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暮景夕的一番形影不离的照顾,夜越尘的伤恢复得很好,他也遵守约定,放了萧寒。
宫楼顶上
“怎样,朕没有食言吧?”夜越尘道。
暮景夕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楼下慢慢走远的人。
突然,那人好像察觉到什么一般,猛地回头,看向了她所在的方向。
依旧如此,即使落魄,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她又记得,他对她笑过。
暮景夕刚想给那人一个微笑时,却被身旁的夜越尘给拉住了,二话不说就拉着她离开了那个地方。
“皇上,您好歹也有一点一国之君的模样好吗,吃醋吃得也太明显了。”暮景夕甩开抓着她手腕的手。
夜越尘蹙着眉甩了甩衣袖,沉着声说道:“朕高兴。”
“是啊,您高兴就好。”
连夜越尘都听得出暮景夕语气中的嘲讽。
“若是无事,臣妾先走了。”暮景夕敷衍性的行了个告退礼。
径直离开的暮景夕,却没看到她背后那双冰冷得似乎要将她刺穿的
眼神。
“很好玩,对吗?有利用价值她就会对你温柔体贴,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她便回到她冷淡的模样。”
“影,查到了吗?她要什么?”夜越尘冷冷的问道。
“解灵石。”不知从那里出现的黑衣人回答道。
“解灵石?”他可不记得他有这么一个东西啊。“你认为她把什么当成解灵石了?”
“传国玉玺。”
“呵~”夜越尘一阵轻笑,“那这样,可就有意思多了。影,你再去查查,那个解灵石的下落。”
解灵石?夜越尘嘴角一抹嘲笑,她想用解灵石去拯救苍歌吗?为了那个不能承大统的二哥,把自己的自由和身体都搭上,该说她是伟大呢?还是天真?
但是,无论如何,最后的结局是,在他夜越尘的手里便好。
自从目送萧寒离开后,暮景夕觉得自己有些焦躁,特别是在夜越尘拿着玉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却不让她碰,这让她更焦躁。
在焦躁中闷了几天之后,暮景夕觉得,她应该去外面走走,所以……
她现在就独自一人站在了美人阁门前,盯着那块牌匾发呆。
这牌匾,可是她花大价钱请名人雕刻又洒了纯金粉。
虽是白天,但是客人还是出奇得多,来往的人,偶尔会不小心撞到她肩膀,也不知道痛不痛,反正她就是没感觉。
突然,手臂间一疼,暮景夕被人那么用力一拉,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暮景夕猛的推开,“啊,对不起,人太多…”
那人,如初见时那般,白衣成袍,眉间一缕殇,于人海中,看向她。
只不过,那次他是偶然,这次,他眼里只有她。
“哟,这不是夜将军嘛。近来可好?”暮景夕干笑。
出门没看黄历?果然,宫门那么容易出,就是说明了没好事。
“一点都不好。”夜墨翟盯着她回答道。
“哦。”听见你说你过得不好,过得也不怎样的我就开心了。
“………”
即使路过的人很多,但也掩盖不了,那两人的沉默。
夜墨翟静望着他眼前的人,如初见时那般,穿着男装,白嫩的肌肤被她自己抹成皮肤黑一般,连那淡漠的气息,都依旧如前。
但是,那时的她,不是还对他笑了么?如今呢?
或许是受不了太多的人挤来挤去,或许是受不了夜墨翟那灼热却又如受伤的目光,暮景夕默默退出了人群,无视后边那道尾巴。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暮景夕还是像是以前回家一般,走到了曾经的暮府前。
这是她回楼夜后,第一次回到这里,之前,一直不敢过来看,如今,这里依旧是一片废墟,大火烧烬后风吹日晒显得更加荒凉的废墟。
暮景夕紧咬着苍白的唇,红着眼盯着那片废墟。
那里,可是埋葬着她最在乎的人的鲜血。娘亲也好,钰儿也好,暮叔也好……幕府所有的人,都在那里…
而这一切,都怪她背后的那人,那人居然还厚脸皮的,如此靠近她,与她只有几厘米之差。
“夜墨翟,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
即使夜墨翟就站在她身后,他不回答,她也可以转身去质问,但是,她没有。
因为她自己知道答案。她知道为什么同为迫害自己家人的人,她却能笑脸去面对夜越尘,却连看都不想看见这个人,不单是因为他是执行者,还有另一个原因…
她喜欢他,因为喜欢,就更加接受不了,喜欢的他,杀了她最在乎的家人。
“暮三儿…”看着仅仅留下颤抖的后背给他的人儿,他突然觉得,若是…若是当年,能放下一切,与她归隐山林多好。
他依旧记得,那个在深林中乱走,躺在他身边歌唱的她。
“钰儿…没事…”他顿着声说道。
“什么?”暮景夕猛的转身,瞪大眼睛看着夜墨翟。
夜墨翟抬眼与她对视,“钰儿,那天被夜越轩救了,一直生活在轩王府。”
“你说的,是真的?”暮景夕紧抓着夜墨翟衣领下方的衣料,紧问道。
“嗯。”
“我要过去,我要去见我的钰儿。”这么说,她那天看到的,不是错觉,是她的钰儿。
“暮三儿…”
他伸手拉住了要转身离开的她。
暮景夕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淡淡的说道:“夜墨翟,你要么带我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