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教的,但是自己身上总会放几个装着银锞子的荷包,无论谁帮了自己一点小忙,她都会顺手打赏,也许是宝宝看惯了,于是也学了去,也是,自己的人生信条是小器交不到朋友,这点宝宝倒是像自己,挺好。点点头,“这样很好,都是平常疼爱他的人,他知道巴结一下也是对的。”
“你没问这几个是怎么剩下的?”耿氏白了她一眼,耿氏自然知道苏荔一向出手大方,她手上除了月钱之外是有外面的股份的,每月额外的银子多,她又不好个打扮,总会买些玩艺分给各房的小格格们,内院没有没受过她的好处的。
苏荔不是傻子,把这几个荷包打开,有玉佩,有打着宝字样的金锁片,还有一个荷花莲子的金锞子……
“玉佩是太后娘娘赏的,你看,荷包上刺着慈字;这个宝字锁自是德主子给了,你看这是紫金的,锁心里放着长命符;这个荷花连子倒少见,看不出谁给的,许是宝宝觉得好看,就留下了,剩下的这个荷包是福晋亲自绣的,东西虽然和贝贝一样,但宝宝知道亲额娘赏的不可以给人;这个是我给的……才多大啊!”耿氏一一的指给苏荔看,苏荔拿起那个荷花莲子细看,在荷花花萼打着造办处三个字,这是康熙给的。耿氏话点到为止,最后一句,‘才多大啊’包含了她所有的意思,宝宝聪明得过份了。
“你知道宝宝贝贝被弘时……欺侮吗?”苏荔放下金锞子,看向了耿氏,一天了,她也没和耿氏谈及这事,她得自己想清楚了再说,而现在她改了主意,她想听一下这个比自己早进四爷府,比自己更了解胤禛的人来分析一下,自己该如何应对。
“府里只怕除了爷和你,对了,还有李氏不知道之外,其它人都知道。”耿氏淡然的一笑,有些漫不经心。
“可是……”苏荔瞪大了眼睛,贝贝可是耿氏亲生的,耿氏不是应该最早奋起反抗吗?至少她也该挑唆着自己去反抗才是,为什么她选择了沉默。
“大家都在等,等着福晋态度。李氏虽不受宠,可是弘时是府里的大阿哥;你虽然受宠,可你却只是格格;至于说我,贝贝只是连带着受点委曲,但弘时针对的是宝宝,而宝宝被你教得好,一直很维护贝贝,贝贝其实并没有吃大苦头……”
“是你让贝贝告诉老爷子的!”苏荔打断了耿氏的话,看着耿氏,她突然想到昨天贝贝显得过于的伶俐了,竟然还知道说,‘只说不告诉阿玛额娘,不说不许告诉皇玛法。’昨天听时苏荔还觉得贝贝竟然也有聪明的时候,现在想来,应该是耿氏教的。
“我本是教贝贝今天去告诉德妃的,没想到老爷子昨儿会闯来。”耿氏轻轻叹息了一声,笑得很坦然。
“为什么?”
“这些日子我也看明白了,贝贝想活得好,宝宝就得当家作主,你既然不想争,那么我替你争好了。”
苏荔忽而一阵寒意袭上心头,面前这个她一直以为是与世无争的女子,怎么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耿氏再次微笑,这次是了然的笑意。扭头看向窗外,宝宝和贝贝玩得正高兴,明心小心的看顾着,贝贝胖乎乎的小脸红通通的,却有说不出的可爱,耿氏每每看到这张脸都会满心的喜悦,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
“我知道你跟爷说了什么,爷才给我贝贝,我不像你,你说是娘家靠不住,自己挟着尾巴做人,其实娘家靠不住总比我们这些没娘家的好吧!你是满人,就算是娘家什么也不是,你好歹也是钮祜禄氏,数得上名号的大姓,宝宝生下来就比弘时,比贝贝金贵,你是自己知道,所以你不争,反正我们也争不过。所以有时想想,你不知是聪明还是傻了。这世上哪有理所当然的事?你也不想想,府里这些人,开始得宠的是宋姐姐,后来是李氏,再后来是年氏,除了你,府里其它的满州格格不都坐着冷板凳?难不成真的只有你能生儿子不成?爷要是想要满州的儿子,肯为他生的人多得是。爷不像宫里的老爷子那么在乎血统,他喜欢就是喜欢,他不管是谁。”
苏荔静静的听着,耿氏十几岁进府,她远比苏荔更了解这府内的一切,是啊,苏荔只是知道历史的走向,但历史不能告诉苏荔胤禛的性格,是啊,她就从来没想过,为什么除了自己,其它得宠的全是汉人,最早为胤禛生下女儿的宋氏,还有连生三子的李氏,现在的年氏,自己呢,说白了,只不过批了身满州的人皮,实际自己还是汉人,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汉人性格才让胤禛喜欢?所以耿氏在告诫她,说到底,胤禛并不在乎谁满谁汉,他喜欢最重要,宝宝的前途并没有自己想得这么理所当然。
耿氏看苏荔的模样,自然知道已经点透了,苏荔后头该怎么做,她自己会知道的,一抬眼,福晋身边的雅心过来了,她笑笑,“我带宝宝到我那儿吃饭,你好好想想。”起身跟雅心打了个招呼,笑盈盈的牵着宝宝贝贝一起走了,雅心是来请苏荔去大院的。
苏荔没有马上就走,她还没想好,于是借口收拾宝宝的荷包而停了一下,一个小荷包吸引了苏荔的注意力,看上去,就是外头买的摊头货,并不很精致,宝宝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打开,里头却是一颗指头大小的东珠,苏荔吓了一跳,要知道这是贡品,怎么……怎么会放在这么普通的一个小荷包里?又怎么会到宝宝的手上?她想想把荷包收在自己的袖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