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她的手心,拉正了她开始量身子。苏荔闭嘴了,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谁敢把旧衣给她穿,万一有个一的二的,不是找不自在吗?
年氏和耿氏笑了起来,“唉,只有姐姐能治得住她,这丫头都要当娘了,还是这样不让人省心。”
“生了就好了。”耿氏有些羡慕,在这大院中的女子只怕最大的愿望就是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吧。
“只怕更糟,额娘都这么不省心了,万一生的也是个小捣蛋鬼,姐姐的头发只怕都要早白些。”年氏故意笑着乌喇那拉氏,她也羡慕,和苏荔交好才知道自己天天拿补品当饭的习惯害了自己,现在努力的调养,希望也有机会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吧。
乌喇那拉氏想想,白了苏荔一眼,“你要学着稳重些,省得带坏小的。”
“姐姐怕我带坏了,就抱回来养吧!”苏荔马上说道,所有人都愣住了,苏荔白了他们一眼,“我没说笑,其实我也挺怕的,生了容易,可是养孩子很难的,我还是只管他们吃喝好了,其它的你们谁乐意管谁管,我害怕。”
乌喇那拉氏侧头看着她,好一会儿,“这话你跟爷说过没?”
“没?要他同意吗?”
乌喇那拉氏松了一口气,正色的说道:“那就别再说了,他知道了会翻脸的。你们也是,把这话都忘掉。”
年氏、耿氏,舒心他们忙正色的应了。苏荔心里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任乌喇那拉氏给自己量了尺寸,又马上清出些地方让她躺下,真的当是国宝一般小心翼翼。年氏、耿氏说笑了一下,就告了退,舒心他们也收拾了东西,全都退出了屋子,看来乌喇那拉氏真的有话跟她说。
乌喇那拉氏坐在她边上,思索着应该怎么说。
“姐,别说了,我知道。”看乌喇那拉氏为难的样子,苏荔都装不下去了,闭上了眼。一进院子,没看到小红,她心里就明白了,她不想知道,也不想问。
“知道你心里有数,只是还是要支应你一声,爷说你让他给她一个机会,如果有事你绝不护短。爷给了机会,而且不止一次,如果不是想害你流产,爷还会再给她机会。爷和我的性子你知道,咱们府里孩子金贵,谁敢拿孩子惹事,别说爷,在我这儿也过不去的。”
“乌雅家派的吗?”
“是太子。”乌喇那拉氏恨恨的说道,她也没想到会是太子,四爷对太子一向忠心耿耿,却不想他会派人来谋害四爷的骨肉,难不成真是疯了吗?
“不可能?”苏荔摇头,怎么可能,乌雅家与太子可以说是仇深似海,小红又是自己的陪嫁,怎么又会和太子惹上关系。
“我们都不相信,十三爷查得很清楚了,太子爷手上有小红的老子、娘,小红几年前就是太子的人了……”
苏荔脑子一蒙,好一会儿,她猛的看向了乌喇那拉氏,“齐哥是误杀吗?”
乌喇那拉氏想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小红什么也没说,你一进宫没等着爷发落,她自己便了断了。十三爷也不知道通过了什么管道才知道,小红原在凌柱府上时就已经和她老子、娘联系上了。这些日子她给太子府送过三封信,都是些日常的小事,爷就让她送出去了,如果她不是在安神香里做手脚,爷还是会忍下来的。”
苏荔觉得好乱,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让它溜走,最后黯然的闭上眼睛。乌喇那拉氏也不再说话,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臂试图安慰着她。她理解苏荔的心情,至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那儿,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感觉她试过。
苏荔努力的一理清自己的思绪,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我阿玛不过是从四品的小官,对太子又没有多大的助力,他费那个心做什么?再就是如果我没再去见乌雅老太太,小红就得一直跟着她在奉天,也许早就被乌雅家的人弄死了,怎么会知道会跟我回来?姐姐,应该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你是说也许整件事和爷们的事无关,也许只是针对你?”乌喇那拉氏可是经历过斗争的人,其实她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苏荔过去也许和太子有关,可是她又不敢问,苏荔的chū_yè血帕子,就在自己柜子里收着,而且她和胤禛也讨论过,这两年没从太子那看出什么。
苏荔摇摇头,“我不知道,其实在凌柱家的事我都忘记了,我没开玩笑,我现在想不起他们的长像,也想不起小时候的事儿,也许是在乌雅家受过伤不是别的什么事,其实就算是小红,我都不怎么想得起来,所以其实对她的感情也许还没跟舒心他们的深。我不记得齐哥儿,可是那天跟老太太谈时,好像我是见过齐哥儿的,是啊,至小就订过亲的人,咱们满人又没汉人的那些臭规矩,我应该认识他,可是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所以我当姐姐和爷是亲人,所以我也不回凌柱家去,对我来说,他们跟陌生人没两样。现在让我想和太子有什么瓜葛,我真是没法回答您。”
乌喇那拉氏愣愣的看着她,苏荔进宫之后,她马上去让人找小红,结果小红服了药死在自己的屋里,安静得跟睡着一样。再问舒心,舒心完全想不起小红平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不爱说话而已,虽说是苏荔的陪嫁丫头,可是对苏荔的了解还没自己深,平日苏荔也很少跟她单独相处,看不出两人特别的亲近。如果不是小红自杀,她根本就想不出小红有什么理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