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贺兰一个,这时候她自己倒反而没有勇气出去了。
外面会怎么样?
她心如鼠挠,心神不定,看到洗脸盆放着易文的烟,她竟然心慌意乱地抽出根烟笨手笨脚地点上,貌似熟练地抽了一大口,竟然像模像样,看来电影、电视里第一次抽烟就狂咳的情形都是臆想,她脑子莫名其妙地想到这个。
没有想象的那么尴尬,亮出去了,易文笑了笑,往里面挪了挪,但是亮好像没有理解,说了句:我烧点开水。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过了会,那边弄好了,走回来:挺没劲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太过分了。。。
没看到他说话时的表情,不过在易文听来觉到了份量,臭小子已经不容易了,从小起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他坐起来,吸了口气:说什么呢?烟呢?放哪了?
烟,我没带烟,哦你的?亮在外间搜寻了,没找到。
哦,可能落浴室里了。
说什么呢?娘们似的。易文说。
真的。。。他说。
得、得。别说了,给去拿烟去,肯定丢里面了。
他进了浴室,看到里面的情形,愣住了。
贺兰竟然叼着烟腾云驾雾。
他心疼的不行,可是又无可奈何,也不好说什么,在她肩膀捏了一下:要烟呢。
她咧着脸,夹着烟吸了一口:好看不?
要不是今天这样的情况,看到是贺兰做出这样的轻佻样子,亮肯定会以为她神经不正常了,可是此时他只觉得心里酸酸的:看你别呛着了,还有火机。
她把另一手捏着的打火机给他,他出去了,她把剩下的烟掐了,也随着跟出去。
贺兰出去了,忽然感觉眼睛湿漉漉起来,毫无征兆地,她赶忙仰脸径直穿过里屋走到外面,在电视机旁磨蹭了好一阵,等舒服一点感觉正常了才回到里面。
里面两个人也傻傻地叼着烟看电视,她走进去盘腿坐下,找到易文旁边的遥控器,把电视机给关了。
我也要,她伸手问易文要烟。
你神经了?易文说。
谁神经?我刚都抽了一根了。
她说。
易文有点诧异,任她从手里拿过烟,假模假样地点上,这次却被呛了个难受,咳了半天,俩男人看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逞什么能啊,易文埋怨道。
她泪涌出来了,在眼眶打转。。。。。。
易文手足有些无措,眼泪对女人很正常,但是对贺兰却是比较珍贵的,在易文印象中,她仅仅是儿子小时候打针一个护士技术不过关在儿子额头扎了7、8、10几针还把不准脉的时候淌过眼泪。
他想去拉她的手,被她甩脱了,站起,走出里屋。
易文突然感觉很滑稽,好好的,就因为那。。。事,弄得。。。快鸡飞狗跳了。。。
今年夏天[125](2008-11-07 2342)
回来的时候,贺兰手里竟然多了好几听易拉罐——啤酒!
她主动那这东西过来绝对是开天辟地。
放在里屋的门框边,她又转回去,寻找开关,这样的心情不适合这样的的灯火通明,忽然想起这间屋子的灯光是可笑的声控开关,开始觉得好玩,此时讨厌的不行,懒得去找,更不会在这时候可笑地为了把灯光调暗些而制造出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回到里屋,把门关了,里面立刻变得朦胧,与外面绝缘了。
她凑到他俩边上,靠墙坐下,空调有些凉,挥汗如雨之后感觉身上冰冰凉,啤酒是冰镇的,她有点没信心是不是能消灭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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