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贵妃二十大板,夕吟宫所有人五十大板,即刻实行!!”
众人也是犹豫了一瞬,便毫不犹豫的按压住夕吟宫的所有人。
夕吟宫宫女太监们皆是一愣,随即恐惧布满双瞳,五十大板,她们怎么可能熬得住?
而木清,木婉,木月三人,只是沉默的任由护卫架住自己。有些担忧的看着暮景夕。
打其他人还好,但是,眼前这如傲立寒雪中的夕贵妃,护卫们有点为难。
在护卫们为难之际,这夕贵妃突然“嘭”的一声,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只听这声音,便知道膝盖有多疼。
夜越尘的愤怒并未消退,冷冷的俯视着暮景夕。
半饷,暮景夕才道:“臣妾以下犯上,是臣妾之过,二十大板该打,下人素来没有教导主子的理,她们只是不敢教,所以,是主子之过,夕吟宫所有人的五十大板,应当由主子全部承担。”
夜越尘冷哼一声,“全部承担?莫说几百大板,你若是承担得下五十大板,朕就饶过一次。”
暮景夕眼都懒得抬起,“请执行吧。”
“娘娘,莫说糊话。”木清第一次说话说得那么急切。
“以我一人救你们,哪里糊涂?怎可说是糊话呢!”
“打!”
板棍一下又一下的打下,本来暮景夕是数着的,可是数到最后,她也数累了,随便打吧。
“小姐!!”
听到熟悉的呼喊声,暮景夕随即嘴角一扯,是玲珑吗?唉,惨了,一会儿又要被她的泪水和口水给淹没了。
不在身边,还好不在。
…………
夕贵妃以下犯上惹帝大怒,重罚五十大板的消息很快就在后宫中传来了。
各宫的主子表面波澜不惊,心中却幸灾乐祸的很,五十大板,最好能打死!
夕吟宫外是欢歌笑语还是什么,都好像与夕吟宫无关一般,她们依旧照常,该干嘛干嘛。
“木清姐姐,这可咋办?都第五天了娘娘还是…”
“对啊,木清姐姐,娘娘都昏迷五天了,还不醒,若是…”
木婉和木婉愁容满面,双眼红肿,一看就知道是没休息好和哭出来的杰作。
木清的情况也好不了哪去,多日的不眠不休,让她一样冷静的情绪也挂上了一丝愁伤。
虽然皇上在三十大板时不知因何原因,甩袖喊停了,又及时传来了御医,但是,三十大板,这也够娘娘受的了。
暮景夕苍白无血的唇开了又闭,木清很是认真的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木清姐姐,娘娘又在说糊话了,这烧会不会把娘娘给烧傻啦?”木婉说得有些焦急。
“别胡说!”
受伤之处发炎又引起的发烧,说糊话,这是娘娘昏迷以来最常做的事了,每一次都是一个嘴型,但是她们却不知是说什么。
“夜已深,你们两个回去休息吧,明天也好去帮帮小贤子,这几天辛苦他了。”
“但是…娘娘都这样了我们怎么睡得着。”
“你们想这样等娘娘醒过来么?她看到你们这样心里会怎么想?”木清怒斥道。
心里虽然不愿意,木婉和木月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木清拍拍自己的脸以提神,用布巾轻轻的擦拭着暮景夕额头的汗水。
一遍又一遍…
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木清手中的动作越来越慢,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万籁俱静,摇曳的烛火闪烁着越来越靠近的黑影。
“公子…”那是沉寂着撕心裂肺的嘶哑。
手颤抖的抚上那苍白的脸颊,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那个伤害了她的人。但是,却又怕误了她的计划…
他千里迢迢,夜以继日,不知跑死了几匹马,然而到了她的面前,看到她一袭红装,却愣住了…
想过很多见到她之后要做的事,最急的,就是想将她带回去,但是,最没想到的是,他是目送着她步入宫墙…
他多渴望那一袭红装为他而着,只为他而穿,但…她却没看到他…
“公…夕…夕儿…”喊得声音都有点哽咽。
昏睡中的暮景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萧…萧木头…”
明明应该是糊话,而此时的萧寒,却清晰的听到了她的呼唤。
“在,公子,我在!”明明知道是糊话,却也足够让他的心颤抖。
“痛…”像是找到了抱怨对象一般,暮景夕皱眉抱怨道。
伸手轻轻抚平那皱起的眉,他心里后悔无比…
若是能及时出现阻止,或许不会…但,他怕当他看到她眼眸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他会控制不住想要带她远走高飞的冲动。
无能为力之感,萧寒现在体验得多透彻,连她呼痛,他都无法给予缓解…
烛火闪烁着光亮,却隐藏不了一滴一滴的蜡泪。
这夜,烛火陪伴着黑影,黑影陪伴着趴在床上昏睡的人儿,她偶尔会皱起眉,他会伸手轻轻抚平。
御书房
魏忠一头雾水的在门前转悠。
都五天了,都五天了啊,皇上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五天了!这是怎么了?
批奏折,熬夜批,虽说以前忙时也有过,但是…之前自己好歹能进去跟前侍候着。
“皇上,夜己深,您就休息吧。”魏忠苦口婆心的劝道。
“……”御书房内一片沉默。
“皇上…”魏忠无奈摇头。
“朕阅完便睡,下去休息吧。”
“……”
“魏忠…”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