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文瑞倒在后头一时爬不起来,拿着画笔就朝他砸过去。
“你个狗.日的。”
…
14.
晚上班里活动聚餐,烧烤炒菜海鲜啤酒饮料摆满了长长的两大桌子,台上班长拿着话筒,正在深情款款的唱着情歌,虽然音色不怎样,但是情感却挺到位。他连唱三首才下去,接着又有几个同学上台唱歌,有些唱的像鸭叫,有些唱的确实好听。
尤,就连乔新都没听过她的歌声,而乔新喜欢唱歌,却五音不全,一开嗓子吓到一大片,还记得大一合唱比赛时候,她唱的格外激动大声,带着身边的人都跑调了,这事被当成笑料,被同学们记了好多年。
荆朋和尤夏之间隔了一个王曼,她今天好像心情不好,从头到尾低头吃东西,也不唱歌,也不说话,吃着吃着人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台上的文瑞刚开完嗓,拿着话筒对着荆朋喊,“阿朋,上来唱一个。”
他边倒着酒边说,“不去。”
“别他妈矫情,快点上来。”
“不去。”
“你他妈的哪来那么大架子,还要老子下去请你?”
别的同学也跟着起哄,“阿朋,快来唱一首啊,都说你唱歌好听,这么多年了还没听过。”
荆朋依旧不理不睬。
“阿朋,去唱一首。”
“上台上台。”
“快去啊,急死人了。”
“阿朋。”
文瑞对着话筒大喊,“快点上来,磨叽什么呢?”
荆朋讨厌别人催促,一下子火就被点燃了,“说了不唱就不唱,谁爱唱谁唱去,吵得他妈的老子头要炸了。”
人声嘈杂,不知道多少人听清他说的话,文瑞气的要冒烟了,又拿他没办法,话筒指了指他,“你就坐那喝死吧。”
于是,文瑞去点歌,自己唱了起来,声音浑厚沧桑,听着还挺是那么一回事的。
“石榴子开花吗叶叶子黄呀
姨娘吗教子女贤良
哎嗨咿呀咿得儿喂
姨娘吗教子女贤良
一学那贤良的王二姐呀
二学那开磨房的李三娘
哎嗨咿呀咿得儿喂
……”
有几个男生跟着他后头哼唱,气氛一下子被点燃了。
荆朋趴在桌上一个人喝酒,看上去心里有事的样子。
尤夏朝荆朋看了一眼,“嘿。”
他转头看她,尤夏给他扔了一瓶酒去,荆朋单手接住了。
“你不高兴?”
“没啊。”他笑笑,“高兴着呢。”
“那你发什么脾气?”
“发脾气了?”
尤夏不说话了。
他拿着酒瓶子坐到尤夏旁边,“怎么,你也想听我唱?”
“不想。”
“我唱歌贼鸡儿好听。”
“那你刚刚不上。”
“干嘛唱给他们听。”荆朋对着瓶子喝了口酒,“我想唱给谁听就唱给谁听。”
他点上根烟,眯着眼瞧着她,一脸痞痞的模样,“要老子给你唱一首不?”
尤夏睨他一眼,“老子不想听。”
荆朋笑着喷出一口烟,看着烟雾后的冷淡的女孩子,“姑娘家家的,什么老子不老子的。”
“你能说?我为什么不能?”
“老子是爷们,你是么?”见尤夏不说话,他的脸往前伸了伸,靠近她些,“带把的,你有么?”
尤夏按着他的脑门把人推开,“喝上头了?”
“没。”他拖长了个调,带了点轻微的嘶哑感,听着懒洋洋的。
“那就是皮痒了,欠打。”
“还想打我脸?”
“……”
荆朋笑眯眯的,长叹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瘫在椅子里,慢悠悠的说了句,“这点酒,牙缝都不够塞。”
台上的文瑞还在嘶吼着,
“二学那开磨房的李三娘
王二姐月光下站街旁呀
李三娘开的是个红磨房
哎嗨咿呀咿得儿喂
哎嗨咿呀咿得儿喂
哎嗨咿呀咿得儿喂
哎嗨咿呀咿得儿喂
…”
荆朋一边抽着烟,一边眯眼瞧着尤夏,“酒神,讲实话,论喝酒,你连我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噢。”
荆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移开了目光。
尤夏突然扭头看他,“喂。”
“嗯?”
“拼酒?”
“我两?”
“嗯。”
“不和你喝。”
“怕了?”
“笑话,堂堂一大老爷们,不欺负女人。”荆朋掐灭了烟,“听好了啊。”
荆朋站起身,朝台上走去,路上有凳子挡路,他懒得动手,一脚踢翻了凳子,手里提着啤酒瓶,猝不及防将文瑞手里的话筒抢了过来。
文瑞看着他愣了两秒,“让你来不来,你倒是别来啊。”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