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都没有再说话。
我再也受不了这种微妙的气氛了,我把解酒药放在茶几上,低着头说道:「
那杨姐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杨姐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
下去了,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回到我的宿舍,我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里非常
的烦躁。
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很明显,可我却不愿意
接受。
明明这个女人跟我只是上下级关系,她的私生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却自
己在这一个人难受纠结,我真是自作多情。
越想越烦躁,我索性不再去想。
走到卫生间,脱下衣服,打开了淋浴花洒。
温暖的热水从头上浇下,缓缓的流经我的身体,令我感到放松了许多。
洗完澡之后,我也没有再感到像之前那般的烦躁。
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过桌面上的手机,点亮屏幕才发现,母亲之前给我
发了两条语音。
我知道母亲是想问我额头的伤势,我本来也想发条语音回复。
但不知为何,又想起那天晚上在丽晶地下停车场发生的事情,于是我只是简
短的发了几个字:「已经没事了,不必担心」。
我把手机放到一边,吹干头发关掉灯,就躺在了床上。
不知何时,就沉沉的睡去。
朦朦胧胧之中,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我又回到了以前的家里,五六岁的模样。
躺在我房间里那张熟悉的小床上。
床头哆啦a梦的闹钟在滴答滴答作响,那张小桌子上散落着几本没看完的漫
画,父亲给我买的小猪存钱罐旁边,放着一张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木地板上我未装配完成的四驱车零件散落一地,两只拖鞋也是歪七扭八。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真实。
接着我看到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黑色的长发自由的披散着,穿着一件黄
色的针织衫和一条白色的卡其裤,手上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女人温柔的轻轻呼唤着我的名字,然后把我扶起来,靠在她的怀里。
「嘉嘉乖,来把药喝了,感冒就会好了」
女人一边用汤匙喂我喝药,一边轻声的对我说道。
我不由自主的抱住她腰,开始小口小口的开始喝药。
嘴里传来一股微苦的味道,是板蓝根冲剂。
喝完药之后,女人把我抱在怀里,开始讲故事,我也环抱着她的腰,轻轻的
把头枕在她的胸口上,安静的倾听。
女人的身上传来澹澹的香味,我躺在她的怀里,感觉的无比的温暖与放松。
我不禁抬起头看了看她的脸,她既有点像母亲,又有些神似杨姐,我始终无
法看清楚她的模样。
我想开口问她到底是谁,但是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口渴得厉害,说不出话来
,身体也越来越沉重燥热……突然我感到有人在叫我,紧接着一只温暖的手摸上
了我的额头,我吃力的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是母亲,不知何时坐在了床边。
我不禁开口问道:「妈,你怎么来了?」,母亲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来
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小杨给我打电话,说半天没看到你去上班,打你电话你
也没反应,让我过来看看。」
我拿过抬头一看床头的闹钟,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我坐起身来,让母亲给我到了一杯水。
我把杯里水一饮而尽,但仍然觉得身体发热,四肢无力。
母亲凑过身来,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一脸嫌
弃的把体温针递给我嘟囔到:「叫你晚上出去多穿衣服,你不听,现在发烧了又
要叫你妈过来照顾你,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
过体温针把它夹在腋下。
母亲看到我的样子,忍不住又开口说道:「还好意思笑,赶紧把体温测了,
洗漱一下起来吃点东西,我在家里给你弄了点早餐。待会儿吃完东西,再吃点药。待会儿跟小杨请个假「我厚着脸皮,凑过身去把抱住母亲的腰:「还是我妈对
我最好」,母亲一边把我推开一边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非要把你妈也弄
感冒了,你才舒服啊。别把我衣服给弄皱了「。我这才发现,母亲今天穿了一整
套的黑色西装套裙,甚至连腿上都穿上了一条黑色尼龙丝袜。我不由得问道:「
妈,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啊?」,母亲一边拉开窗帘,一边说道:「等下中午要
去参加一个葬礼,所以今天穿得正式点」,我接着问道:「谁不在了?」,母亲
一边收拾着我昨天仍在椅子上的衣服,一边说道:「局里那个光头佬你记得吗,
他儿子出意外,前几天去世了。」
母亲说那个光头佬是警局里一个很和蔼的大叔,他的儿子我也见过,年纪跟
我差不多,好像在上海工作。
母亲接着说道:「唉,光头佬他老婆,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晕过去了,她
儿子在上海打拼这几年,也没什么时间回家。一年到头见不上几面,没想到现在
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低着头没有接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