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扶着给福晋请了安,喂宝宝吃了米糊和母乳之后,正靠着落大枕头跟逗狗一样逗着趴在炕上的宝宝,胤禛也懒得上衙门了,借口苏荔腿不好,于是留在家里了,炕上是没他的位置了,只好在一边的方桌上看书,顺便看看妻妾们玩孩子,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苏荔就这么教孩子。
年氏进来时正好看到爷在下头摇头,炕上三个女人两个孩子吵到不行,想想,“爷没去衙门啊?”
胤禛郁闷了,刚刚耿氏进来时也这么问,好像自己是那个多余的,而且年氏和耿氏一样,她们并不需要胤禛的回答,直接冲到炕边上宝宝贝贝的乱叫了,房间里也就更吵了。胤禛想想决定站起来也去逗逗宝贝们,可惜正好被福晋看见他站起来了。
“爷要走了吗?晌午回来吃饭吗?”那声音似乎很欢迎他的离开。
“爷不能在家歇一天?!”胤禛嗡声嗡气的喝了一声,福晋没想到他会突然发脾气,但二十年的夫妻,谁怕谁啊!她脾气好并不代表她真的会对胤禛千依百顺。
“好好的发什么火,不是问问吗?平日里咋不知道在家陪陪妻儿老小,猛不丁的谁料得到?”
胤禛结舌,一不小心看到苏荔抿嘴笑着,看来忍得很辛苦;“想笑就笑啊!你不是胆子大吗?”
“奴婢才真是冤枉,好好的受了伤,现在又没事被爷骂,看来荔儿真是长了付倒霉的脸孔。”
年氏和耿氏已经笑作了一团,多难得啊,福晋难得跟爷犟个嘴,苏荔儿玩个假冤曲,跟戏一样。胤禛看他们这样自己也觉得好笑起来,也是啊,在家干嘛,可不就是想听听她们笑吗?!
“爷也在呢!正好,八福晋来了,说是听说苏主子受了伤,特来探望。”高福儿正好进来,打了个千,笑嘻嘻的把事汇报了一下。
原本挺高兴的胤禛听完有些讶异,回头看了苏荔一眼,苏荔却很坦然。耿氏赶紧抱着贝贝离开了,年氏想想跟福晋笑笑,找了个由头也走了,福晋看看胤禛,胤禛坐回了炕头上,挥挥手,高福儿忙下去请了。
“怎么一早上就来了?”福晋想想打破了沉默。
“猜什么,人进来了自然会说。”胤禛淡然的回了一句,偷看苏荔,苏荔正和宝宝玩得高兴,因为贝贝被抱走了,宝宝正郁闷中,只好回头跟苏荔玩了。
很快就传来了八福晋的笑声,福晋忙跳下炕去迎,胤禛也等八福晋进来了,稳稳的站了起来,而苏荔先他一步已经下了炕,扶着炕桌站着,等八福晋进来了,苏荔老实的行着礼,八福晋赶紧扶起。
“就是来看你的,行什么礼?老十昨儿就家去了,说小嫂子又受了伤,被抱出宫的,我还跟我们爷说笑呢,小嫂子是不是跟宫城犯冲,咋就这么寸,上次摔了头,这次碰了脚!”八福晋也不客气,一进来就霹雳拍拉的说了一通,胤禛和福晋对视一下,忙笑着让八福晋坐下,让人送上茶。
“怎么样,看着还是行动不方便。”
“哪有十爷说得那么严重,只是受了点寒气,倒是让八爷和八福晋惦记了。”
“唉!说这个干嘛?老十走了我们爷叹了一口气说,只怕也只有你会想着去瞧瞧我们娘娘。一早就让我把家里的虎骨酒和去寒气的膏药送来了,这是膏药的方子,说你是懂药理的,看合不合用,说不用客气,如果合用,再让人配些给你,总不要落了病根才好。”说着就拿了张方子给苏荔,苏荔仔细看看,倒是去风湿的膏药,中间还加了几味名贵的药材,倒真是好东西。
“真是好东西,倒是八爷费心了。”
“道士给的,说传了几辈子的,你合用才好。”八福晋得意的笑了起来,“对了,你怎么回事儿?对不住啊,四哥,本是你们家的事儿,做弟妹的本不该插嘴,不过是跟荔儿投了缘就多个口,宝宝多好啊,难得老爷子也喜欢,你们不是死心眼吗?我是没儿子,我要有儿子,我们爷敢不立!”
苏荔大笑起来,有时她真的很喜欢八福晋,想说什么就这么坦荡荡的说出来,世子这事儿,说白了就是家事,谁会闲得没事去直截了当的在人家里当着事主的面说人的不是?胤禛和福晋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起来。
苏荔想想,指指一边自己跟自己玩的宝宝笑道,“您看他哪有当世子的福分?再说别人不知道荔儿,八爷还不知道?荔儿跟良主子一样,也不一样。良主子一味的忍让想求的是八爷顺利的活下来;而荔儿不是忍让,而是舍不得,荔儿就宝宝这一个孩子,自是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他本就是王爷的儿子,将来本就不愁吃不愁喝的,即使不是世子,将来也有个爵位,有田产,舒服的过一辈子一点也不难。还能做他想做的事儿,干嘛执着当世子,做啥事也身不由己,说句不好听的,只怕想讨个合意的女人都不见得能准。那哪是当世子啊?不是坐牢吗!”
胤禛头疼,福晋此时恨不得把苏荔掐死算了。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心话,或者说她一直在说心理话,当着康熙的面她只是说得好听那么一点,但都是不愿负责,不想承担责任,就想过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生活。所以在对别人来说求之不得的事儿,对她来说根本就是苦差事,那是找不自在。
八福晋愣了愣,想想拍拍自己额头,“是我糊涂了,还是你头摔坏了?”
“好吧,这么说吧,如果您有儿子,你非要他当世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