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服的话要半小时才起效,娘娘您...”
“那就给她吃颗止疼药吧。”
见江盛祖开口做了决定,李太医点头去取了药递给于承欢,她感激的就着水喝下,接下来就要等半小时后才能处理脚部的伤口,李太医先将她小腿的伤清洗处理,于承欢痛得直哆嗦。
“娘娘忍忍,伤口里有泥土和小石子,必须得清洗干净,以防感染。”
“恩,我明白。”于承欢吃力的点点头。
“当初你就该想好,这个没人可以替你承受。”
听到江盛祖这样说,她知道他是在怪她不该把自己弄成这样,于承欢低下脸固执着再也没叫疼,等李太医处理脚伤的时候,即使发现止痛药还没起作用,她也全都一一咽下,以至于到最后直接痛到晕了过去。
当坐马车的暮辰终于赶回来的时候,江盛祖正抱着晕倒的她准备送她回房间,看着于承欢苍白无力的样子,他自责得不行,那个时候他应该主动的跟过去才是,即使不跟去也应该先为她扫除障碍才对。
江盛祖将于承欢安顿好,抬头看了看天色,府里还是没有动静,老狐狸到底还是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看来他和暮辰是白忙了一场,跑了那么远,还连累了眼前这个人伤势再次加重,只是她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秘密,竟然几次三番不惜自己的性命?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却发现于承欢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外,“我以为你这个样子至少得睡到晌午才醒的。”
“是想睡来着,可是还是有件事想跟你说。”于承欢看了看左右,发现她并不在自己的房间,“我这是在王府的客房吗?”
“果然是伤得不轻了,连点眼力见都没有了。”江盛祖将她额间的一拢青丝拨弄齐整,笑着说,“也是,换了房间后,你还没来过这里,这是我的房间,以后也会是你的房间。”
“是吗,这样做又是为了向别人证明我们的关系?”于承欢苦涩的匀开嘴角,“有时候我很感激这身份让我能安稳的生活,有时候又觉得怎么会有这么麻烦的事,常常要口是心非,逢场作戏,好像总是在骗人,可是还是觉得对你才是最抱歉的,因为你的第二任王妃也终将会没有理由的离开。”
听她这样说,江盛祖沉默了一会儿,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是清醒的。”于承欢强调道,她想直接告诉他,即使他会阻拦,她也还是会想办法离开。
“好,我知道了。”江盛祖显然不想和她再讨论这个问题,直接问她,“刚才不是说有事要说,如果是这件事那我已经知道了,你休息吧。”说着他就要起身离开。
“我还有其他事。”于承欢吃力的坐起来,拉住了他的手,忍着疼痛眉头微皱着,“关于暮璃姐姐的旧案,我不会坚持要跟着你们一起去了,对不起,拖累了你们,现在我会留下来安心养伤。”
“恩,动不动就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确实也没想带你去了。”江盛祖点点头,继续说,“只是,今晚他们没有采取行动,显然这件案子我们已经打草惊蛇,所以调查的事恐怕得暂时缓一缓了,即使要调查,也只能我私下派人悄悄的进行。”
“所以呢?我们会开始研学了?”于承欢追问道。
江盛祖刚打算开口回答她,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狠狠掉落地面的声音,他警戒的站起身,“我出去看看,你呆在这里。”
于承欢看着江盛祖离开的身影,尽管他出去的时候特意带上了门,但她还是隔着门听到了婢女们的尖叫声,她挣扎着站起身,扶着椅子往门边缓缓走去,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道白布正好盖在躺在地上的人身上。
她震惊地望着那双瞪大扭曲的眼睛,虽然她脸部的表情异常扭曲,但她还是看出来躺着的那个人就是她之前的婢女小翠,她推开门,艰难的往前走去,想要确认清楚,暮辰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承欢,回去吧,她已经死了。”
于承欢瞪大眼睛看着暮辰,“你让开,王府的楼层都不高,她就算是跳下来也不至于没得救。”
“难道李太医连这个都判断不了吗?”暮辰又补充道,“地上没有血迹,脖子上有勒痕,很明显她是死后被人抛下楼的。”
听暮辰这样说,于承欢抬眼望去,江盛祖旁边的李太医点了点头证实了暮辰的说法,她直直的看着江盛祖,“你说过会给她安排好,会给她治好病,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江盛祖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身交待下人处理好善后的事,于承欢怔怔看着白布下惨死的小翠,明明不久前她还兴奋的告诉她,她的哥哥过来了,也是来准备殿试的,她还在为她高兴——
她记得那天一大早她们还在一个酒楼前恰巧遇到,后来她因为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