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他们比的可是实打实的术数。
裴先生越想越觉得心中郁闷,不但不能当众拆自家主子的台,还得想方设法将这台柱子撑起来。
没被归入到比赛人员之列的苏谨言,心中却狂笑不已!
楼九,你个踩了狗屎运的傻小子,小爷我等着看你这次又如何丢脸!
楼九公子也不理会唐大公子话语中的嘲讽,“这比赛嘛,有点彩头才有趣味!这样吧,咱们就来个无伤大雅的彩头吧!”
众人还以为楼九公子会说出以甜娘为彩头的要求。
甜娘面色有些发白地偎在唐树身边,唐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小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不过楼九公子只是猖狂了一些,并不是无脑子之人,那容大人一看就是将甜娘放在了心上的,怎能容得外人将她当成货物般当众轻侮?
“就以今日这两艘花船的花销为赌注吧,输的一方请客!”
倒也是个聪明的!
唐树及唐大公子均抬头看了他一眼。
“来人,备案几纸墨!”
不到几个呼吸,胡管事已送了案几和纸墨进来。
唐大公子笑不达眼底,“楼九公子远来是客,就请楼九公子一方先出题!”
楼九公子也不推辞,看向身边的裴先生。
裴先生一拱手,“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说完起到案几边,一手挽住袖袍,另一只手拿起毛笔,飞快地写下一行字,然后将笔搁下,作了个请的动作。
唐大公子六人回了礼,一一走到了案几边。
由于人比较多,这题便只能三三两两轮流看。
唐大公子看完后,几乎没做任何思考的,便将纸递给了罗书。
按理说纪子期这三个月的月考成绩均在罗书之上,理当先让她看才是,或者说最少会考虑一番。
但自古以来,这男尊女卑、遇事男子出头女子靠边的思想,始终深深刻在普罗大众心里。
深知纪子期水平的程清、江嘉桐和苏谨言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罗书接过题后,看了片刻,面上现出与他平时极不相称的激动与严肃两种奇怪的神色。
激动是因为他对解题的狂热,严肃是因为这题他一时半会根本解不了。
唐大公子和吴三多看到罗书的表情,神情更加凝重。
如果罗书都解不了,他吴三多更是解不了。
很有自知之明的吴三多只看了一眼,便将题交给了挨在罗书身边的江嘉桐。
江嘉桐也早已收起了那张表情丰富的脸,秀眉微皱递给了程清。
程清是知道且相信纪子期水平的,接过纸便和纪子期一齐看了起来。
这题程清也不会。她用眼神询问身边的纪子期,然后纪子期调皮地向她眨了两下眼睛。
程清的眼睛顿时弯了起来,嘴角扯起了丝丝笑意。
不过埋头苦思的唐大公子吴三多罗书三人,并未看到这二人的小动作。
楼九公子悠闲地喝着茶,过了差不多一柱香时间,见几人并未有动静,得意一抬下巴,“怎么样?这题解得出还是解不出?这时间有限,唐大公子尽早决断才是!”
唐大公子望了望罗书,罗书摇了摇头,他正想认输的时候,忽听纪子期小声道:“唐宋,我解得出!”
声音虽小,对唐大公子三人来说,既似天籁又似炸雷。
吴三多一拍脑袋,这会怎么将纪子期给忘了?这家伙可是连续三月月考都在罗书之上的!
唐大公子此时的心里可没那么好受了,欣喜、宽尉、难堪、丢脸等情绪交织在一起。
作为一个男人,遇到问题还要靠自己心仪的女子才能解决,唐大公子的自尊在那一刻受到了打击。
罗书直接将纸递给纪子期,“讲!”
纪子期一招手,几颗脑袋便凑了过来,围成一个圈。
她压低音量,小声地讲起了答案及解题思路。
这边楼九公子鼻孔朝天,不屑地轻哼出声,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干什么?还不是一样解不出!
纪子期讲解完毕后,唐大公子吴三多及罗书呼吸便急促了起来,然后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激动,不敢置信,以及疑惑!
是的,疑惑!
为何纪子期的解题思路与讲题方法与那高人一模一样?
唐大公子的眼角,看向正在一旁与小雨小风偷偷做着小动作的苏谨言。
他与苏谨言也算相识多年。苏谨言虽因年幼性情有些顽乐,却绝不是分不清轻重之人!
眼下这个当头,他毫不在意,而且还有心思与小雨小风偷着玩耍,说明什么?
说明他一点也不担心这场赌局的结果!
说明他对场中的某个人抱有万分的信心!
唐大公子深深看了一眼纪子期。
却见她面上神色平静如常,好像解出的这题与初级学院夫子出的题一样,简单得根本不需要思索!
这边的楼九公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唐大公子,这结果如何,爽快地给个答复吧!”
唐大公子站直身体,转身面向楼九公子,面上的凝重之色并未褪去。
一旁的唐树不由皱紧了眉,原本偎在他身旁的甜娘也感觉到不好的氛围,身体不由坐直了。
唐大公子一拱手,楼九公子正以为他要认输,却听他道:“这题的答案是…”
旁边端着茶盏喝茶的裴先生,一口茶便梗在了喉间。
好不容易费力咽下,却有几滴进入了气管,呛得他大声地咳嗽了起来。
这一下发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