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从将她拦腰抱起,一手捂住她的唇,不让她惊扰自家正在偷香的主子。
被吊在半空中的如月挥舞着手脚,挣脱不得,只能发出呜呜声。
西烈墨的唇很冷,舌却很热,当他火热地舌强势地进入她的口腔内扫荡时,掌珠才惊觉到自己被轻薄了。
她用力推开西烈墨,喘着气,眼里冒着火,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西烈墨定定地站着,任那巴掌呼到他脸上。
阿从呆住了,抓着如月腰的手和捂着她唇的手,不由自主松开了。
如月呆住了,嘴形还是刚刚想呼救的形状,却没了声音。
掌珠亦有些怔仲,她知道西烈墨会功夫,这一巴掌挥下去,她没想过会打到他的脸。
他虽轻薄了她,但他身份毕竟是一国之大王,被人打脸这么侮辱人的事情,即使因此挑起两国战争也不为过。
西烈墨却笑了,伸手轻摸被掌珠打过的地方,神情似是留恋。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双眼微眯,格外诱人,“本王想着后日要走了,向公主讨点念想回去,这下都有了。”
掌珠咬着唇,心里又气又委屈,还带着一点点惊慌。
西烈墨压低声音,略伏低身子,声音暗哑暧昧:“公主,本王十分期待公主嫁过来的日子!”
这一刻,掌珠忽然间对嫁去西羌之事充满了悔意。
这个男人,她不想见到他,她不想见到他!
光见到他,她就觉得自己无法忍受,嫁去西羌后,如何能过一辈子?
可是两国联姻已定,怎能轻易悔婚?
掌珠看着西烈墨转身离去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嘣响。
这个无耻之徒,好色鬼,在皇宫内就敢轻薄她,她若真的嫁过去后,他会放过她吗?
哼!贪图美色是吧?掌珠冷哼一声,明儿个让母后在全国挑选二十个绝色美女,随本公主一起陪嫁到西羌,让你美个够!只要你别烦本公主就行!
掌珠心中拿定主意后,觉得心中被轻薄的郁闷之气散了不少,转身回了公主府。
吴夫人在宫中摔断手臂,出动太医为其诊治,惊动了皇帝陛下。
一查之下,便知黎渊以良娣之位,诱使二人对纪子期下药,并将她送到了东宫。
气急败坏的皇帝陛下,甚至等不及宣人召见黎渊,直接去了东宫。
此时的黎渊正自行在胸前伤口处随意敷了点药,绑上绷带,换上了新衫。
一切刚刚整理完毕,便听到外面小太监惊恐万分的高呼声:“陛下驾到!”
看来父皇已经知晓了!黎渊一边唇角勾起,又迅速放下,淡淡嘲讽快得似乎从未出现过。
黎渊起身走出房门,正欲下跪行礼,急匆匆赶来的皇帝陛下,已怒的一巴掌挥到他的脸上。
受了杜峰一掌的黎渊本就已身受重伤,皇帝陛下这一巴掌又使了大力气,一下子便将他扇到了地上。
皇帝陛下略怔了怔,看着黎渊不大正常的苍白面色,以及连一巴掌都受不住的孱弱,不安地皱了皱眉。
转而一想到纪子期事情上,怒火上升将那点不安迅速压了下去。
“你个孽子!”皇帝陛下从未对黎渊发过如此大的火,即便小时候他偷偷将黎国玉玺当玩具玩,他亦未发过火。
“你是想让我黎国灭国?皇室灭亡吗?”
黎渊坐在地上,伸手想让自己站起身,却发现身体里已无力气支撑,他转而改为了跪坐在地上。
东宫里在皇帝陛下怒冲冲过来的时候,大太监已很有眼色地支开了所有人,生怕他们看到听到不应该他们知道的,而遭鱼池之殃。
此时的东宫里,只剩下皇帝陛下和黎渊。
皇帝陛下气得浑身发抖,“你真以为身为皇室中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没有那些忠将良臣的辅佐与支持,黎国凭什么强大?皇室凭什么安稳?
你难道不知道纪子期的身后是谁?术数北斗蒋大师,一门双尚书的林家,黎国发展的根基术师协会,一府四代血战沙场的杜家!
缺了谁,黎国都忧矣!你是想逼他们造反?还是想逼他们集体辞官?
这一群人,无论去到哪里,都是我黎国的大患!
这一群人,为黎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你能杀之吗?你能寒了这天下百官的心吗?
就算不说这些人,单单纪子期一人,已抵得过朝廷半数官员,朕笼络她都来不及,你居然还使出这种下作手段?
还有杜峰,纪子期的未婚夫,威远将军杜峰!你以为你上次将纪子期关在皇宫的事情,过去了吗?
杜峰虽只是将军,但征战沙场这些年来,在杜家军、天凉、天水、西南等军中,早已立下了无人可比的威望!
因为纪子期之事,他不仅将杜府暗卫提升至千人,亦同各地军中私下保持紧密联系。
杜府暗卫均从军中精挑细选,一人抵得过宫中御林军十数人,甚至数十人。
为了谁?为了防谁?为了他未婚妻纪子期,为了防你用强权夺他未婚妻!
朕知道这一切,却无力阻止这一切!只有你,一切都在你身上。
只要你收起你的心思,现在的一切均不会改变,该忠心的人依然忠心!该为国效劳的人,依然会尽力尽力为国效劳!”
许是气得急了,皇帝陛下怒火攻心之下,大力咳嗽了许久才平息下来。
他看着地上垂头不语的黎渊,怜其不幸,怒其不争,“从今日起,直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