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有个内蒙的同学带了一矿泉水瓶的闷倒驴,我当时刚刚打完球回来,看到桌
面上有瓶水,想都没想就大口喝了下去。一喝下去,才发现我的整个喉咙像火烧
一样,我赶紧倒了一杯水喝,但是根本不管用。等我在回过神来已经是在医院里
了,后来我才知道闷倒驴这种酒,几乎都是六七十度。因为这事儿,我还被我妈
骂的狗血淋头。」
杨姐略带笑意的答道:「看你下次还敢乱喝东西不了。」
我感觉杨姐的情绪有所缓和,不再像下午那样的反常了,就开始跟杨姐开开
玩笑,聊聊我大学时的趣事。
虽然微凉的晚风吹得我倍感舒适,但杨姐的情况好像变得更糟了,她的呼吸
声显得急促而沉重,也逐渐不再回应我的话了。
我知道喝醉酒了又被冷风吹,只会感到更加难受。
于是我便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来到了杨姐的宿舍门口。
「杨姐,你现在怎么样?」
我放下杨姐,轻轻的扶住她。
杨姐皱着眉,显得非常难受,从兜里掏出钥匙,一边递给我一边对我说道:
「头晕得厉害,有点想吐。」,我本打算如果杨姐没太大问题,就不跟她进屋了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行了。
进屋之后,杨姐就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我问她家里有没有解酒药,杨姐没
有说话,只是很无力的摇了摇头。
我突然想到我宿舍里,还有几包从家里带来的解酒药,就赶紧回到我的宿舍
,拿了过来,接过一杯温水,让杨姐吃了下去。
这几包解酒药原本是母亲怕我应酬喝醉,而让我带上的,没想在这时派上了
用场。
杨姐吃了药之后,平躺在沙发上,面色看起来好转了不少。
我刚刚坐下来,就看看到杨姐给我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抽纸:「你先擦擦汗
吧,背我走这么远,又这么来回折腾,你看你额头上全是汗。」
我冲杨姐咧嘴笑了笑,一边擦着汗一边问杨姐:「吃了药感觉好些了吗?还
头晕吗?」,杨姐不禁笑骂道:「又不是仙丹,哪有这么快见效的。」
我想了想,刚刚问得确实有点蠢,不由得自己也笑了。
我注意到杨姐还反穿着我的西装外套,就到她房间里给她拿了一床毯子让她
盖上。
杨姐盖上毯子,抬起头眼带笑意的看着我说道:「刘慧姐,有你这么好的儿
子,真是她的福分。」
我笑着答道:「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在家里她没少数落我。」
杨姐直起身来,一边把一个抱枕垫在她腰后,一边看着我说:「那是你不知
道她多关心你,你还记得上个周末吗,你跟老六他们几个下班就去喝酒了,刘慧
姐自己开车过来看你,结果在楼下等了你好久。那天又下雨,我下班看到她忘记
拿你屋钥匙,只能在车上等你,就干脆让她我这边来坐坐。我问她为什么不打电
话给你,她说因为你不喜欢她整天跑过来看你,怕你不高兴,所以她就没给你打
电话。」
听到杨姐这么说,我感到有些愧疚,母亲不通知我,自己偷偷跑过来看我,
只是因为怕我不高兴。
而那天我又跟老六他们几个去喝酒到很晚才宿舍。
让她白白等了这么久,而我回家后母亲则从未跟我提起这件事。
杨姐见我沉默不语,接着说道:「你有空就应该多回去陪陪她,她又离了婚
,你又非要搬出来住。她自己一个人,难免会觉得孤单。所以才会总来看你。」
我冲杨姐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多回去看她的。」
刚刚说完话,杨姐又干呕了几下。
我把杯子递给她,她喝了几口水。
我看着她这么难受,忍不住说道:「杨姐,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看你现
在这样,多难受啊。」
杨姐摘下她的金丝眼镜,放到茶几上,撩了撩她耳边的头发。
眼帘低垂,愁容满面地对我说道:「酒喝多了,不过是会醉。但是人看错了
,就不一样了。」
杨姐脸色的表情显得黯澹而无奈,眼角隐约有一丝光,感觉整个人也变得消
沉而低落。
我知道杨姐说的是任雄,但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姐也靠在沙发扶手上,望着窗外的夜幕,一言不发。
我跟杨姐的谈话,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客厅里的气氛也变得沉闷了起来。
尽管我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在不断地提醒我自己,不要去揭开她的伤疤,不要
去问杨姐关于任雄和陆高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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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问了出来,尽管话一说完我就感到了后悔:「杨
姐,你跟陆高男还有任雄到底是……」,杨姐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神里
透露出无尽的哀愁与无奈,没有回答我。
接着又转过头去,盯着自己的手里的杯子。
我愈发感觉自己问这个问题相当愚蠢,连忙接着解释道:「杨姐,我不该问
你这个的,是我太多嘴了。」
杨姐仍然没有说话,我也在为刚刚说的话而懊恼,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达到
了冰点。
「小嘉」,「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