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妹婿他们过去占个先机的。”
话说得有些随意,似乎是漫不经心说的,可这话一出,苏荔反而心静了。是啊,这是苏荔儿的父亲,而不是自己的,自己当然不可能对他真的放心。此时此刻才是凌柱真的叫她出来想说的话吧!
“宝宝的将来他自己会奔,至于说皇子们的事儿,您官太小,何苦乱站队,退出来做个富家翁不好吗?”苏荔还在笑,她把话说得很直接,凭着一个从四品的小武官想真的在皇子夺嫡的大业中起到什么作用那是痴人说梦,不如老实点。
“你后娘也这么说,如果你额娘在,应该也会这么说吧?”他轻轻的仰望漆黑一团的夜空,“你后娘回来说你变了,虽说还是不肯跟她亲近,但也知道为家里想了,可见是做了娘,人会想了。”
苏荔无语,好半天笑笑,“我是为自己想,万一将来您真的走错了路,我和宝宝就万劫不复了。”
“哈哈……”凌柱大笑起来,听上去倒真的是开心的笑声。苏荔就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笑,他笑够了,抹去眼角的湿润看着她,“还恨阿玛逼你嫁到乌雅家吗?”
苏荔怔了一下,自己嫁入乌雅家是被逼的,是啊,她与太子有情,应该会想着通过选秀进宫的,好一会儿,摇摇头,“不,老太太很疼我,如果不是她,也没我的今天。”
“如果没那事,你应该比现在更幸福。那老婆子虽然不待见我,对你倒还是真心实意的,就是想着让你过得舒心些才逼着你嫁,没想到最后还是进宫了,好在有德主子,不然……”凌柱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那会儿我还在想,你怎么跟你额娘那么不一样,你额娘打死不进宫,而你却想进宫。现在看,你还是像你额娘,做事条理分明,就是……”他迟疑了一下,“你们太理智,理智之后就不近人情了。”
苏荔摇摇头,她很想问问关于苏荔儿那位额娘的事,也想听听作为丈夫来说,怎么评价那个在乌雅太太和德主子口中十分可惜的女子。可是最终她还是理智战胜了她的好奇,她不想和凌柱谈得太深,她只是过来躲清净的,不是来探循什么,再说,谈多了那个女子苏荔怕自己会生气,会真的像古代的苏荔儿那样恨自己的父亲,她也许不会恨,可是她会鄙视。
“阿玛,还记得我刚进四爷府时受过一次重伤吗?”
“进宫那次?”凌柱随意的问道,看来他对苏荔的事也不是一点不知道,但苏荔竟有一丝愤怒了,那次自己差点死掉,而作为生父的他竟然只是可以这么轻描淡写的问一句。自己在床上躺了整一个月,而这个娘家竟然连一声起码的问候都没有!这是生父该有的态度吗?
“嗯!那次差点死了,是四爷和福晋救了我。而那次伤了脑袋,忘记了很多事,主要都是娘家的事,您、额娘,还有夫人、妹妹都忘记了。这几年不回来不是怨恨,而是因为太陌生,四爷说忘了就忘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乌雅太太和德主子都跟荔儿说过额娘的事,可是还是觉得那个女子很陌生,您、夫人、还有妹妹们也很陌生。”苏荔强压住中心中的不快,微微的笑了笑,坦然的看着名义上父亲,她婉转的回答了他,自己对额娘没有好奇心,对他们的事也懒得问,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忘记了?”凌柱倒是比苏荔更在意,显然想不透自己宣称忘记是什么意思了。
“是,忘记自己为什么想要进宫,也忘记了您逼我嫁人,都忘记了。不过忘记了也好,因为忘记了,所以和四爷一直很好,我当他是恩人,也是我的男人。”
苏荔很平静,太子已经知道自己是那天失忆的,那么,现在也让凌柱知道自己那天忘记了很多事,她不管凌柱相不相信,但以凌柱宦海沉浮这么多年的经历,他应该明白那天对苏荔人生的打击与宫中的态度了,如果还想有所图谋的话,就真是傻子了。
凌柱的脸色有些变幻莫测,在黑暗中,只有那忽闪的眼神让苏荔有些恍惚。突然想到,这里会不会有各府的人?这儿可不是像四爷府如铁桶般牢固。心中多了几分警醒。但马上想到,这儿是四爷府的园子,即使是送给了凌柱,这儿应该还在胤禛的掌控之下吧!更何况现在自己和宝宝住了过来,胤禛应该会更小心。她轻轻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真是,怎么一出王府便谁也不信了?不过自己在王府信谁?只是觉得王府略安全些吧!
凌柱沉默了一会,想想有些迟疑不决的说道,“四爷真的想让我们在此安老吗?”
看来他真的不甘心,苏荔不禁想到现代退居二线时的父亲,人不老却要先让位,做与年龄不相符的工作,心理上的落差不是那么容易调合的,想到父亲那时突然的衰老起来,再看凌柱,心里略有不忍。想到凌柱因为怕那个人称冷面王的女婿而辞官,而女儿却只是一个妾,那个算是女婿吗?只怕更不甘心吧!
苏荔虽然心软了,但心中的警戒更甚,好一会儿,柔声说道:“阿玛!不管我记不记得您,您都是苏荔儿的父亲,爱新觉罗·弘历的外公。无论什么事做之前请为了荔儿和宝宝想想,有些事儿您管不了,也不该您管。弄不好就是鸡飞蛋打,得不偿失!阿玛,再不济荔儿也是您的女儿,只要荔儿还得着王爷的宠爱,您就能好好的当个富家翁,舒舒服服的过您的含饴弄孙的清闲日子,这对您,对夫人,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