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带着蕙芷念书、玩笑,一两个月下来,蕙芷虽然还是不肯叫额娘,但看上去笑容多了很多,人也活泼了。苏荔可能日子又清闲、舒服起来,与刚回府时干瘦相比,多了几分丰韵。于是又开始了下午骑马,不过此时她开始教蕙芷来。胤禛想想摇摇头,苏荔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讨好或者强制性的要蕙芷一定要承认她,她和以前一样,还是淡淡的,蕙芷不叫就不叫,她当没事发生,有时胤禛都忍不住要蕙芷改正,可蕙芷这点倒很像苏荔,没想通之前,她决不改变。
胤禛也明白,此时苏荔虽然也像忙得不亦乐乎,可是她其实并不快乐,至少没有在和宝宝一起建大学时那么快乐。曾经他去偷偷的看过,苏荔端着重重点餐盘,招乎大家吃饭的样子就像是个农妇,可那时她的眼睛亮亮的,满是得色,这就是她常说的,她在活得像自己吗?她进府时想活着;后来知道自己舍不得杀她了,而老爷子不会杀她了,于是她活得开始像个人了;而现在,她终于想要活得像自己了,什么是自己?她的自己就是布裙荆钗?宝宝是她的骄傲,那些召集在一起的人也都是她的骄傲,可是现在却被迫圈在这里陪伴女儿,她的心里只怕不知道要多么的冤枉吧?想到这儿,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阿玛?”胤禛听到有人叫自己,找了半天,才在阴影中看到了小小的蕙芷。几点了,她在这儿做什么?忙上前去抱起了她。
“怎么躲在这儿,额娘知道吗?”胤禛急急的问道,这么晚了,如果蕙芷把自己这么藏匿起来,苏荔会找疯的。
“我在等阿玛。”蕙芷细声细气的说道,她没回答胤禛的问题,也就表示苏荔不知道了,胤禛忙回头叫跟着小子去后头通报一声,才抱着蕙芷坐到假山的亭子上,曾经晚饭后他喜欢和苏荔一起在这儿散散步,说说话,苏荔会挽着自己的手臂,那时的她简单而愉快,怎么就到今天了?
“想问阿玛什么就说吧!”抱着蕙芷坐好,胤禛温柔的看着女儿。
“我是额娘生的吗?”蕙芷定定的看着胤禛。
胤禛笑了起来,亲了她一下。心里其实微微的叹息了一声,终于轮到自己了。苏荔那天跟自己说过竟敢有人对蕙芷乱说,他下令严查,乱说的是后院一个格格的老妈子。他什么也没说,派人把苏荔母子三人送去宫里给德妃请安,等他们走了,当着后院所有人的面把那老妈子活活打死,等人死了,老妈子的尸首被扔出去喝了狗。
胤禛派人摆上椅子,除了福晋、年氏身子不好没出来,其它人包括耿氏、贝贝,外院的弘时夫妇妻妾们全都陪坐在身边,所有的下人分几排站着,眼睁睁地看着那老妈子一棍一棍的被打得血溅四方,从开始的哀号,到出气多、进气少,最后断气。院里只有棍子打在布袋似的声音上。耿氏本想去遮住贝贝的眼睛,可是被胤禛喝止了。他好些年没这么发飙了,当时几个格格直接吐了,几天都没起来。胤禛最后才开口说话,也很简单,‘乱说话,没规矩的下场。’经此一役,胤禛相信不会有人再敢跟蕙芷乱说了,可是现在问到自己这儿了,他该怎么回答?
“你当然是额娘生的,难不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胤禛偷换了概念,他希望蕙芷能就此相信。
“你骗我,他们说了,我不是亲生的,我问了很多人,他们都不敢说,越这么说就越是说我不是额娘亲生的。”蕙芷吼叫起来,在夜空中显得特别的尖锐。
胤禛轻轻的把蕙芷抱入怀中轻轻的摇着,让她不能看到自己的眼睛,“心肝儿!你是阿玛和额娘的小心肝啊!额娘多疼你?你也是阿玛惟一的女儿,怎么可以这么乱想来伤阿玛和额娘的心呢?”
“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额娘可以扔下我不管,从不来看我,也不会接我回去,心里只有哥哥。”蕙芷抽咽着,小手抱着胤禛的脖子。
苏荔默默的站在亭子外,心肝不会跟自己说这些,她还是以为自己是胤禛的亲生女儿,于是她还能全心全意的依赖着胤禛。
“傻话,额娘因为太疼你才送你回来的,你哥没跟你说吗?她住在土房子里,没人伺候,什么事都自己在做,天天还作十多个人的饭,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你没见额娘回来时都瘦成那样了?她不想小心肝也受这个累。哥哥是男孩子,可以吃苦,可你是女儿啊!是我们的小心肝,所以才送你回来让阿玛好好的照顾你,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胤禛亲亲蕙芷,逗着她,呵着她的痒,蕙芷扭着身子咯咯的笑着。
“可是她也没说我是她亲生的,我问她时,她就笑。”蕙芷最后还是心有不甘,她问过苏荔,苏荔回避了,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那要不要打你一顿,然后说以后不许再问这种没油盐的话了?”苏荔吼了一声,进去,给胤禛行了一礼,“爷,快揍她两下,太淘气了。”
胤禛呵呵笑举起蕙芷轻轻的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两下,算是打过了。蕙芷看父母都变相的保证了,心里算是安宁了一些,这些日子,苏荔天天陪伴着她,她又不是石头,她也矛盾,于是她来向胤禛做最后的征询,其实她也希望一切都是她听错了。
胤禛和苏荔陪着蕙芷玩了一会,哄她睡了,苏荔才送胤禛出来,胤禛用事实告诉了她,他没自己想的那么坏,他没对女儿说过自己的坏话,她的怒气终于消散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