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把乔逸南逗的笑在床上起不来:“要我说,这趟没白出来,平日在王府关着,你尽沾染了宫里那点习气,臣妾呀,王爷的,叫着多疏离,出来了这不就活泼多了!”
沈安瑾经他这么一说,好像是那么回事,但是看着乔逸南一脸得意的笑,沈安瑾就不舒服。
“少废话,赶紧把木梳递给我,要不然就赶紧收拾收拾起床,我也好让珊瑚进屋帮我梳头。”
乔逸南说话就起身,拿着木梳走到沈安瑾跟前:“来,转过去,我给你梳。”
沈安瑾没反应过来被乔逸南扳着身子坐正,等反应过来,乔逸南就解开她之前挽的疙瘩头,拿着木梳通发。
“你行不行啊?你有没有那技术啊,就学人家为伊人梳妆?”
“我在胭脂堆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玩泥巴呢!”
乔逸南说着,就三把两下的把沈安瑾的一头青丝挽了一个髻,然后从梳妆匣子里抽出一只玉钗插上,然后在镜子里左右看了看沈安瑾的样子。
“瞧瞧,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么!”
沈安瑾还当他是夸自己个呢,正美呢,后来才发现那支玉簪正是上次他送给自己的那支。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乔逸南的手艺不如珊瑚,但比她强多了。
于是嘴上酸道:“看你这手艺,平常没少在你那些姬妾的脑袋上练习吧。”
乔逸南不恼反乐,凑近她痞笑着说道:“怎么?吃醋了?”
沈安瑾也学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啊,我这天天搁醋罐里泡着,你闻闻我是不是身上都发酸了?”
乔逸南没料想沈安瑾不安套路来,愣了一下笑了开来:“好了,好了,这天也不早了,咱们呀赶紧上路,最好赶着太阳下山之前咱们能赶到驿站,我去收拾一下。”
沈安瑾看了眼着急忙慌去外屋洗簌的乔逸南,在背后啐道:“早干嘛去了!”完事又朝着屋外喊道:“珊瑚,赶紧的,帮我把头发梳一梳。。。”
接连几天的马车摇摇乐,越往边境走,驿站条件越是简陋,由于头一天没睡好,乔逸南和沈安瑾都在马车上补觉,突然马车一个急刹,乔逸南和沈安瑾都被车壁重重的撞了头,一下子砸醒,然后就听见车外人声嘈杂。
\啊!好疼,怎么回事?\
\你们这些刁民,还不快快让开,你们知道车上的是谁吗?逸王的车驾你们也敢拦?活的不耐烦了?\外边侍卫的声音传进车里。
乔逸南也有些恼,一把掀开车帘,沉声斥道坐在车辕上的鬼魅:\怎么回事啊?\
鬼魅上前禀报道:\主子,咱们的马车被一帮难民拦住了!\
\难民?没听说今年哪有大灾啊!\沈安瑾也凑到马车边。
乔逸南已经下了车,对沈安瑾说道;\你待在车里,别下来。\
沈安瑾有些不愿意,虽然她知道乔逸南是为她好,毕竟流民匪寇不分家,但是有热闹不让看,还不闹心死?
\我自己能保护自己,你快别跟我这墨迹了,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说完推开乔逸南利落的跳下车,也不管乔逸南同不同意,就直往前边走去。
乔逸南一看拦不住,连忙赶上去。
只看见领车的马车前跪了许多衣衫褴褛的难民,还有好些孤儿,跪在车前一直不停的磕头,看见乔逸南河沈安瑾前来,更是高喊:\王爷、王妃救救我们吧!\
如果不是侍卫拦着,这些流民差点扑上来。
乔逸南拦住侍卫,让难民中的一个领头的说话:“你来说!”
难民头子先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声音里带着哭腔道:“王爷,你救救乡亲们吧!”
\你们是哪里的人,遭了什么灾?\
\我们打北边戎狄边境来,戎狄屡屡进犯我朝边境,纵容军民在我们的家园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就光我们村里,光今年春夏,就被戎狄蛮夷进犯了二十多次,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家乡实在是不能待了,所以只能跑出来,流浪异乡!\
乔逸南一边听,手紧紧的握成一个拳头,良久,又放开,对着鬼魅说道:\把咱们车上的带的干粮都给这些难民,再给他们一些银两。\
乔逸南说完这些就要转身上马车离开,可领头的难民见状,立马跪着爬到跟前,声泪俱下的说道:\王爷,王爷,草民不要银子,草民冒死挡驾可不为这些银子,草民恳请王爷能够向皇上禀报戎狄之祸,将戎狄贼子赶出我们的家园。\
沈安瑾觉得有些不对劲上前询问:\我和王爷回塞雪国省亲一事,虽然不曾封锁消息,但路上行程却也尽量低调,你们无根无据,是如何知晓王府的车驾今日打此地经过。\
难民头子没有迟疑立即答道:\三日前我们流亡到绥靖城,与当地丰绅发生冲突,失手误杀了当地豪绅之子,被官府问罪,是一位年轻公子为我等洗刷冤屈,他听了我等叙事,只说让我等在这条道上等一位贵人,就能解决我边境子民于水火。刚刚听闻这位差大哥,才知道这驾中的贵人是当今逸王。\
\那位年轻公子是何人,你可知道?\乔逸南连忙问道。
难民头子茫然摇头:\草民不知。\
乔逸南沉吟片刻,招来鬼魅耳语了片刻,然后对难民道:\你们的事情我会命人回去呈报圣上,圣上自会裁夺。\
然后回身将刚才吩咐的银两放到难民眼前,\这些银两你们拿去,暂且安身内陆,待我朝圣上出兵攻克戎狄贼子,你