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怎么说,也算是表示这印石虽不值钱,但府上的苏福晋很喜欢,你捡那不值钱的找几方来给她赏玩一二即可。戴铎接了信果然大为振奋,他不比年羮尧能大把银子的往里送,就算年羮尧是大把的送了,也没见这位主子说谁喜欢什么,这么提了一句,就表示府上如今只怕风向已经转向了这位苏主子,自然用心巴结了。送来的比上一批更为精致,还有名家亲手雕塑的造型,配上诗句,真是要多雅致就有多雅致。
荔接到东西都快哭了,直接还给胤禛,让他送给老爷子去,这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不是糟蹋是什么?还让不让人下刀了。胤禛让她弄得没脾气了,看看,挺好的东西啊,送给老爷子都不丢人的,怎么到苏荔这儿就过不去了。但又不愿再惯着苏荔,也不提了,回信时淡而无味的谢了戴铎一句,就不再提了。弄得戴铎都觉得奇怪得很,写信给文觉打听。文觉当笑话又讲给胤禛听,实也是想从胤禛这儿套点话,可是胤禛自己还郁闷呢,上哪告诉他去,直接让文觉也碰了一鼻子灰,是成了无头公案。胤禛也没想到,苏荔今天会突然提起这事,便提起了兴致。
“为什么上街买?”想想自己书房那些石头胤禛心里都还有些不快,不是苏荔说喜欢,自己何必去跟戴铎开那个口。
“府里的能用吗?”苏荔白了胤禛一眼,喜滋滋的拿了个大盒子来,里面有刻刀、砂纸,还有几方看上去一点灵性都没有的大块杂石。
他皱眉拿起看看,“这能用?”
“当然,这个给荔儿用就太好了,这可是鱼脑冻,不过高福儿说,店面的人说了再便宜只怕我就刻不动了,他就只好买了这个。其实荔儿让他去买最便宜的,荔儿觉得他是放不下大管家的面子。”
胤禛咳了起来,乌喇那拉氏边拍着胤禛的背,一边笑道,“所以跟爷说了,荔儿让戴铎送些便宜的回来,就是真让他拿便宜的,结果戴铎竟还把话反了听。”
“是荔儿的错,这事本就不该给爷说,这小东西让他送什么?你让他送,他可不就得往好了送?所以不怪爷,也不怪戴先生,只是当初荔儿没想到。”苏荔忙做着自我的检讨,用炭笔把石头的大小描在宣纸上,递给胤禛,“写‘诗酒醉红尘’,要篆书啊。”
“爷又不是傻子。”胤禛拿小笔写上递给苏荔,苏荔左看右看不满意,再画一个方框,准备给胤禛时,想想,又多画了几个,意思很明显,你不好好的把字摆好看了,就得不停的给我写。胤禛侧头看苏荔,苏荔忙展现一个大大的谄媚笑容给胤禛,胤禛白了她一眼,低头看了那几个字一会儿,抬笔重新写了一个,苏荔这次满意了,胤禛的字可是连康熙老爷子都夸过的,在兄弟里也是数得着的,不过现在落迫到给小老婆打印谱,倒是很有些无奈了。
宝宝也不写字了,停下笔,专注的看着苏荔。
“额娘,你真的会吗?”宝宝不太相信专著于厨事的额娘还会这个。
“那当然,小子,你忘记了额娘跟你说过什么?”
“额娘说的话永远是对的,不对也对!”宝宝马上回复,但口吻已经不像一岁多时说得铿锵有力了。
苏荔也懒得跟他记较,用剪子把印谱剪下来,盖在石头上,小心的用水沾湿,等一会,水干了,揭下纸片,胤禛的字便反印在光滑的石面上了。
“看到没,把你阿玛的字刻出来,就成了。”苏荔喜滋滋的去拿刻刀。
“那算是阿玛的,还是额娘的?额娘为什么不自己打谱?”宝宝很勇敢的问道。
苏荔直接一记铁沙掌打在他脑门上,宝宝住嘴了。乌喇那拉氏拍了苏荔一下,把宝宝搂在怀里揉着。
苏荔也懒得看他们,专心的刻了起来,其实最难的就是打谱,把字只要印在石头上了便等于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并不是刻得如何,而是精气神。苏荔在现代时有时顺手刻的与后来专门打谱认真刻的相比,明明后一次的精细很多,却少了初刻的那种神彩,于是后来也就养成了苏荔制印,只留初印,无论好坏。
她用的是钝刀阴刻,出来的方白文印,初学时一般都会用快刀朱纹,可以有效的掩饰作者的刀法,阴刻才能显出制印者的功底。这两天苏荔尽练习刀法了,好久没刻,手都生财了。不过这些年她在厨房时间多,腕力见长,经过两天练习此时倒真的运刀如神,不消一刻钟的功夫便刻好了,吹去石屑,略做修改,便印在印泥,盖上雪白的宣纸之上,双手捧给胤禛,“爷,没辱没您的字吧!”
基本上苏荔倒是很满意,其实胤禛的字在苏荔看有略显阴柔了些,但刻在石头上,便有森然之意,有了些许风骨。
“没想到你还真会?!”胤禛看了半天,才轻叹了一声,苏荔当着自己的面做的,看手法也不是学了一两天的,可是女子怎么会学这个?这可是江南文人的喜好。
“真会就不让爷来打谱了,荔儿不过是匠,离会差得远。”苏荔得意起来,但还有点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差得远,如果没有胤禛给打谱,自己也刻不了这么好看。顺手在宝宝的脑门上印了一个。
宝宝准备去擦,被苏荔打掉了手。宝宝嘟着嘴看向了乌喇那拉氏。
“干嘛,宝宝脑门是宣纸啊!”胤禛低吼了一声,拿布准备去帮宝宝擦。
苏荔笑笑抱开了宝宝,顺便在宝宝额头上使劲的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