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没停,这有什幺大不了?反正小川和我都未成年,算是年少无知,顶多给父亲打顿半死罢了。
“还记得告诉他你跟指导员发生的性行为。”他在背后不饶不依。
我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早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幺事情是绝对秘密的,那老头子既然可以跟小川说,为什幺不能向体育老师说?只要送他一瓶老酒就连爹娘也认不出,更何况为外人保守秘密?
“还有一件事他非常自豪的,因为他有个儿子整天想着摸爸爸的yīn_jīng!”
我几乎站立不稳。那一句话,从小川到红豆,从红豆到体育老师,根本不会再有秘密可言。
早料他有恃而来,但想不到竟能算无遗策地将我所有的内外隐私查探得清清楚楚才下手,他也不得不下手,因为他以为我即将要走。
我实在不敢想像父亲知道我这些连番“恶行”时会有什幺反应。但我其实知道他的反应,只有两个,一是将我活活打死,二是彻底遗弃!我不怕死,与其让他遗弃不如死,但我身后却连拖着一大堆相关的人,小川、母亲、指导员,他们会因为我的关係而受尽唾駡,声名扫地,尤其是母亲,她委屈半生,刚得到父亲的深切关爱,现在却因我而长城尽毁,我怎幺对得起她的生养和期望?
早就知道我是祸根,早就应该在江中随江水而去一了百了才不至于今天的累人累物!
“如果你帮我的忙,对你父亲并没有什幺损失,他不过是多了种乐趣罢了,况且你也可以如愿以偿地得到你所需要的,不止可以摸,还可以尝尝你爸爸那副着名大屌的滋味,岂不是两全其美?”他动之以情,晓之以利,让我心悦诚服合作。
真的,多吸引,既可以将自己所干过的恶行瞒天过海,又可以一偿宿愿,更不会对父亲造成太大伤害,还有什幺更动人的?
“不可能!”我回头对他说。
体育老师愕然,他以为已经吃定了我无法抵抗威逼和利诱两种交煎,最重要的是他给了我一个定心丸,不会对父亲造成伤害。
“你不怕你爸爸知道你的事情?”他冷笑问。
我怕,非常怕,还怕得要死。可惜体育老师以已之心度人之腹,他以为人同其心,人如其念。
我做过的错事已经太多了,不能一错再错,既然无法返回纠正,我唯有认了这条命,也认了对不起的所有人,但我绝不能出卖我敬慕的父亲!
“如果你爱说请说去,我不会受你威胁。”我想开门。
“你欠我的!”体育老师突然发难,堵在我面前。“现在你要偿还你给我造成的损失!”
“我没有欠你什幺!”我冷冷地回应他。
他冷哼:“没错,我和镇长谋害你父亲在先,但我何曾行动过,而你却已经做了,用排球打击我的性器,令我出丑人前,令我声名扫地!是你欠我的!”
“这是你自找的,谁叫你用阴谋诡计害人?”我反驳他。
“我自找的?我自找的?”他哈哈大笑:“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只做一个天下间人都会做的利已行为,有什幺错?人人做得我就做不得?说我阴谋诡计,你自己又好到什幺地方去?年纪小小就用阴计损人,跟我有什幺本质区别?现在却来五十步笑百步,真是天大的讽刺!”
是,他说得对,我本质就不是一个好人,没资格批判他。
“你以为我很想讨好陈医生那副排骨?”他咬牙切齿。“你知道因为你做的事情令我在学校内抬不起头幺?你知道校长藉口要我放假其实是逼我离开幺?你知道我答应了家人带他们出来生活却两手空空回去他们眼中的失望神情幺?你知道我现在上天路入地无门幺?”
他进进进逼,我步步后退。是,是我欠他的,是我的错!
“害得我今日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你,都怪你,是你欠我的,你有义务给我补偿回来!”他发狂地叫嚷。
“不!”我推开他。“我承认我欠你很多,我也承认我没资格说你是坏人,你要我做什幺我都愿意,但我绝不会让你动我爸爸半根毛发,你给我记住,如果你敢打他的主意我会跟你拚命!”
他如果说儘管说好了,顶多豁出去一拍两散,我就不相信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有这份狠劲!
我拉开门,眼前站着一个人,满脸通红的陈医生。
他一把推开我,向体育老师怒气冲冲痛駡“早就知道你脑生反骨,吃碗面反碗底,收了钱却瞒着我干你自己的事!”
相信他已经在外面偷听了不少时间,甚至是全过程。
难怪他会生气,吃着嘴里的却想着碗里,收了钱又跑去偷别的男人,他怎幺能不气愤若狂?
“你对我又有几分真心?玩完达到目的就想一脚踢开我!”体育老师跳起来反击。
忽然间好象没有我的事情了。
真热闹!看着陈医生捉着体育老师状如疯妇般叫駡撕扯,我忽然觉得好笑,反倒忘记了刚才心机重重的勾心斗角。
看样子暂时我还太平得很,妒忌发烧的陈医生足够让体育老师有一段时间头痛,这段时间正好让我慢慢盘谋对策应付他。
我回身欲走,要离开这个阴森恐怖的人间鬼界。
我看到一双眼睛,异常冷峻的眼睛,父亲的眼睛。
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