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读书读傻了。
她量了距离,画了图样,可是第二个问题来了,生火烧水都不难,可是怎么把冷水送上去?现在可没水泵电机可以用来增加压力。如果全用人力运水是不是太不人道了?不过如果对他们人道了对自己是不是太不人道了?苏荔想想决定把人道问题放一边,开始想想房间的使用问题了。
卧室的床边有个小阁子是放马桶的,地方约一两个平方左右,如果把床往外再移一点,放个木桶应该没多大的问题。她量好尺寸,计算好容积与压力得出了锅炉的圆周与高度,算出了安装高度,再计算开孔处。还得换算成大清的尺寸。可怜啊,她堂堂自来水公司的调度到古代来给自己设计澡堂子,说出去都没人信。叹息归叹息,该做的还得做,画了锅炉的图样,写上中文尺寸,看看倒也满像样,可是再想想,把这个交出去给人做,不会被人当疯子吧?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放一放。一边骂自己是笨蛋一边还是无奈的把图纸放到柜子里。
舒心和顺心看她跳上窜下的闹腾了半天,也不知道她想干嘛。就看着她又是写又是算的,可是好容易做完了捧着脑袋想了半天之后,竟然又叹了一口气把画的图放回柜子里。
“主子,这是干嘛呢?”
“没事,你们干嘛呢?”苏荔没事做了,看着她们。
“给主子做衣裳呢,福晋赏了主子好些衣料,我和舒心正好给主子缝几件见人的衣裳。”看来这是她们爱干的,两个人干得笑逐颜开,还得意的把剪裁好的料子在她身上比着。
“哦!”苏荔看着银灰色的缎子倒真是挺好看的,顺心手上正在裁的是件暗红的,她把两块拼在一块配得到一块,“在这些角料你们有什么用没?”
“大块的做个荷包,布棕子什么的,小块可以用来做布扣啊!”舒心言道,苏荔依依不舍的放开那些。
“主子可是有什么想要的?”顺心看她的神色猜到。
“是啊,我想做个靠枕,你们看把这边角接起来,做成百家布,做个方方正正的靠枕多么漂亮。”她用布做着示范,又用笔墨画了个图样。
“看主子说的,想做枕头就做是了,用什么百家布?别糟践东西了。”舒心批评了苏荔的腐败行径之后,开始穿针开始缝制了。
看她动手如飞的样子,苏荔便怀念起家里的老式脚踩式缝纫机了,想当年她们姐妹可是都会踩的,那东西可是快多了。看着无聊,于是也穿了一根针,不敢动大料,找了块边角做起荷包来。小时候可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不过也是有年头没动过了,除了给自己补个袜子、钉个扣子外,她几乎不做什么了。
“主子的手艺还不错,再练练就能给小主子做小衣裳了。”顺心拿她开起了玩笑,她没说话,生孩子,才做一次就有得生,那雍正也不用哭着喊着叫子嗣艰难了。
顺心看她不搭话,便不再做声,想想也是觉得这话题有些敏感,三个默默的做了针线等着吃午饭,下午日子就好过多了,因为苏荔的书送到了。荷包放到一边的针线篮子里,她坐到炕桌上专心的看起书来,边看边做笔记,把自己认为有用的写下来,写也是一笔一划,当是练字了,这么下午一晃就过去了。掌灯让后厨烧了水,她洗了个囫囵澡,总算把自己弄得舒服了些。回到前院她想到自己现在可以做什么了,她要给自己做件浴衣。
画了样子,急急火火的让顺心给她找了块白布剪样子。
“主子,这衣服是什么时候穿的?”顺心和舒心不理她,仔细的看着画上的怪衣服。
“洗澡时。”
“洗澡还穿衣服?”舒心问道。
“冬天洗完澡再回来,路上多冷啊,又不耐烦一件件的穿袍子,这宽袍大袖的往腰上一系不就省得抱着一堆衣裳去洗澡,又再抱回。还怕把好衣裳弄坏弄脏了。”苏荔努力的解释着。
“那得往里絮上点棉花。”舒心看看说道。
“哪用那么麻烦,跟爷说一声,拿他的旧袍子改改不就得了?”顺心白了他们一眼,一付幸亏没听苏荔的去拿布,不然又‘糟贱’了!
苏荔服了,果然是小器鬼家的下人,一点白布都舍不得给自己用,自己好像混得比以前在伯爵府里还差了。算了,她们似乎也没说错,她还是看书吧。她垂头丧气的蹭到炕桌上去写字。心里还在想,一直以为自己挺会过日子的,没想到原来自己也有这么“败家”的时候。
第二天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时,就看到顺心跟可心说着什么,等着大伙走了,可心就抱了几件旧袍子出来,“苏格格,这几件都是爷的旧袍子,爷节俭,往日都是换个面子就将就着穿了,这还是福晋逼着换下来的,您看看行吗?”
“妹妹要袍子做什么?”乌喇那拉氏放在茶碗,看着窘得抬不起头来的苏荔儿问道。
“格格想做件洗澡时穿的袍子,奴婢就说爷的旧袍子改改就成了,不用做新的。”顺心替她答道。
“你这丫头,格格想做就做,一件袍子能用几尺布?妹妹,姐姐给你做新的。”乌喇那拉氏真是气得没话说了,平常看着挺顺眼的丫头怎么才离了自己两天就成这样了?再想,别不是离了自己欺侮新人吧?转眼目光就凌厉起来。
“不……”苏荔摇头,“姐姐,唉!”她也没话说,顺心看她们都说不清,飞快的跑出去,不一会儿把苏荔画的图纸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