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y?是你在那里吗?”看见我没有回答,brook又喊了两声,想要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我。
我高声回应了他,一路小跑地冲了过去,只见他手里还拿着枪,枪口冲着地面,警惕地看着四周。我扑过去,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臂,“快打电话叫个救护车过来吧!人现在还有救的!”
“andy你没事吧刚才?”相比起那边已经重伤的patrick,brook却先弯下身,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我身上有没有受伤。我微微有些感动,但是更多的还是心急:“快去救他吧。我没什么事的!”
brook很认真地确认了我没有大碍以后,才直起身向拳台跑去。我跟在他后面,只看到那个男人还在那里,倚着半开的拳台玻璃门,看着昏迷在地上的两个拳手,一边抽着烟。
“先生请让一下!”brook冲着拳台上的男人喊道,一面几步走了上去,想检查一下patrick的伤势,却突然一下子愣住了,身体直直地力挺在那儿,一只脚还跨在台阶上,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的侧脸。男人也发现了brook在看他,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却也瞬间变了脸色,惊诧到有些不可思议的神情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无形之中,一股隐形却又沉闷的压抑感顷刻间在周围弥漫开来,我感觉到无形之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挤压着我的胸口,让我呼吸都无法顺畅。brook就那么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眼神里若隐若现地闪着愤怒;而那个男人也是冷冷地和他对视着,把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了,两手环抱着胳膊,也不说话,两个人就那么对峙着。
“brook?”我终于有些忍不住,自己先开了口。“怎么了?”
“你想对他做什么?”这时候brook忽然有些生气地质问起那个男人,身体似乎有点要往前冲的架势。“啊!不是这样的!”看见brook好像误会了黑衣男的样子,我赶忙拦住他,解释道:“刚才这位先生帮了我很大的忙,还保护着我来到这里的。”
黑衣男听到我对他的感激之词,嘴角似乎轻轻上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冷脸的样子。brook看了看他,又以一种很奇怪,很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我,很小声凑到我耳边,低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我很肯定地摇了摇头。回头望去,男人平静地注视着我们,眼睛里折射出一种冷峻,但是又很沉稳的感觉来。brook看着我,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我又从头到脚将那个男人扫视了一遍。不可否认,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我的脑海里,却好像也从未保存过关于这个人面部的模样。
我再一次坚定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个人。brook看到我如此肯定的回答,也只好先站了起来。走到拳台上,他和正堵着门口的男人冷声说道:“请您让开一下。”
我感到非常奇怪,因为在我的印象里,brook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就好比我们在大学城火车站时帮助的那对没有奶粉的陌生母女,还有来到这边的时候帮那个女乘客把箱子轮子从座椅的缝隙里面掰出来。面对陌生人,brook尽管不会像对我一样“热情似火”,但也会尽自己一个警察的职能,把所能做的全部都做了,帮助他们。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救了我一命“的恩人,按照以往的套路,不是应该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么?
但是他并没有。相反,我很明显地感觉到brook对眼前这个男人有很明显的敌意。而男人对他,似乎也有一种很抵触的情绪在里面。
难道他们之前曾经认识?
偏头疼再次袭来。我闭上眼睛使劲晃了两下脑袋,让自己的神经稍稍放松一下。这时候brook已经在拳台上检查完了拳手的伤情,冲我招招手,让我过去。“电话打了吗?”
“等一下。”我赶紧掏出手机,想要拨打紧急电话,却很悲哀地发现,竟然没有信号。
“你拿我的打。”brook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电话,递给我。因为刚刚检查完他们伤口的缘故,brook递给我手机的时候,也蹭了一点红色的血迹在上面。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按开屏幕,“无服务”的标示再一次粉碎了求救的希望。我看向了那个男人,他也显得有些惊讶,一面从西服里面的兜里掏出一部电话给我,“你试试这个卫星的吧。”
我接过来,翻开有点厚重的盖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信号依旧显示没有。“看来他们这里是做过处理的。”男人皱着眉头说道,一面把电话收回自己的口袋。沉思了一会儿,他向还蹲在地上试图给patrick止血的brook问道,“你们开车过来的吗?”
brook低头径直帮昏迷许久的patrick处理伤口,一句话也不回应。我只好跟男人讲道:“是的,我们开了一辆车过来。”
男人冲我点点头,好像也料到了brook的反应。“那就好办了,现在是晚上十点半,路上应该已经没车了,你们是要回达拉斯吗?”
“是啊。”
“那很快就能到了。也就五十分钟,不到一个小时。”男人说道,一面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他们也都伤的不重,回去以后简单包扎一下,哪怕是明天再去医院都没啥问题。”
“呵呵,伤的不重?”brook突然在一旁冷笑道,“都不说伤势怎样,一路上那么颠簸,能受得住?”
这时候男人又点燃了一支烟,含在嘴里,走到两个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