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毛虎和庞飞虎也抢上来,抬起脚踢向杨文广的膝弯。那杨文广一心只在母亲身
上,哪里防备,膝弯被踢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那庞龙虎与庞牛虎二人,顺势
将杨文广的双臂往身后一扭,剪到背心。
「呀!四位哥哥,你们这是作甚?快放开我,我要去救我母亲!」杨文广更
是惊诧,大喊道。
「杨公子,你到现在还没明白么?你的母亲正是我们捉来的!」庞飞虎俊美
如女人的脸上,露出了狠毒的笑意,盯着杨文广冷笑不止。
「啊!原来,原来你们是有意为之!我要杀了你们,你们这qún_jiān贼!」杨文
广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中了庞家四虎的圈套,自己被骗着进了勾栏坊,又被骗着
和自己的亲生母亲发生了不伦的关系,顿时心头又恨又恼,便脱口大骂道。
他话未说完,庞毛虎已扬起了手臂,啪一声扇在杨文广的脸上,骂道:「小
子,你现在被我们擒了,居然还敢口出狂言!」
杨文广被打得眼冒金星,愈发痛恨,大叫着要站起身来,和庞毛虎拼命。可
是长得如同神兵神将的庞龙虎和庞牛虎二人,死死地将他摁在了地上,纵使他如
何挣扎,也站不起身来。
穆桂英的身份一被揭露,已让看客们惊诧不已,现在台上又发生如此剧变,
更是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人声又开始鼎沸起来,又惊叹穆桂英身
段的,更又猜测前因后果的。
穆桂英见到儿子被打,顿时忘了自己羞耻的样子,也要挣扎着去和庞毛虎拼
命。可是她的身子上下,横七竖八地被绑满了绳子和皮带,更是一动也动弹不得,
只能「呜呜」地乱叫。
「娘!快起来,杀了他们!」杨文广对穆桂英大喊着。母亲在他的心目中,
完全取代了父亲的角色,她不仅英明神武,而且本领通天,相信天底下没有事情
可以难得住她。现在自己被庞家二虎押着,脱不开身,只得寄希望于自己的母亲。
可是此时的穆桂英,也是自身难保。她也希望可以脱身,让自己免于羞辱,
还能将自己的儿子救出去。但是身上的束缚,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瞪着庞
家兄弟,拼命地摇头。
台下,人群的议论已达到了沸点,有人道:「这真的是浑天侯穆桂英么?她
平日里可是多么威风,现在竟被这样子绑着,一点也没了威严!」
「可不是!却不知她怎的会沦落至此,竟到这妓院当起妓女来了!前几日本
官还在朝堂之上,见她与庞太师争论开河引渠之事!」一名大学士模样的中年男
子道。
「你们都没瞧见她两腿间的烙印么?定是被太师打上去的。庞太师对付刚烈
的女子,都会先享乐一番,再给她们打上烙印,送到妓院里来的!」一名尚书模
样的官员道。
「想必这穆桂英,定也被太师享用过了!可笑杨家与庞家几代为敌,今日杨
家的孙媳竟被仇人凌辱,却不知这穆桂英心里作何感想!」又一名侍郎道。
这时,台上的朱管家对穆桂英道:「既然你们母子相见,定会有许多话说。
如此塞着你的嘴,说不了话,也忒不近人情了。现在老朽便让你们叙叙母子
之情吧!」他说着,便替穆桂英解开了口中的海绵球。
虽然穆桂英四肢仍被禁锢着,但好歹终于可以发声说话了,她心头如乱麻般
纷乱,滋味更是无味杂陈,有许多话要与文广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话到嘴边,
变成了:「文广,你,你不要看……」
穆桂英的心底,痛恨庞太师,痛恨庞家四虎,也痛恨整个勾栏坊里的人,甚
至也有些痛恨儿子杨文广。想自己平日里对儿子管教甚严,却不知他为何会出现
在这种地方,而且,而且还与她发生了如此不伦的关系。但是这些痛恨,都被巨
大的羞耻湮没了。她耻于自己这样赤身luǒ_tǐ地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全无尊严可
言,又耻于自己身不由己,遭儿子凌辱,被世人所耻笑。
「娘!为何会如此?」杨文广也想起了自己刚刚玷污了自己的母亲,心如刀
绞,失声痛哭起来。
穆桂英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会如此,自己夜探地下城,本是想揭发太师谋反的
证据,不料却沦落到妓院,成为了这许多人的掌中玩物。她不知该如何向儿子诉
说自己的遭遇,这几天来,每一个细节都是她羞于启齿的。听到儿子问来,穆桂
英顿时变得失魂落魄,眼角酸胀,声音都开始哽咽起来:「吾儿,休要再问!你
快闭上眼睛,为娘不愿让你瞧见这副模样!」
对于自己的丑态,穆桂英深咎于心,尤其在儿子面前暴露无遗,更令她无颜
面对。现在她只求能让儿子闭眼,不让他看到自己的丑态,别的便再无奢求。
然而,杨文广又怎能明白母亲不堪的羞耻心理。现在他巴不得睁大双眼,把
仇人瞪个通透,待他重获自由之时,定将把他们碎尸万段。
「文广……文广,不要看为娘的样子……」穆桂英更是无地自容,简直想要
哀求儿子。
庞毛虎伸手一托,抬起杨文广的下巴,淫笑道:「小子,方才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