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心的,后来再想,娘的,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等过半年你再来看我的宅子,我保证,你都不舒得走。”
苏荔得意洋洋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就你!等着,过半年,咱们看谁的宅子更舒服。”年氏哼了一声,扔开薄被,跳下炕,麻利的站起,似乎气呼呼的叫了起来,“来人啊,咱们走了!”
顺心和门外年氏的贴身丫头冲了进来,看来两人都以为她们又是一言不和了,年氏也不看苏荔,“还愣着看啥,咱们走,我的披肩呢?”
丫头忙过来帮着穿衣,年氏连招呼也打一个,就冲了出去,而苏荔像是睡着了,眼都不睁。
苏荔晚上喝着热汤,顺心还是一脸担忧,自年氏走了之后,她就一直这样,欲言又止的,苏荔偏不理他,写了做汤的方子让顺心去做了,晚上带着宝宝和心肝一起快乐的吃着。
宝宝也偷看着母亲,心不在焉的喝着汤。他一进门就听说年氏来过,谈了半个时辰就气呼呼的走了,可是看上去苏荔心情很不错,她不会真把人气走了,于是心情舒畅吧?
蕙芷倒是很开心,边吃东西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宫里的见闻,汤匙都举到天上了。
“对了,额娘,今天在宫里看到阿玛了,他脸黑黑的,心肝害怕就跑了,等他走了才回的太太那儿。”蕙芷含着米饭含糊不清的说道。
苏荔这次呛到了,“心肝儿,你在哪偷看的。”
“我去宜妃太太那儿玩,宜妃太太还给了心肝这个!”蕙芷指指小明心,小明心掏出个小荷包笑眯眯的递给了苏荔,苏荔放下盯着蕙芷,“然后呢?”
“刚不是说了,看到阿玛进了太太那儿,心肝忙去了小姐姐那玩去了,等肚子饿了,才回了太太,就回来了。”
“以前你不是很喜欢阿玛吗?为什么看到了不去见见?”
“现在阿玛都不会笑,脸都黑黑的,万一打心肝怎么办?皇玛法说了,要有眼力劲,等阿玛什么时候高兴了再见吧!”蕙芷理直气壮的说道。
现在是苏荔一脸灰暗了,胤禛不会以为自己教的吧?真这样,自己真的不用活了。看了宝宝一眼,宝宝也一脸哀怨。好半天,“明儿心肝还是在家陪您吧!天天疯玩也不是个事儿!”
苏荔点头,只能这样了,今天的事儿当做偶然好了,真是本来的好心情都弄没了。汤也没有刚刚那么美味了。
“心肝做错事了?”心肝拿着汤匙瞪着大眼睛。
“那个,你要知道,你阿玛脸本就黑,所以……他的脸再黑,也不会打你的。所以……下次万一你再看到他,就摆个很大很大的笑脸给他,再很大声、很大声的叫一声‘阿玛’,要很甜很甜的叫,额娘保证,他一定会笑的。”苏荔为预防万一还是决定要教点实用课程。
宝宝摇摇头,侧头看看妹妹,“哪有看到阿玛不打招呼的?下次还这样,哥就不带你玩了。”
“哦!下次我抱阿玛。”蕙芷点头,讨好的舀了一只鸡翅膀放到宝宝的碗里,一脸崇拜。苏荔觉得自己有点失败,怎么就不能好好的跟宝宝一样扳起脸来严肃批评呢?真是!
娘仨吃了饭,出去散了会步,苏荔给蕙芷洗了澡,哄她睡了,才回到自己屋里,宝宝竟然还在,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看来自己必须得跟他谈谈了,三纲五常真是不用教都深入人心,看来自己现在的态势就是“夫死从子”了!
苏荔老实的坐下,把早上年氏来了之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说完自己还挺得意,“你额娘聪明吧!”
“您既是知道她来没好事,为何要让她进来?进来了也不该进内院,让她当着大家伙的面表演个够,脏水也泼不到咱们身上来了。您又是乱好心,万一有事,看您怎么办。”宝宝揉着额头,在他看来,胤禛对苏荔的评价没有错,苏荔做事成,做人不成。
苏荔想了一下,皱皱眉,“你想到什么?”
“就如您想的,年额娘败了,自然到死也要咬咱们一口的,现在您给了她机会。”
苏荔想了一下,顺手卷起一本书,使劲往宝宝的额头上打去,一连打了十下。顺心正好进来,看到忙冲过来,抢过了书。
“主子,干嘛!”
“打儿子!”苏荔说得理直气壮,“知道额娘为什么打你?”
“不知道。”宝宝没有退缩。
“好,现在告诉你,额娘一开始就知道年额娘来不安好心,可是额娘让她进来;知道她不想活了之后,我努力打消她去死的用心,并不是为了怕负责,而是因为我不能看着一个生命在我眼前消失;不是每件事都要算计的,凡事讲得失,你将来是不是对着阿玛和额娘时,也要算计一下?”苏荔越说越气,又拿了一本书使劲打下去。
“额娘也说过东郭先生的故事!”宝宝很坚持。
“好吧,换个角度,不许她进门,她一头撞死在我们门前怎么办?多少人的眼睛盯着在看?听你的,放到外院,让大家看着她发疯,让所有的人看到雍王府的两位侧福晋大打出手、还是恶语相加?你个笨蛋!她是谁?你阿玛的老婆之一,咱们闹得再厉害也是自己家的事,明白吗?她是要死的人,她怕什么?笨家伙!以前觉得你聪明的,现在看来是被你阿玛教傻了!明明可以用光明的心去做的事,为什么要用阴暗的算计来解决?跟你说过多少次?人生是面镜子,你对它笑,它就会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