在便是如此。
沉稳?呸!花样越来越多倒是真!纪子期想起那放肆的手指,忍不住面孔发热。
“还好吧,好像同之前差不多。”她顾左右而言他,迅速转了话题。
“娘,谨言回天顺没?没回的话,我下午想去看一看他和哑叔!”
“谨言啊,”一说到他,蒋灵突然又想了另一桩糟心事,“谨言离开了,他是一个人走的。
走之前来找过小雨,第二天你哑叔来,我才知道谨言是来告别的。”
“他去哪了?是不是回天顺了?”纪子期问道。
“应该不是!我问小雨那丫头,她不肯说,只单独告诉了你哑叔。”蒋灵叹口气,面上带着忧心,“小雨那丫头,好像看上谨言了。”
“什么?”小雨和苏谨言?在她心中就是两个未长大的孩子,居然看对眼了?纪子期心中愕然道。
“也是谨言走了之后,小雨那几天神情恍惚,一时偷笑,一时面红,一时又哀伤得像个大人,娘才发现异常的!”
蒋灵道:“娘也不是嫌弃谨言,只是自从苏老爷苏夫人去世后,他性子大变,娘是怕小雨跟着他会受罪。”
“娘,您问过小雨了吗?”纪子期问道。
“这做娘的,这种事最不好过问。”蒋灵道:“小雪,你是大姐,小雨又听你的,你帮我探探她口风,她十四,也不小了。
又生得这般模样,前些日子已经有好几家悄悄在打听她了。你让她回个话,娘这心里也好有个底。”
纪子期道:“行,娘,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下午小雨从学院回来后,纪子期趁未到用膳时间,来到了小雨的园子里。
“大姐,你怎么来了?”小雨有些惊奇。
“小雨,谨言去哪了?”纪子期直接道明来意。
“少爷他,”小雨楞了一瞬,转而眼眶微红,却没有直接回答纪子期的话,“若当日大姐在,定能说服少爷打消此念头。”
纪子期升起不好的预感,又问了一句:“谨言去哪了?”
“少爷他,”小雨幽幽叹口气,“去煞血堂了。”
“什么?”纪子期大吃一惊,“他去煞血堂做什么?苏夫人的死,虽说是煞血堂中人收了银子刺杀苏老爷而引起的。
但那些人已经被苏老爷杀死,且幕后之人也已经绳法,他还想去找煞血堂报仇?”
小雨咬着唇摇摇头,“不是!少爷说要去煞血堂做杀手,想体验一下苏老爷当年的生活!”
纪子期楞住,她想不到苏谨言居然有这样的想法,怕是从他要哑叔教他功夫的那天起,就已经做了如此打算吧!
一旁的小雨突然痛哭起来,“姐,我拦不住他!我跟他说我喜欢他,过两年咱们成婚,生几个孩子,开开心心过日子不好吗?
可他不要我!他叫我不要等他,过两三年找户殷实简单的人家嫁了,不要挂念他!”
小雨扑到纪子期怀里,哭得撕心裂肺,“他不准我告诉别人,哑叔也不许告诉!可哑叔过来找他,我担心他,还是告诉了哑叔。
姐,少爷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以后会不会不理我了?姐,少爷才学了几个月功夫,去煞血堂会不会出事?”
纪子期搂着小雨,心中微微发酸,轻轻拍她的背安抚她。
江湖的事她虽不懂,可有句老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说明还不都是争夺钱与权的问题。
只不过江湖中人依靠武力,朝堂中人依靠脑力。
苏谨言一个初学功夫的人,好比一个刚拿书本便立志进入官场的学子,其艰难辛酸可想而知。
而且哑叔曾说过苏谨言已经过了最佳练武的年龄,若想有所成,必要付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