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又软又娇,像着猫叫似的一样挠到杜峰的心田上,他控制不住。
好似哪怕要耗尽全部的生命,也要抵死缠绵,直到地老天荒。
又是一个被死命摧残的夜,纪子期欲哭无泪:这个混蛋,才不过大半天,就将答应她的事抛在了脑后,呜呜!
只是那烈火不光烧着他,也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两人像对双人舞者,很快就配合得完美无缺,共同演绎着这世间最古老最优美的舞步。
早上醒来的纪子期,看着紧搂着自己睡得一脸满足的男子,恨不得张嘴咬死他!
心里如此想,嘴也毫不犹豫地下了。
杜峰是被咬醒的。
看着怀中小人儿一脸忿恨的模样,猜想自己昨晚又有些过头,惹她生气了。
他展眉一笑,绵绵气息扑面而来,“媳妇儿,昨晚咬得那么紧还不够吗?今天还要咬?你知道,为夫可是不介意的。”
这个色胚!纪子期脸立马红得快要爆炸,咬唇狠狠看着他,不知如何接话。
杜峰轻轻笑道:“昨晚有帮你上药,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让为夫瞧瞧,还咬得咬不得?”
纪子期气得拿脚踢他,却被他压制住扣在了身下,“媳妇儿,昨晚娘说了,今早不用请安,晚些去送送祖父祖母就是了。”
“所以呢?”纪子期咬牙。
“再来咬一次吧。”杜峰暧昧地蹭一蹭,让她感受他的炙热,“昨天早上你答应的姿势还没试过。”
身上的男子就是匹狼,纪子期毫无招架之力,很快便被他吞入了腹中。
边动还边调戏道:“媳妇儿,不要咬得太紧,要是坏了,以后的幸福可就没有了。”
纪子期气血翻涌,恨不得扇他一巴掌,可是浑身早已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偏他还一脸嫌弃道:“媳妇儿,你身子骨太弱了,等过两日回门后,每天早上陪为夫操练!”
然后又暧昧轻笑,“地点你选,园子里也行,床上也行!反正都是运动,为夫不介意是哪种运动。”
累垮了的纪子期,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沉沉睡了过去。
在地狱里煎熬了三个晚上后,纪子期要回门了。
昨天晚上割地又赔款,终于让那个不知足的男子只来了三回便放过了她。
饶是如此,一大早起来的纪子期,还是精神不济。
除了狠狠瞪那个在马车上坐在身边的男子两眼外,她实在无技可施。
早知道就该趁那天,多提点要求!
她暗恨自己那天一时的心软,这样的男人,就该让他当和尚,当和尚!
在彻底惹怒纪子期和惹得她虽怒却无话可说之间,杜峰找到了完美的平衡点。
就是按那天答应的,白天要去见爹娘时不乱来,至于不需要去见的时候嘛,那就按自己的意愿来了。
最易有孕的那几日,小心些就是了,至于其他的日子里,也自是按他的意愿来了。
不过当媳妇儿扁着小嘴,一副被他欺负的模样,在白天看到时,他还是有些心疼的,至于晚上嘛,那就另当别论了。
“期期,”他凑近她出声哄她,“昨儿个是我不对,别生气了。等会让太爷岳丈岳母大人看到,会难过的。”
“还不都是你!”纪子期磨牙控诉。
“好好,我错了,媳妇儿,晚上回去任你罚好不好?”
呸,净会嘴上说得好听!才不会相信你!
纪子期将头扭向一边,不搭理他。
杜峰挨着她再挪动一步,两人间再无间隙,越发亲密。
他双手揽着纪子期的腰,不让她躲避,然后将头靠在她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马车里本就有些闷,杜峰这个大火炉又贴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纪子期难耐地扭扭身子,“杜峰,松手!”
“不松!”肩上的男子耍赖道:“你要是还生气,我就不松手!”
对这种油盐不进,结婚后才发现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男子,纪子期完全无法下手。
实在别不过他,只好咬牙道:“我不生气了,可要是你还不松手,我真的生气了!”
杜峰忙松开手,离开了她约一尺的距离。
纪子期用力呼吸几口,睥了一旁带着温柔笑意的杜峰一眼。
然后心里又忍不住松动了开来,冤家,真是冤家!
她在心里暗暗磨着牙,也不知是该恼他,还是该恼自己!
杜乐驾着马车,停在了蒋府面前,杜峰搀扶着纪子期下了马车。
蒋府里众人,一大早就在门口翘首以盼了。
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儿,已是少妇的装扮和风情,蒋灵忍不住红了眼,轻唤了一声,“小雪。”
本就心里有几分委屈的纪子期,再看到蒋灵神情后,双眸迅速聚满了泪,扑到她怀中娇声道:“娘!”
自从在天顺相认后,这一年多来,两母女虽从无秘密,却未曾有如此亲昵的举动。
怀中女儿柔软的身子,像小兽般依着母兽,全是温情和眷恋。
蒋灵恍惚起来,她轻抚着纪子期的头发,好似回到了女儿小的时候,时常被她搂在怀里那般。
“咳咳,”蒋大师轻咳两声,“日头有些晒了,进去说话吧!”
相拥着的母女这才分开来,手挽着手,在纪仲春和杜峰嫉妒的眼神中,抬步走了进去。
一旁的小雨连忙追上,亲热地挽住了纪子期另一边臂膀。
“娘,外祖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