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引为知己好友,于是便欣然应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寒大哥」
「墨贤弟」
一番叫过,又在房中聊了一会,墨天痕记挂答应梦颖之事,便辞了寒凝渊,
准备打道回府,寒凝渊亦是依依不舍,执意送他到醉花楼大门才肯罢休。
二人并肩下楼,刚走出楼梯口,就见一名身材苗条火辣的公装丽人迎面而来
,见到寒凝渊,诧异道:「寒公子?」
其声软糯甜美,就如南水女子般娇柔婉约。
寒凝渊也是诧异道:「捕头……姑娘?」
他上次见面未曾问得贺紫薰名讳,此时倒不知如何称呼她。
贺紫薰看了眼他身边的墨天痕,心中暗道:「也是俊朗不凡,比寒公子多了
些阳刚味道,样貌却差一些。」
不禁问道:「寒公子,这位是你朋友?」
寒凝渊答道:「今日初识之好友,一见如故。」
墨天痕向贺紫薰施以一礼,是谓打个招呼。
贺紫薰见见寒凝渊没有介绍墨天痕的意思,知晓自己与他也并非熟络,便知
趣的向寒凝渊道:「既有朋友来访,我也不便打扰,先行一步,请。」
待到性感女捕与自己擦肩而过,墨天痕也不多问,直接道:「寒大哥,我们
走吧。」
两人一路行至大门,方才惜别,墨天痕一路赶去杨家府院与晏饮霜和梦颖会
合,不表。
却说美丽女捕回到房中,不禁回想起方才在地库密室中查探的些许细节——
「贺捕头好眼力,这里呀,便是花某最大的秘密了。」
在花千榭一番操作过后,墙上一方不起眼的方石缓缓陷下,随即,一道石门
缓缓向侧边移开,刹那间,耀眼金光从门缝中溢出,闪的贺紫薰几乎睁不开眼,
待到石门完全打开,她才惊奇发现这堵石墙之后竟是另有乾坤,内中金砖银锭,
整齐码放,高可触顶,占地足有数十平,而另一边,香木为柜,嵌钻镀银,内中
陈列,古玩字画,美玉凋塑,山海奇珍,一应俱全,更有一人多高的异彩珊瑚,
光耀照人。
乍见如此多珍宝金银,即便贺紫薰身为官家之人也暗暗心惊,不禁奇道:「
花楼主,这里可是醉花楼的金库?」
花千榭笑道:「非也非也,醉花楼的每日营生,都会遣人第二日存往钱庄,
这儿呀,是我花千榭的小金库。」
「你的金库?」
「不错,贺捕头,你看我经商多年,手头总得有些积蓄吧,我这人又没别的
爱好,就喜欢收集些奇珍异宝来观赏把玩,所以呀,这房间里装的可以说是我的
毕生心血,所以我呀不仅把它建的隐秘,还遣人在门外看守,就是此理。」
听花千榭如此解释,贺紫薰心中却疑云更浓,只是碍于当场不好再问什幺,
只得回房再作思考。
佳人挑灯,倩影玲珑,贺紫薰柔和面庞上秀美紧蹙,正在不停推想。
不多时,只见女捕头柔唇微微一扬,自言自语道:「花千榭啊花千榭,你这
番欲盖弥彰,可真是破绽百出啊!」*******************
**繁星转天,月影西移,转瞬迎来东日初升,万象披辉。
一大早,飞燕盟杨府已有客来,杨少飞立于门前,一面与贾、唐、乌三位副
盟主接待四方来客,一面翘首期盼迎亲队伍归来。
杨府内中,场地昨日已布置妥当,前厅仆人们正在院中忙碌穿行,用糕点小
食,茗茶温酒招待来客,后厨之中,从醉花楼请来的大厨正在坐镇灶王像下,指
点临时雇来的婆子小厮打理午宴菜品,后院中,也有不少临时从各家征调来的下
人正在洗摘切剁,为至关重要的晚宴做准备。
柳府中,柳芳依一大早便坐在梳妆台前,体态娴静,优雅婀娜,水润嫩颊涂
脂抹粉,将凝脂般的肌肤衬的更清更透,丹凤双眼描红布线,目光水灵,仙气自
发,乌黑青丝挽髻盘旋,由侍女为其罩上霞凤彩冠,披上大红嫁袄,待嫁之姿,
惊艳绝伦。
晌午刚过,门外嘈杂渐起,管乐,铜锣,人声,马嘶,交织成喜庆的信号,
传入柳芳依耳中,却让她愁上眉梢,佳人心悲,悲自己,婚前方看清情郎本质,
美人轻叹,叹命运,芳心移情怎奈木已成舟,今日一过,她与墨天痕,是否尚存
一丝可能?渐响的嘈杂惊醒暗自悲伤的仙子,接亲队伍已至柳府大门,柳澄依推
门而入,见女儿美目莹莹,柔弱楚楚,不禁叹了口气,轻声道:「芳儿,该走了
。」
柳芳依默声不语。
柳澄依从桌边取过盖头,覆在女儿彩冠之上,红布质地轻柔,慢慢飘下,徐
徐遮住柳芳依饱满匀称的额头,修长水灵的凤目,高挺秀丽的瑶鼻,精致丰润的
红唇,柔和优美的下巴,直至将她清丽绝俗的出尘容颜掩盖的只余一截白皙剔透
的修颈。
随着盖头落下,世界在她眼中也只剩下惨澹无光的红。
盖好红纱,柳澄依扶起女儿走出门口,杨宪源早已穿戴一身红光喜庆,见岳
母携美而出,忙整了了头冠,下马相迎。
柳澄依将女儿玉手牵过,置于杨宪源掌中,盈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