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敬畏的看着他手里的武器,惊惧交加,这就是传说中的帝国圣物?
普天之下,只有两把火枪,一把在帝王手里,一把居然落在晋王世子手里,可见圣眷有多浓。
这种时候再出手,就是跟皇上作对,谁敢?
大长公主脑袋里的热血往上涌,气的浑身直发抖。
“你还敢冲我动手?我可是你的长辈。”
她认得这把枪,当年求过先帝,但先帝不肯给她。
独孤烨面色冰冷,嘲讽的笑道,“你不也把自己的婆婆弄死了吗?我跟你学的。”
声音冰冷如雪,再无一丝人气,他这是彻底恼了,恨上了这个姑母。
谁不知道独孤烨有多受宠爱,杀伤力更是满朝皆知。
大长公主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恶意中伤可不好。”
她恨的吐血,但不敢轻举妄动。
她并不想将晋王世子得罪狠了,还想将女儿嫁给他呢。
独孤烨一直不喜欢这个姑母,嫌她太过虚伪,如今更觉得这个女人阴毒。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当然也不是我们说了算。”
“那谁说了算?”陈平抢先问道。
“当然是陛下。”独孤烨仰起下巴,看向皇宫的位置。
连皇上都抬出来了,谁敢说什么?陈平倒抽一口冷气,这事情要闹大了。
不管谁下的毒手,传出去都是丑事一桩。皇上对他本来就淡淡的,恐怕更看不上他了。
大长公主脸色铁青,还要努力挤出和善的表情,很是辛苦,“皇上日里万机,这种小事就不要惊扰他。”
独孤烨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立朝以来,都以孝治国,孝道比天大,这事牵扯到孝道,怎么是小事?大长公主你心虚了?”
他连姑母都不肯叫了,可见有多恼怒。
事已至此,大长公主飞快的权衡利弊,不得不忍了下来。
“好,我相信皇上会还我,还我们陈家一个公道。”
独孤烨嘴角微勾,露出一丝嘲讽,“那当然,皇上最公正严明,谁都别想在他眼皮底下耍手段。”
睁见他牵着琳琅就要走,大长公主心火又起,“人不能带走,我不放心。”
独孤烨用力一扯,拉着琳琅一步步往外走,“我更不放心,这是你的地盘,再弄死一个人太简单了。”
大长公主气的嘴角都歪了,混蛋,刚想阻止,陈平大手一挥,“让他们走。”
“夫君。”大长公主气极败坏的大吼一声,全然没有了平时的贤淑。
琳琅漠然的看向陈平,神情如秋天的落叶,冷瑟中透着一股萧杀。
“父亲大人,我不会逃,更不会自寻短见,身为陈家的女儿,我有我的骄傲,我不愿意身负污名活着,更不想含冤死去。”
她的眼神太过清冷的,像是无声的指责,陈平无言以对,真的不是她?“你”
琳琅眼珠一转,淡淡的提了句,“对了,父亲,祖母临死前的唯一遗愿是想保住汪子诚。”
扔下这句话,她潇潇洒洒的离开,临走前,故意看了大长公主一眼,隐隐有一丝挑衅。
这是她设的坑,大长公主不跳都不行。
开战吧!哪怕全世界与她为敌,她也全然不惧!
所有人都悄无声息的离开,只剩下陈平和大长公主这对夫妻。
陈平默默的看着远处,目光萧瑟,似乎在想些什么。
大长公主心乱如麻,脑袋里转个无数个念头,头痛欲裂,“夫君,汪子诚必须死”
她没有了平时的冷静,心浮气燥,慌乱不已。
如果处理的不好,要出大事的。
陈平疲惫的声音响起,“就因为这个原因,你记恨上了母亲?”
他这是怀疑了,心里发冷。
但是,大长公主深知他的性子,不以为然,“你还不相信我吗?我虽贵为公主,但对婆婆向来孝顺,从来没摆过公主的架子,谁不赞我们婆慈媳孝,是朝中典范?”
陈平的耳根子太软,很容易受别人影响,见她说的这么感人,半信半疑。
“最好是这样。”
他心口有一根刺,刺的他隐隐作痛,没办法再跟大长公主同处一室了。
只要看到这张脸,就不由自主的怀疑母亲的死因。
大长公主见他想走,心里一慌,紧紧拉住他的衣袖,“夫君,你去哪里?我心里好乱,你陪我说说话”
她眼眶红红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像朵可怜的小白花。
在外人面前,她端庄高贵,在夫君面前,娇弱柔美,需要男人保护,这是她那个宠妃母亲教给她的。
陈平平时很吃这一套,总会百般的怜惜,但这一次神情木然,不见半点软化。
“母亲的丧事我亲自办,你好好休息吧。”
他的脑子太乱了,需要一个人静静的想想。
他只想一个人待会儿!
在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情亲亲我我!
大长公主的心一颤,越发的脆弱,弱不禁风,紧张的解释。
“不,我都气糊涂了,母亲的大事怎么能少得了我的操持?夫君放心,我会打理的妥妥当当。”
陈平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挥袖而去。
看着陈平消失的背影,大长公主收起柔弱之色,眼神冷了下来,“可恶,居然被小贱人逃脱了。”
身后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人证物证俱在,杀人的罪名逃不了。”
是一个面目平常的老嬷嬷,但浑身透着一股让人心惊的杀气。
大长公主听了这话,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