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瑾听着沈安瑶这冠冕堂皇的辩解心中哂笑不已,\姐姐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妹妹不过是久未与姐姐谋面,心中高兴,一时忘了回话罢了,再说了,姐姐问我的话,要我如何回答?姐姐说王爷是个瘸子?不知姐姐何出此言,妹妹自嫁过来,见到的王爷一直是英姿挺拔的英雄男儿,怎么会是姐姐口中的瘸子?难不成……\说道这里,沈安瑾压低声音向着沈安瑶靠近说道:\当初姐姐要我代嫁,我嫁过来只觉得王爷英俊,家世也高贵,我还以为是姐姐怜惜妹妹,为我考虑,不曾想,姐姐原来是听信了什么谣言,以为王爷是瘸子,才让妹妹代嫁,枉我还以为姐姐是真心对我呢!\
沈安瑶才不在乎沈安瑾如何想,不过她在意的是,沈安瑾话里话外都透露过得比她好,心里妒火中烧。难道这乔逸南真不是个瘸子?怎么会?当初就是塞雨国的二皇子因出门狩猎,不慎从马上摔下,一时昏迷不醒,太医断言,说怕是能醒过来,也要残废了,再加上自己心中爱慕着顾念之,而顾念之却对自己的庶妹一见钟情,于是自己才设计让沈安瑾代自己嫁到这里。可是看如今,沈安瑾在宫里帮助德妃操持宴席,浑身这般珠光宝气,在自己看来却格外碍眼,自己过的不顺心,怎能眼看着沈安瑾过的幸福。
看着沈安瑶吃瘪的样子,沈安瑾心里暗自痛快,不过这可不够,沈安瑶当初欺负这身体原主的时候,手段不知多狠毒,就论代嫁这事来说,原主不就被乔逸南的姬妾折磨至死了么!远远看见沈安瑶身后的长亭处走过来几个人,沈安瑾心生一计,放开牵制沈安瑶的手,说道:“不过多亏姐姐当初让我代嫁,我才能从一个卑贱庶女一跃成为王府的当家主母,我本还觉得占有了原本是姐姐的位置,心下戚戚然,不过听姐姐说,大将军对姐姐疼爱有加,我便释怀了。”说完欠身似是道谢,但又立即说道:“不过,昨日宴会间隙,大将军倒是找过我……”
沈安瑶闻此一惊:“什么,念之找你?一定是你又勾引他,你这个贱人!”说罢,又是抬手一巴掌!
不过,这个巴掌也没能落到沈安瑾的明媚娇艳的脸上,截住她的不是沈安瑾,而是沈安瑶身后刚刚走过来的顾念之还有其身后跟着的塞雨国三皇子乔逸克。
沈安瑶屡次出手被阻,加之沈安瑾刚刚故意扇风,此刻怒火攻心,哪还顾得身份,破口大骂:“是哪个狗东西不长眼,敢拦本姑奶……”扭曲的表情在看到身后的人的时候,眼睛里却剩下惊恐:“念……念之,怎……怎么是你?”
“我就是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怎么,你是不是要连我一起教训了去?”顾念之一脸怒气,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感到厌恶的女人。
沈安瑶原先的盛气凌人此刻只剩下泫然欲泣,急切道:“念之,念之,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她……是她这个贱人故意惹我生气……”边说边手指着沈安谨。
“够了”,顾念之并没有因为沈安瑶此刻的哀切感到动容,却是越发的生气,打断沈安瑶对沈安瑾的谩骂,厉声道:“府里姬妾同我说你专横残忍,我还不信,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何曾知道你竟然这般跋扈,都嚣张到这里来了?堂堂的兴国公府的八小姐,出口便是狗东西、贱人等污秽的字眼,还要给自己的夫君当姑奶奶,你真是好大的辈分啊!像你这样,我也不敢劳你出来接待客人,你趁早收拾,早早回家去吧!”
顾念之话语里暗含要休掉沈安瑶的意思,这倒是沈安瑾没想到的,而沈安瑶听到更是伤心欲绝,连忙拽住顾念之的衣角哭道:“不是,不是这样的,念之,我只是刚才太生气了,这才……”
沈安瑾听到这里说道:“姐夫,你别生姐姐的气,都怪我,只因见罢姐姐太久,太过想念,方才见姐姐走过来,便想给姐姐一个惊喜,不料姐姐这般胆小,竟被我从身后一吓给惹恼了!这才让姐姐和姐夫闹得这般不愉快,姐夫若是还要怪罪姐姐,叫瑾儿心里怎么安心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沈安瑾这是扯谎,但是三皇子还在这里,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沈安瑾的息事宁人做的恰到好处,相比沈安瑶的撒泼蛮横,让人更觉的沈安瑾知书达理。
顾念之看到两姐妹行事对比,更觉得沈安瑶面目可憎,把衣角从沈安瑶手里一把抽出来,对着沈安瑶身边跟着的丫鬟道:“还不快把夫人扶回去,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沈安瑶刚听沈安瑾一番话,明知其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可毕竟也算是给自己解围,加上念之就在旁边,她只能忍住心里怒气,冲顾念之和三皇子福了福身后告退。
看着沈安瑶远去的身影,沈安瑾回过头便看到顾念之两眼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就算是三皇子在身边也不掩饰其热烈。
沈安瑾避开顾念之的眼神对着乔逸克岔开话题道:“离宫宴开席还早着呢,怎么皇弟与大将军这么早就进宫了?”
乔逸克是宫里的兰贵嫔所生,沈安瑾这些天在宫里忙活,大席小宴上却不曾见过这位妃嫔,可见不是个得宠的,但三皇子却在一众人中左右逢源,混的风声水起,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这不,刚刚看了别人的家丑,此刻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拱手对着沈安瑾大大的作了个揖,戏谑的说道:“我的好皇嫂,弟弟在你眼中竟是这般好吃的人吗?”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