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子…”
见暮景夕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不知是因恨而颤抖,还是因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而颤抖,苍少玄欲言又止,这个时候,他该怎么做?他能怎么做?
“咳咳——咳咳——”“呵。”暮景夕冷笑的看了眼自己手掌的血液,若无其事的抹抹嘴,她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血,还是暮叔的血,或者说,是暮府上下所有人的血。
“小姐,你、你怎么咳血了,”玲珑满是惊慌,她只剩下小姐了,若是小姐有什么事,她都不知…
“没事,气急攻心而已。”暮景夕拼命扯着笑容。
一袭黑衣飘然而至,一步一步的走向暮景夕,原本应该面无表情的他,如今只剩一脸的着急和心疼。
“暮公子...”萧寒单膝跪在暮景夕的面前,伸手轻轻抚摸着她那苍白的脸庞,抹掉她嘴角的血。
“萧寒,告诉我,你没有伤害我的家人。”暮景夕强忍着泪水,冷声质问。
“没有!”萧寒直视着暮景夕那红肿的眼睛,心止不住的疼,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最爱的人,让我最爱的你落泪。
“那、那就好,萧寒,我相信你。因为你对我,总是那么温暖……”暮景夕轻扯一笑,倒进了萧寒的怀里。
从萧寒愿意就手捧着包子,傻愣愣的喂着暮景夕开始,暮景夕她就愿意相信萧寒的一切了。他不会伤害她,她也不知道,为何她会那么肯定。
萧寒怜爱的拥住已经昏迷的暮景夕,“我的温暖,从来都只为你一人开放,”
一年后
楼夜国石镜城
“吴叔,怎样,将军有没有安静点?”
“唉~这一天都咬死第三个人了,依旧很狂躁。明明一年前...”吴叔无奈的叹气。
“一年前将军三个月没有发病,可能是因初食人血的缘故,与暮公子无关。”刘左也是一阵无奈。
可是为什么,现在连吸食整整三个人的血,都抑制不住少主的狂躁呢?
花开花落,眨眼间,已经一年了,暮府已成废墟,不知所向的玲珑,你还好吗?
房内
愈加尖利的獠牙,嘴唇边染着鲜红的血液,艳红的瞳孔里映照着一个影子,四周一片破碎,只有夜墨翟怀里一张画像,最是完好无缺。
他紧搂画像,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暮三儿,暮三儿,我的暮三儿,你在哪...”
朦胧间,是谁在满是鲜花间,轻轻吟唱…
古月国
“皇上,最近二王爷蠢蠢欲动了,我们是不是应该采取一些措施?”柳林低头毕恭毕敬。
“等他刚刚动的时候,再杀他个措手不及吧!对了,让你查的事...”苍少玄一脸疲惫。
“回皇上,属下奉命查了各国各地各处,这暮公子,查无此人!”
柳林也很疑惑为什么一个活人就那样消失了,自从皇上继位开始,一直都在查探着他的消息,如今却查无此人。
苍少玄痛苦的闭上眼睛,小矮子,一年前你的不辞而别,到底去了哪里?你说你想要力量,你想要权力,看,现在的我有能力给你了,但是你在哪?一年了,你在哪...
苍歌国
凄凄的冷风,一位身着锦缎蓝袍,弯弯的柳眉紧紧拧在一起,清亮透彻的瞳孔,白皙无暇带着丝丝红粉的皮肤,娇嫩欲滴的粉唇紧抿着,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小湖边,却让四周失去了色彩。
一件黑袍缓缓的披在了她的肩膀处。“别着凉了。”低沉的磁音。
“最近新进的药材怎样,有问题吗?”很是清冷的声音。
“嗯。如你所料,只有一小部分是真货,剩余的都是假货。”
“那~退货,十倍赔款!”收紧了披在自己肩膀上的衣服,转身离开了小湖边。
“是!”萧寒缓缓抬头凝视着远去的背影,“我的小姐...”
玲珑穿着粉红色裙装,四处寻找的暮景夕。
在一年前小姐昏迷了几天后,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玲珑,你穿回女装吧,从今天起,我们不用再伪装了,我们除了彼此,不需要再守护谁了...
玲珑见暮景夕从不远处朝自己走来,脸上似笑非笑着,已经好久,没再见到小姐撒娇了,已经好久,没见过小姐笑了。
“小姐,你怎么不多披件外衣就出来了呢?这苍歌国的春季,可是寒刺骨啊!”玲珑扬声责备着,却见暮景夕肩膀上已经有人比自己更快的给小姐披了一件外衣。
“走吧!去用膳!”暮景夕又斜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萧寒,“萧木头,一起。”
萧寒应声随其后,三人一同离开百草堂前往天香居。
因为暮景夕一年来都是在各国开连锁店,所以名字也都一样。
“三公子,好久不见!”一白衣男子笑吟吟的走到暮景夕跟前。
暮景夕淡淡的瞥了一眼这名白衣男子,“昨天才见,余公子。”
暮景夕虽然说不隐瞒自己是女儿身的身份了,但一直也依旧是穿着男装,对外也都是自称三公子。
这名叫余公子的,是暮景夕几个月前在街边遇见的,当时他全身都是伤痕,连脸都红肿得看不清模样,却还很开心的笑着,暮景夕见他实在是没救了,就丢给他一瓶擦拭伤痕的凝露膏,谁能料想到,这脸消肿后的余公子,也是个上上品的眼睛里老带着忧郁的忧郁小王子,并且,从此暮景夕上哪都能遇见这忧郁的余公子。
“三公子,我们都认识好几个月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冷淡呢?”余公子眨巴着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