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万箭神弩丢去,瞬间洛神剑的剑气将万箭神弩从头到脚劈裂成两半,而万箭神弩刚发出的一百零八支勾月箭正好射在女人斜飞过来的身躯上,霎时鲜血四溅、肉沫横飞。
西天鹰没有错过一瞬,他已预知到结局——于是在林崖腿踢武僧、手扔洛神剑的同时一投飞鹰爪袭去,那形如鹰爪的五只铁钩深深抓进林崖的肩背处,像刺猬一样的钩刺当即将他的筋骨血肉生生扎裂,要么留它们在身上慢慢勾烂整张后背,要么连根拔起,顺便剥掉一块新鲜的血肉。
林崖想尽快破入第五道大门。
于是选择了后者。
西天鹰只觉手上一松,那条飞鹰爪死抓着一块拳头大小的肉块疾疾弹了回来,沾满鲜血的人肉糊花了他的脸。
一转眼,林崖身影已灭。他远远闻得第五道大门响起沉重的机关破启声,朝廷通缉三十年之久的屠城恶魔千牛刀已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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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洁急于将功赎罪,捏住风小枫的嘴大口大口往里灌入催情的药汤。
他前脚刚走,黄落杉便进了擒凤殿。
风小枫缩到角落,漏洒的药沿着脖颈流下沾湿衣襟,凉凉地贴在身上。
黄落杉察觉出不对,伸手去拉她起来,却触及一片滚烫。
他不想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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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道大门,还剩三道。
一柄红缨枪竖在眼前,林崖只觉分外痛心。
它本该,和自己手中的关山寒月戟一样,只在沙场上豪饮敌人的鲜血。
李秋河骤然见到关山寒月戟,一阵酥麻从头顶掀到全身。
他多么熟悉这一对短戟,比熟悉自己炕上的老妻还要熟悉它们得多。那只泛着银光的铁尖曾深深刺进自己的肺腑,那一刻连呼吸都是奢侈。
老朋友,还是老对手?
李秋河暂时想不出来。可握住的红缨枪知道,这一次,它一定要赢过那双绝世短戟。
“白骥——是你什么人?”
“祖父。”
“你会使关山寒月戟吗?”
“不如他使得好。”
“那你马上就要丧命于此了。”
“绝不一定。”
眼前的年轻人伤痕累累、满身血气,却依旧坚定无比、稳如磐石。李秋河看着他,思绪一刹那缥缈到很远。
那悍将杀敌破阵的时候,一身凶气、誓不后退,可不是和这个人此时此刻一样坚毅决绝。
惊世的英雄,果然是一代传一代。
他举起了他渴望敌手许久的红缨枪——
林崖忽然想起爷爷。
那位老人从他三岁起就开始教他使戟,每一次讲解时,眼前都仿佛出现了千军万马。他领着他一遍遍练习刺、挑、勾、啄,风雨雪雹从未有一天懈怠。直到他病得再也起不来床的那天,都还要看他在面前完完整整使一回双戟,才舍得闭上眼睛。
林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黄家堡遇上祖父一生仅念的对手。
这对自己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劫难;可对爷爷来说,夫复何求啊。
兴许这本就是他将关山寒月戟唤醒的代价,又或者,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决一场红缨枪与关山寒月戟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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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的红床,黄落杉擒住风小枫胡抓的双手,唇落之处,芳泽沁人……
李秋河为林崖血污的身躯又添一道新痕,红缨枪扎进腹内,穿得他浑身痉挛……
第31章 孤身血战黄家堡(下)
秋柏与冬英在殿外焦急地喊:“少堡主!”
黄落杉从风小枫颈窝里抬起头,眼神阴晦,整整衣裳下床。冬英看见开门的黄落杉明显发怒于两人的莽撞,低下头哑了口。秋柏瞪他一眼,禀报道:
“少堡主,那……那人已破到第八道大门!正与胡门子、逍遥道及瑶州五毒寨的十九位高手鏖战!”
黄落杉抓起秋柏的衣服,无法置信:
“他一个人、九道大门、上百名数一数二的高手、独战三天三夜!你说他现在已经破到了第八道大门?”
秋柏和冬英齐齐缄默,对主子此怒的莫大惊惧席卷全身。
黄落杉的脸颊微不可见地抽动,他背过身去,长长调整自己的情绪。不过半晌,他便疾疾向外走去。返回时,手上多了一柄锋利的匕首及止血的药物。
秋柏与冬英留在擒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