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我的妹妹小雨!“别怕,小雨,姐在这!姐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被摔到地上的楼九公子还没来得及呼痛,听到小雨娇柔的低泣声,忘了自己身上的痛,忍不住心疼了起来,“小雨姑娘,你莫哭啊!”
一众人见两人衣衫完好,楼九公子又焦急心疼的模样,一时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
见小雨还是呜呜地哭,楼九公子急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想去拉小雨的衣衫。
未接近便被杜峰大力将他的手扭了过来反剪在背后。
“啊!痛!痛!”
杜峰并未手下留情,从小锦衣玉食的楼九公子,哪曾受过这种痛,立马大呼小叫了起来,然后痛声呼唤他从不离身的侍从,“楼一!楼一!”
背后杜峰残忍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你是说那个大个子吗?已经被本将军废了武功,让人绑了带去了衙门!”
楼九公子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妙,嘴上还不肯认错,“本少爷到底犯了什么罪?天顺衙门要出动捕快,擅闯民宅?”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算不算罪?”杜峰手上一用力,楼九公子痛得额头直冒汗,英俊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
“本少爷,本少爷不过是请小雨姑娘来做客?何罪之有?”
杜峰懒得同他逞口舌之争,眼光一扫屋内的众捕快,“各位先出去!本将军要先审审这贼子!”
怕是要先动用私刑了!众捕快心领神会,默不出声地悄悄退了出去。
杜峰一脚踢向楼九公子膝间,受痛的楼九公子便跪在了地上,无力站起。
杜峰走到纪子期与小雨身边,沉声道:“期期,人交给你了,你说怎么处置我便怎么处置!”
怀中的小雨已停止了哭泣,只身体还在害怕地抖个不停。
一向以为自己慈悲心软的纪子期,面对着失而复得哭得梨花带雨的小雨,心中不由泛起了杀机。
“若我说要杀了他呢?”她的声音很轻,却冷得像石头,让人丝毫不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
小雨在她怀中抬起了头。
“那我便杀了他!”杜峰的声音轻柔得像在与情人对话,说出的却是残忍的话语!
楼九公子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两人看他的神情,就像看一个死人一般!
纪子期未料到杜峰答得如此的干脆,就好像她说想要吃红豆糕,他说好我去买,一样自然平静!
可纪子期却明显能感觉到,他说的是真的。
如果她真的开口说杀了楼九公子,杜峰必定会毫不心软地下手!
真正要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时,心中受现代平等思想和法律道德影响的纪子期,还是下不了决心。
楼九公子浑身颤抖,瘫软在地,忍不住开口求饶:“别,别杀我!我只是将小雨姑娘掳了来而已,我只是想带她回兰海而已!
我什么也没做成,别,别杀我!”
纪子期惊讶地看向怀中的小雨,刚刚进屋的时候,明明看到楼九公子压在小雨身上!
她拉开小雨,上下左右仔细瞧了个遍,看小雨衣衫完好,只发髻略有些凌乱,压在胸口的大石终于放下心来。
只是她还有些不放心,怕小雨年纪小受了欺侮也不自知,便小心翼翼问道:“小雨,你将从被楼一绑来,到姐进来前,这中间发生的事原原本本,一个细节也不放过地讲给姐听!”
“我醒来没多久,想起被楼一绑来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觉得好害怕。
不一会楼九公子进来了,开始来到床边和我说话,他伸着手我以为他要摸我,吓得直哭。
他就退到了桌边,叫我不要哭,又问我喜不喜欢珠钗?喜不喜欢锦缎?肚子饿不饿?
接着便吩咐门外的小厮半个时辰内,带着珠钗锦缎还有食物回来!
然后就开始让我同他聊天,他问我的姓氏,问起你和小风,还问爹娘在哪?家在哪?又介绍他自己的名字,讲兰海的故事!
讲兰海雪山、天空、湖水,还有小兔子的故事!还说要带我一起去兰海!
后来那些珠钗锦缎送来了,他就选了一支小荷样式的,说要戴在我头上。
我不肯戴,他非要帮我戴,然后你们就进来了!”
小雨此时说完后,发觉自己刚才的害怕不过是虚惊一场,对自己刚刚扑在纪子期怀中哭泣的行为,感到有些羞愧!
“他,真的没碰你哪里吗?”纪子期不敢置信地眨眨眼。
“姐!”小雨脸瞬间涨得通红,声如蚊呐,“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懂的!”
纪子期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你刚刚扑过来抱住姐,又哭个不停,我还以为你受到了欺辱,真是吓死姐了!”
小雨有些不好意思:“他说要带我去兰海,我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姐和小风,再也见不到爹娘,一见到你,就忍不住哭了!”
一旁哆嗦着的楼九公子忙大声喊冤:“小雨姑娘已经帮我作了证,我真的没碰她!你们快放了我!”
纪子期盯着他恨声道:“若不是我们来得及时,你会一直都这么规规矩矩吗?
楼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的罪行自有府尹大人定夺!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杜将军,请将他交给衙门处置!”
杜峰喊了一声,一众捕快衙役进来后,拿起绳子就要绑瘫在地上的楼九公子。
楼九公子拼命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